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哥你还是太嫩了

悲鸣屿行冥好孩子……

虚见零：不要……揉脑袋……会长不高的……

之后前来的悲鸣屿行冥揉着零的脑袋，不知为何眼眶里浸满了泪水。

他是鬼杀队里最强最年长的大哥，身上写满“南无阿弥陀佛”的袈裟解释着他曾是名僧人的身份。双目失明的眼睛看不见瞳孔，却能感受到他慈悲的神情，那双大手充满力量，又很温暖。

蝴蝶忍：这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先生，我们鬼杀队最强的战力。我和姐姐就是悲鸣屿先生救下的，是我们的引路人。

虚见零：为什么悲鸣屿先生要哭呢？

虚见零：纸巾给你，擦擦眼泪。

悲鸣屿行冥多么仁慈善良的孩子，却不像蝴蝶那样过分温柔。

虚见零：那个……不要再摸头了，真的会长不高……

时透无一郎……

悲鸣屿行冥两个好孩子。

行冥似乎很喜欢小孩，两只大手搁在零和无一郎的头上不停地揉摸，零已经被柔烦了，无一郎呆板地一动不动。

伊黑小芭内嗯？又是一个年轻人啊。

甘露寺蜜璃：【挥手】伊黑先生！

伊黑小芭内【脸红】甘、甘露寺……

蜜璃一看见脖子上缠着白蛇，嘴上缠着绷带的少年就贴了上去，白蛇少年瞬间涨红了脸。

至于义勇嘛，没能跟忍道成歉，一个人顿坐在角落暗自神伤。或许真如师妹所说，他自己活该。

时透无一郎富冈没事吧？

虚见零：他活该！低情商这辈子都别想追到忍姐姐！

伊黑小芭内你也讨厌富冈吗？

虚见零：不，不讨厌，就是很头疼师兄他不会和人相处。

虚见零：义勇师兄很让人讨厌吗？

伊黑小芭内是很讨厌。

虚见零：您是哪位？嘴巴上缠着绷带，眼睛还是双色瞳，不会是封印了某种力量吧？

伊黑小芭内【指】你今年十四岁？嗯，这个时期很正常。

伊黑小芭内蛇柱•伊黑小芭内。年轻人，别随随便便就死了。

虚见零：年轻人？明明时透比我还小。

时透无一郎【转头】……

虚见零：你也不高啊。

伊黑小芭内我都二十岁了！

虚见零：看着不像，好年轻啊。

甘露寺蜜璃：当然！伊黑先生非常英俊的！

伊黑小芭内【脸红】（被甘露寺表扬了？）

不论怎样，只要被蜜璃表扬或者贴贴，小芭内绝对是第一个脸红的那个，是个聪明人都看得出两人有意思。但凡义勇跟小芭内学个皮毛，也不至于惹忍姐姐生气。

虚见零：时透，又在发呆。

时透无一郎……

蝴蝶忍：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说不定以后能站在一起，趁现在好好相处一下吧。

虚见零：我觉得这会很难，你看他不是发呆就是看云。

蝴蝶忍：慢慢习惯嘛，总会有契机改善的。

虚见零：怎么你和香奈惠一个样，都想把我们俩绑在一起啊？明明今天才刚认识。

时透无一郎你……是谁来着？

虚见零：【捂脸】请你这辈子都不要记住我的名字……

时透无一郎【拉】……

见零有点生气了，无一郎伸手拉住了她的羽织一角，感觉到他的手微微发颤，很不安的心情。或许他也很苦恼，自己总是记不住事。

不死川实弥就她？还想和我们站在一起？

不死川实弥简直是笑话！

虚见零：？

虚见零：不是，你谁啊。

不死川实弥演失忆是吧？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你的。

虚见零：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你。

蝴蝶忍：够了，不死川先生。

零不明所以地被满脸伤疤的白发疯男人给骂了一顿，忍走上前把零护在身边。风柱•不死川实弥以前就不看好零，现在出了事，更是会让他抓住机会。

