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笑起来很美

宇髄天元喝啊——！！！

虚见零：加油……啦！

零和天元左手相握，在桌子上掰手腕一决胜负。

由于零是左撇子，右手的力气不大，在九柱中勉强掰过实弥和义勇，到了杏寿郎那边就败下阵来。可如果换左手的话，能和二刀流的天元五五开。

时透无一郎【打游戏】别把零的手腕掰断哦。

宇髄天元难道你不该担心的是我的手吗？！

宇髄天元她上次和不死川掰，可是把他的手掰红了啊！

时透无一郎就说不死川先生遇见零，倒了他八辈子霉了。

宇髄天元虚见，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

虚见零：一般般啦。

上次九柱掰手腕的时候，实弥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掰过零的右手，最后更是被她轻轻一弯手背拍在了桌子上，事后他养了一星期才好。

既手机以后，无一郎又盯上了零的老式游戏机，没两天就学会了打飞机和堆方块。无一郎的悟性很高，放到零那个世界肯定也是和她一样的学霸级别，也能十四岁跳级上高中的那种。

宇髄天元快看！外面有纸飞机！

虚见零：【转头】在哪儿？

时透无一郎【抬头】嗯？

宇髄天元【用力一掰】嘿！

虚见零：？！

趁零分心之际，天元一用力将她的手腕掰了过去。因为这种小伎俩，零输了掰手腕，无一郎的游戏也GAMEOVER了。

虚见零：天元！

宇髄天元看来是我华丽地赢了呢！

虚见零：用小伎俩作弊赢，根本不华丽！

时透无一郎你赔我游戏。我马上就要破零的最高记录了。

虚见零：欸？记录要被你破了吗？无一郎好厉害！

时透无一郎【脸红】没有啦……

无一郎用游戏机遮住发红发烫的脸。还以为破了她的记录零会生气，结果她根本不在乎，这种射击得分游戏不就是不停地破纪录才有趣吗？

虚见零：炼狱大哥去世有一阵子了，炭治郎他们还那么精神。

虚见零：【欣慰】真好……

宇髄天元你也是，总算走出阴影了啊。

虚见零：人类就是这么奇妙的生物。因为犹豫和后悔停滞一段时间后，又会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

时透无一郎【打游戏】说到炭治郎，我今天让哥哥和他出任务了。

虚见零：是吗？

宇髄天元为啥？他是你哥哥啊。

时透无一郎对啊，因为哥哥一直很孤僻，我想让他交点朋友。

时透无一郎炭治郎很热忱，想必能接受哥哥那种性格吧。

虚见零：无一郎，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炭治郎了？明明第一次见面时还用石头把他打晕了。

时透无一郎因为那时还不熟，而且打断主公大人说话可不行。

时透无一郎【笑】对吧？

虚见零：【脸红】……

真是的，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美到光芒四射的笑容啊？很难不害羞吧。

宇髄天元红到耳根了哦，虚见～

虚见零：闭嘴啦！

虚见零：天元先生也是，你负责的区域发生了奇怪的事，该去看看的！

宇髄天元哦？是吗？

虚见零：嗯，是我一个分身带回来的话，在吉原游郭。

零的分身将柱负责警戒的大部分区域全部包揽了，这样一来柱能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昨天一个分身传话，天元负责的游郭出现了怪事，有可能是鬼。

宇髄天元【起身】看来要华丽地大干一场了！

虚见零：现在就走？

宇髄天元只是去踩个点，又没生命危险。

宇髄天元再说了，你的分身虽然多，分布也广，可是难保不会出现误差吧。

虚见零：【尴尬】你这是在变相讽刺我吗？

宇髄天元【跳窗】走啦！

虚见零：旁边就有门，不能好好走路吗！？

时透无一郎不走寻常路，才是宇髓先生的作风吧。

虚见零：很厉害呢，无一郎。

零坐在了无一郎身边，看着他的小飞机在宇宙中遨游，不断地射击陨石和外星飞船。他的思路很清晰，绝不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这时，房间的门被狠狠撞开，炭治郎架着有一郎闯了进来。

