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们聚集在此,是为了悼念这位,我们无比爱戴的王……”
低沉悲痛之语回荡教堂,群众们聚集,为了 送别这位奉献自己一生、受人爱戴的王
灵柩横于台中,潜入的光尘泛过细滑的木质,严肃、庄严,细声诉说着事迹的神父,教堂侧的彩窗透出光辉,直到最后一字尾音落下,群众们纷纷低头
除去细小的声响,便是一片寂静,直到终于有风吹过教堂顶,乘风而来的是,洁白的翅膀,珊瑚色的脚,朱红的双眼,扇动的羽翼
一只红眼白鸟…抖动洁白细长的羽毛,停驻在顶尖,锐利的目光透过石砖
在寂静之下,有它另外的用意,离真相越远,就越纯粹,别让孩子知道它
人们如同规则般低下头,闭上双眼,少有悲伤神情,仿佛在此能躲避世界的纷扰,等待新王,也只是等待一个补缺空的人
那所谓被尊敬的王,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命运,被抛弃。
悼念的钟声响起,人们抬起双眼,眼神紧盯着钟体,直到最后的一下
“愿主保佑,愿王保佑……”
众人不约而同的话语,随着最后一下沉重的钟声而说出
……
他因何而死?真的是那所谓无上的荣耀,还是他注定已久的结局
白鸟展翅,抖落几支绒毛,又乘风而去,它在高处盘旋着,与叶,与草,与风
一切的结束为开始,死亡为新生…沸腾起的波涛将船只包裹,只留下残木漂浮,这所残破又重组的船,如今又还剩下什么?
……
众人的衣着,一眼看去只有朴素,在阴天之下,与身旁的房屋和土地融在一起
平矮的房屋错综排列,顺着泥沙的路向前延伸;就在仪式结束的不久,又回归平静,对他们而言,王,只是一种如同虚无的信仰般的存在
简陋建材塔作的房子,在阴霾的天空下,就在不远处,则是华丽高大的教堂,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而众人却早习惯如此,仿佛理应如此
寂静、了无生机的小镇,人们各做各事,在并无多少有趣事物的小镇内,人们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
一个小女孩从小巷中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着,在转头时,头上夹带的红色发饰极明显,它的边缘长短不齐,像是用边角料做成的
打探人少,才蹑手蹑脚地挪了几步,立马又窜进对面的巷子里
接应的手将她快速拉进,险些拌倒
快速的跑动扬起尘土
巷子内传来细小的声音,像在讨论什么
但紧接着,从刚才的巷中快步走出一位中年的妇女,焦急的寻找,皱紧眉头
对面的巷子传来渐远的脚步声,妇女在望了几眼后,也向前走去,泥沙粘到灰白布料上,与女孩一起消失在巷子内
……
“我们真的要去吗?…”
“当然”
“…不能,不”
“如果你不敢,现在就回去”
前头的人并无停驻,甩下她的手,快步的向前
“等,等下我…!”
女孩急迫的紧跟上去,生怕想象中的幽灵真的会找上自己,扯住前面的衣角,沉默的前行在阴暗的巷子内
从一个转角处开始,破败的石砖与平滑的水泥墙衔接,向前延伸
手提油灯的光线只够照亮这条黑暗长廊的一小部分,逐渐滋深的恐惧感让女孩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一开始的好奇心被扫荡一空
可无奈,前后的黑暗,与手中只一盏的油灯逼迫她只能前行
在封闭的建筑楼里,时间都停止流动,只有鞋底与灰尘摩擦的声音十分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人突然停下
“……哎…!”
一直紧跟的脚步突然被阻隔,险些撞上后背
“嘘…你看,好像就在前面”
前面的人放低音量的说道,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兴奋
“啊…?喔,好像是”
像是不满意她的情绪,开始自顾自的嘀咕起来,加快了脚步
“马上,就能知道真相……哈”
“什么,真…?等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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