他的嗓音还是那般温柔,像是害怕惊动春天的湖水的风信子,只是低头轻吻水面。银色的发丝在太阳的余晖中更加耀眼,即使它即将泯灭成灰。
“……好。”她的嘴微张,无形的说。
北藤和也又咳了起来,眉毛皱成一团,被平井晴扶着躺了下来。他好像好了一点,躺下之后便拉起平井晴的手在上面写字。
“要去、处、理、事情了哦。”他写着。
平井晴像蛮不讲理的小孩一样,摇着头,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北藤和也,另一只手在衣袖下攥紧。
“北藤君……我…”平井晴的唇微张,话语已经涌到了喉咙眼,黑色的羽毛落了一地,受伤的鎹鸦撞开了窗户,尖锐到耳膜疼的呼救盛满了整个病房:“光柱!支援!紧急支援无限列车!十二鬼月已经…”发白的手伸过去紧紧捏住了鎹鸦长长的鸟喙,于是尖锐的嗓音又被强行压了回去。
“我……”鬼杀队的任务在她的心头上插了一刀,满腔的话语只剩下了尴尬的开头。
好难受好难过,灵魂像是被硬生生撕成两半,一半在她脑海里尖叫:你总是这样忘了别人的好!北藤君都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多陪陪他!!另一半属于鬼杀队的职责又压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十二鬼月啊,那是十二鬼月,你忍心看着你的后辈就那样死掉吗。
现实像一块枯木横在了她的面前逼迫她做出残忍的选择。
“阿、晴。”北藤和也有些用力地写,“快、去。”
她没有任何动作,低着脑袋沉默,依稀能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北藤和也的手指还在坚持工作:“我、没有事的。快去、吧。恶、鬼、灭、杀。你、的、存在便是、拯救。”
你应当是天际的微光。不是我的光。他想到了自己的诗。他把她形容成万物,万物最美好的模样,他擦去薄纸上的血迹,用火把带着血腥味的那张纸烧破,烧碎,烧没。
鎹鸦拍打翅膀的声音是这里的变奏曲,平井晴感觉自己的手掌被啄破,另一边却又想握住北藤的手。
心好痛好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搅拌在一起,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总是这样的。总是这样的,无论自己做了什么,结果永远是这样,死神永远在她身侧,所有的人都会因为她的靠近而不幸。她看着北藤的指尖飘飘然的划。
“请,一定要等我回来。”末了,她望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拜托了,等我回来。”她的眼底隐隐有金色的鎏光。
请君勿死,等我归来。
“好。”他无形的微笑。无数的情绪就这样藏在了他的无声的笑里。
去吧,我的鸟儿,我的光,去拯救吧,远行吧。他看着平井晴决然又三次回头的背影,维持着那个笑。
就像无数次那样目送她离开,在模糊的世界里无数次描绘她的背影。他总是在等她的。如果她的是别人的依靠,他就是她最后的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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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走马观花这一节没有结束哦,还有一篇后记,不过那个不着急,在无限列车之后才会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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