灶门炭治郎零小姐！无一郎君！

虚见零：炭治郎？有一郎？！

时透无一郎哥哥！

时透有一郎……

炭治郎神色慌张，夹在身上的有一郎似乎失去了意识，勉强站着让自己不倒下去。零和无一郎顾不上其他事，赶紧过去搀扶有一郎，将他搬到了病床上。

时透无一郎哥哥！发生了什么？

灶门炭治郎我、我们……

灶门炭治郎【不甘】嘁！有一郎君……

虚见零：……

虚见零：没事，没受伤也没中毒，只是身体麻痹不能动了而已。

零从药柜里掏出了一瓶解毒剂，专治各种麻痹类毒素，灌入注射器，注射进有一郎的体内。

时透有一郎……

时透无一郎哥哥动了！

虚见零：对吧？忍姐姐的医药学是很强的，一针就见效。

灶门炭治郎太好了！

时透无一郎炭治郎，你快点说发生了什么！

灶门炭治郎昨天晚上的时候……

昨天炭治郎和有一郎一起执行任务，在西北方向树林里寺庙出现了鬼，有几个僧人被袭击了。炭治郎和有一郎及时赶到，将鬼斩首。

时透有一郎哼。

灶门炭治郎【收刀】不愧是有一郎君！一下子就砍断了鬼的脖子！

时透有一郎【擦刀】很简单吧。是你反应太慢了。

时透有一郎令我头疼的事，刀被弄脏了。

灶门炭治郎果然……我和有一郎君还差了一大截呢。

时透有一郎……

时透有一郎【惊】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欸？！

有一郎神色慌张，一把推开了炭治郎。正当炭治郎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条巨大的蟒蛇扑了过来，差点将他吃进嘴里，幸好被有一郎及时推开了。

然而蟒蛇却咬住了有一郎的脖子，留下了咬痕。有一郎用日轮刀砍断了蛇的尾巴，蛇疼痛万分松开了嘴，趁机拉着炭治郎快跑。

时透有一郎听好了炭治郎，无论如何都不要停下来 ，一直往前跑！

灶门炭治郎有一郎君！你被咬过的地方——

时透有一郎【抚摸】没咬到动脉，不要紧的。

时透有一郎蟒蛇这种生物大多都没耐性，我们坚持一会儿，它很快就会放弃的。

尽管这些都是从理论上出发，然而蟒蛇却不想放过眼前的大餐，死死追着两人不放。

灶门炭治郎可恶，不是说追一会儿就不追了吗？！

时透有一郎大概是饿坏了，不想放过眼前的食物吧。

时透有一郎（既然这样，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有一郎随手捡起了地上的石子，对着蟒蛇丢了出去，个个命中眼睛。视线受阻的蟒蛇速度变慢了，却依旧不肯放弃。

灶门炭治郎好准！

时透有一郎【刹车】……

灶门炭治郎有一郎君！

有一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冲向了蟒蛇，提刀砍了过去。蟒蛇身上的鳞甲非常坚硬，恐怕是无法砍断他的脖子，只能来近身战了。

时透有一郎外皮很坚硬，只能等它——

时透有一郎……！！

蟒蛇突然冲了过来，有一郎及时下腰躲过了突击，随后双手把住蟒蛇的大嘴。借住冲力有一郎飞到了半空中，抓住树枝回荡了几圈，然后趁蟒蛇张嘴扑过来的时候下落，掏出日轮刀刺穿了它的下颚。

时透有一郎糟糕……要是被炭治郎发现我的身份……

时透有一郎啊……！

灶门炭治郎有一郎君！

炭治郎接住了跌落下来的有一郎，担心之余发现被咬过的地方伤口已经愈合了，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被刺穿下颚的蟒蛇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时透有一郎哈……哈……

