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这甄婉仪的。”说着展开纸签一看,自己先笑了:“请妹妹作《惊鸿舞》一曲。”转头对玄凌笑道:“妹妹姿貌本是‘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臣妾又偏偏抽到这一支,可见是合该由妹妹一舞了,妹妹可千万不要推却啊。”
沈眉庄:双手微蜷,《惊鸿舞》本是由唐玄宗妃子梅妃所创,本已失传许久。纯元皇后酷爱音律舞蹈,几经寻求原舞,又苦心孤诣加以修改,一舞动天下,从此无论宫中民间都风靡一时,有井水处便有女子演《惊鸿舞》。只是这《惊鸿舞》极难学成,对身段体形皆有严格要求,且非有三五年功底不能舞,有七八年功夫才能有所成。舞得好是惊为天人,舞不好就真成了东施效颦,贻笑大方了。欣贵嫔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脸上早露了几分不屑:
吕盈风:“甄婉仪才多大,怎能作《惊鸿舞》?未免强人所难了。”
沈眉庄:是啊,况且大家只看这些柔美的也甚是无趣,听闻皇贵妃娘娘早年作的一曲《剑舞》惊鸿旁人,只是不知今日妹妹们有无这福分。
年世兰:原本独斟独饮的华妃出声道:“甄婉仪既然不能舞就不要舞了,何必勉强?惠小主说的对,故皇后曾一舞动天下,想来如今也只有皇贵妃娘娘的一曲《剑舞》与之媲美了”说罢再不发一言,仰头饮下一杯。
这话明明是激将了。心内一阵冷洌,前后已想得通透。若是不舞,难免招人笑话说皇帝新宠的甄氏平平无才,浪得虚名,失了皇家的体面。若是舞,舞得不好必然招人耻笑;万一舞得好博得众人激赏,今日倒是大占风光。万一有一日不顺帝意,怕是就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对先皇后的不敬。当今皇后是故皇后亲妹,皇上与故皇后少年结缡,恩爱无比,若是被人这样诬蔑,恐怕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就难过了。
皇后听得再三有人提及故皇后,脸上微微变色,只看着玄凌。见玄凌若有所思,轻声道:
皇帝玄凌:《惊鸿舞》易学难精,还是不要作了,换个别的什么罢。而且梅儿的《剑舞》亦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说话间忽听一缕清越的笛声昂扬而起,婉转流亮如碧波荡漾、轻云出岫。一个旋舞已见清河王立在庭中,执一紫笛在唇边悠悠然吹奏,漫天紫色细碎萝花之下,雪白衣袂如风轻扬
一曲后,众人都为允礼笛声所叹服,不再想甄婉仪跳舞的事。
皇后宜修: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曹婕妤道:“曹婕妤怎么今日反复提起故皇后的《惊鸿舞》呢?本宫记得故皇后作此舞时连华妃都尚未入宫,更别说婕妤你了,婕妤怎知故皇后之舞如何?又怎么拿甄婉仪之舞与之相较呢?”
曹琴默:听皇后口气不善,大异于往日,讪讪笑道:“臣妾冒失。臣妾亦是耳闻,不能得见故皇后舞姿是臣妾的遗憾。”
皇帝玄凌:微微朝曹婕妤蹙了蹙眉,并不答理她,只柔声问涟漪,“坐了那么久累不累?”
涟漪淡淡的笑笑摇摇头,不说话。只是往眉庄的方向看了看皱了皱眉。
玄凌朗声一笑,放开涟漪的手向清河王道:
皇帝玄凌:“六弟你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
允礼:举杯亦笑:“臣弟已吹曲一首为大家助兴,皇兄怎的也要看嫂嫂们的面不追究臣弟才是。”说着一饮而尽。
后来皇上感觉今天甄嬛受了委屈,为了安抚她,封她为从三品婕妤,众人大惊,只有涟漪淡淡的看了甄嬛一眼。
众人重又坐下饮酒品宴,忽听见近旁座下有极细微的一缕抽泣之声,呜咽不绝。不觉略皱了眉:这样喜庆的日子,谁敢冒大不惟在此哭泣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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