灶门炭治郎有一郎君，没事吧？

时透有一郎没事……蛇应该快要死了……

时透有一郎呃……！

灶门炭治郎有一郎君！

有一郎在炭治郎的怀里失去了意识，那条蟒蛇的牙齿里带有麻痹毒素，经过刚才的剧烈活动很快遍布了全身。炭治郎一下子慌了神，抓紧带着有一郎往蝶屋赶。

虚见零：太乱来了，有一郎。

灶门炭治郎还好有一郎君没事，不然我就没办法向无一郎君交代了。

时透无一郎我？

灶门炭治郎他是你哥哥吧？所以我能理解家人受伤的痛苦。

时透无一郎哥哥他……从来不会为保护别人而行动，这次居然因为炭治郎……

虚见零：早说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看着不管。谁让他是你哥哥呢？

虚见零：兄弟俩真是一模一样，让人羡慕，会为了别人发挥出无限的力量。

时透无一郎零……

灶门炭治郎总之有一郎君没事就好。

虚见零：炭治郎也是，快去休息休息吧。

灶门炭治郎是！

虚见零：我们也走吧，让有一郎睡一会儿，估计没多久就会醒了。

时透无一郎嗯。

三人相继离开了病房，留下有一郎一个人休息，一直到晚上才醒。

时透有一郎【醒】……

时透有一郎对了……我回来了……

镜：欢迎回来。

时透有一郎你？

镜：【微笑】有一郎君，好厉害呢。

有一郎注视着镜，随后伸出手握了握拳，还是有些麻痹的感觉，抚摸一下被咬过的脖颈，伤口已经愈合了。

虚见零：交给镜的话，我会很放心。

时透无一郎为什么？

虚见零：你没注意到吗？有一郎对镜是很友好的，镜对有一郎也有些那种感觉。

虚见零：很意外是吧？镜本来就是我的分身，是一个人偶，却拥有了人的情感。

时透无一郎【摇头】她已经不是人偶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虚见零：【微笑】当然，谁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

时透无一郎【笑】嗯！

虚见零：【脸红】不要……总是露出那种笑容啦……

时透无一郎不好吗？

虚见零：总感觉……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我不想再脸红害羞了……

时透无一郎零要是坦诚一点的话会更好哦～

时透无一郎【靠近】比如说……

虚见零：走开！不要亲亲！

没过多久，天元注意到游郭确实有鬼的气息，而且那里的环境白天入眠晚上光亮，简直就是为鬼量身打造的。他的三位老婆潜入其中调查，是不是会收到来信汇报情况。

或许是确认了恶鬼可能是上弦，天元准备行动了，零主动请求一起行动，她不想让杏寿郎的悲剧发生在天元身上。

虚见零：为什么？

伊黑小芭内主公大人的话，你要在鬼舞辻面前隐藏自己。

伊黑小芭内这次任务我替你去，你好好在后勤呆着吧。

虚见零：伊黑先生……

本来相约好一起去游郭讨伐上弦，结果小芭内要挤掉零去跟天元出任务。那天下着小雨，零撑着伞，小芭内却站在雨幕中任凭浇灌。

伊黑小芭内放心，我不会让宇髓像炼狱那样死了。你害怕的是这个吧。

伊黑小芭内时透和蝴蝶跟我说过了。

虚见零：……

虚见零：伊黑先生，您是在为什么战斗呢？

伊黑小芭内为了将恶鬼斩尽杀绝。

虚见零：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自己战斗吗？

伊黑小芭内你想知道什么？

虚见零：我想知道，伊黑先生是否有为之努力的人，该如何坚定自己去为了某个人战斗呢？

虚见零：我也很想……像无一郎那样，能为了自己以外的人拼尽全力。

虚见零：可是我总害怕自己会死，到头来还是在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而战斗。

伊黑小芭内……

虚见零：伊黑先生究竟是在为何而战？我也想找到自己迄今为止奋战的理由！

小芭内低下头，肩膀微微塌下了一点，脖子上的白蛇镝丸吐了吐舌头。虽然小芭内的嘴用绷带遮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隐约感觉到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伊黑小芭内（看来我小看了这孩子的决心啊，镝丸。）

“嘶……”

伊黑小芭内（短短的时间内竟改变了这么多……）

虚见零：伊黑先生！

伊黑小芭内【摘口罩】霜柱•虚见零小姐，曾经有这样一个悲情的故事。

虚见零：！！！

虚见零：（伊黑先生的……嘴？！）

小芭内在零的面前摘下了一直缠在嘴上的绷带，露出了那可怖的面容，绷带下是一张被划开的嘴，裂口一直延伸到了耳朵根。这就是小芭内绷带下的秘密，一张丑陋的脸。

伊黑小芭内很久以前有这样一个家族，依靠抢来的钱财挥霍度日，穷奢极恶爱慕虚荣……

那个家族诞生的全是女孩，据说生下男孩已是三百多年不遇。那个男孩诞生了，周围的亲戚像关爱一朵稀奇物种那样关爱着男孩，将他关在禁闭室好生伺候。

但是男孩不喜欢这样，甚至感觉到了恐惧，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直到他十二岁那年，被家里人从禁闭室拖了出来，带到了他们一直供奉的“神明”面前。

这时男孩才知道，那是一只人首蛇神的女鬼，家族靠蛇鬼杀人后抢来的钱财谋生，作为代价，他们会将父母所生的婴孩作为祭品供奉给“神明大人”。

蛇鬼非常中意男孩，也非常欣赏男孩那独特的双色瞳，为了让男孩的嘴和蛇鬼变得一样，家里人狠心地撕裂了男孩的嘴角，并将他的血喝了下去。

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欲最终使男孩站了起来，用偷来的发簪削开了禁闭室的笼子，带着陪伴他的小白蛇逃了出来。就在被蛇鬼即将追到之时，一团火焰将蛇鬼斩首，身披火焰白羽织的男人救下了男孩。

幸存下来的堂姐对着男孩破口大骂，都是因为男孩逃走，才导致全族人都被鬼杀害。男孩并没有想过这些，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没想到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最终男孩跟着救下他的男人加入了鬼杀队，不停地讨伐鬼来弥补自己的心灵。可是在人渣家族诞生的终究是人渣，背负的罪孽让男孩无法踏上平常人的道路，他能做的只是不断地杀鬼。

虚见零：……

伊黑小芭内那个男孩赌上性命般的去战斗，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谁，还是为了他自己。

伊黑小芭内但唯一清楚的是，当他看着那些被他救下的人眼含热泪，对着他感激不尽时，男孩感觉自己勉强成为了一个“好人”。

虚见零：为什么？

伊黑小芭内因为那些因他而死的人，无论何时都在凝视着他，用腐烂的双手抓住他。

伊黑小芭内所以他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消灭鬼舞辻，借此净化那污浊的血脉。

虚见零：……

虚见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伊黑小芭内谁知道呢？或许你能理解，那个男孩究竟是在为何而战。

伊黑小芭内为了自己？他一心寻死。为了别人？显然没有。

伊黑小芭内但无可非议的是，他的战斗，从始至终都有一个说不清的理由。

小芭内将绷带重新缠在了脸上，希望刚才那狰狞丑陋的面孔没有吓到零。

伊黑小芭内我也该出发了。

虚见零：是……

伊黑小芭内你也走吧，站在雨里这么长时间，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虚见零：【摇头】没事，我已经不会再对雨感到不适了！

伊黑小芭内……是吗？

小芭内伸出手，拍了拍零的肩膀，那双眼睛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那种长辈对年轻人充满关怀的柔情。

虚见零：……

虚见零：谢谢你，小芭内先生。

回到蝶屋时，发现无一郎站在雨里，显然在等待着什么人。当他回头看向零回来的方向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时透无一郎零。

虚见零：【招手】哦……嗨。

时透无一郎身体没事吧？

虚见零：嗯，已经不再害怕下雨了。

时透无一郎【笑】太好了。

虚见零：【微笑】……

虚见零：无一郎，笑起来很美呢。

时透无一郎是吗？

虚见零：可以的话，希望你的笑能一直延续下去，我想一直看下去。

虚见零：我想保护这些笑容。无一郎的也好，小芭内先生、天元先生、还有鬼杀队的所有人。

虚见零：想看见……你们用那张笑脸迎接每一个黎明！

这就是我要战斗下去的理由，因为……我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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