不死川实弥蝴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不死川实弥你忘了你姐姐是被谁给害了吗？

蝴蝶忍：当然记得。但那是上弦之二，和零没关系。

不死川实弥好，和她没关系。但如果不是她有勇无谋，香奈惠怎么会废了双腿！

蝴蝶忍：如果零没有坚持到最后，姐姐说不定已经战死了！

虚见零：（这个人好烦……）

忍在和名为不死川的人争吵，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零的身上。实弥认为零昏睡了一年半，又失去了记忆，不应该留在鬼杀队里当累赘，忍直接将自己写的诊断书丢到了他的脸上。

蝴蝶忍：你看她哪里说谎了？

蝴蝶忍：经诊断她需要慢慢的恢复！半年算什么，五年十年都有可能！

蝴蝶忍：不死川先生，从某种意义上讲你这就是歧视！歧视一个在恢复中的病人！

蝴蝶忍：还有啊，你凭什么诋辱我继子？还想打人！

蝴蝶忍：我找主公大人投诉你去！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既然她是个病人，还留在鬼杀队干什么？回家养病去得了！

不死川实弥总之要不是她，香奈惠也不会残废！

虚见零：（这个人好吵，得想个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零偷偷摆了一下手，一块冰突然凭空出现，向着实弥的后脑勺飞了过去，重重一击。还在吵架实弥突然想断了线的人偶，晕倒在地上。

蝴蝶忍：【惊讶】？！！

虚见零：【挑眉】愚蠢。

蝴蝶忍：你你你你你干了什么啊？

虚见零：我嫌他太吵，打晕了。

伊黑小芭内冰块？

小芭内蹲下身，捡起了那个将实弥击晕的东西，却发现那是一块非常坚硬寒冷的冰，而且放在阳光下居然不会融化。

伊黑小芭内【丢】炼狱，你看这个。

炼狱杏寿郎嗯！很奇妙的冰！

伊黑小芭内你能把它融化吗？

炼狱杏寿郎我试试！

炼狱杏寿郎炎之呼吸•貳之型•升天炽炎！

小芭内将冰块向杏寿郎扔去，杏寿郎看准时机，拔刀使出炎之呼吸，炽热的烈焰顿时包围冰块。奇怪的是，待烈焰散去，冰块经完好无损。

炼狱杏寿郎我的烈焰居然无法融化它！

宇髄天元留给我珍藏吧。连炼狱的火焰都无法融化，一定很华丽！

虚见零：这么想要的话，到时候捏一个更华丽的给你好了。

宇髄天元你捏出来的？

虚见零：准确点说，是用霜之呼吸冻结出来的。

这半年来，零已经把自己的霜之呼吸琢磨清楚了。这是个很特殊的呼吸法，可以冻结空气中的水分子，凡是与空气接触的东西都会瞬间凝结成冰。对于呼吸法来说，可谓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忍、香奈惠和义勇仔细研究了一下零的呼吸法，确定这是由她自己独创出来的，至于是否为水之呼吸的衍生尚不明确。这种极寒的温度能冻结万物，甚至是血脉，所以被霜之呼吸砍到后，鬼的身体由于细胞被冻结而无法再生。

但是拥有如此强大控制力的呼吸法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它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只是一昧地控制，而且连呼吸法都会受限。义勇的水之呼吸在她面前就是软柿子，忍的紫藤花毒也因为无法渗入鬼的细胞而作废，香奈惠却觉得这个呼吸和某个血鬼术很像，估计是进阶版。

不过零的解释确实空气中有很多出在热运动状态的分子，自己只是用低温将它们冻结静止了而已。当然，以上这些科学的解释并没有说给几位听，就算说了也听不懂。

虚见零：【活动手指】华丽的大钻石。

虚见零：天元先生有三个老婆，最适合求爱的应该是戒指吧？那就……

虚见零：完成了！三枚代表永恒的钻石戒指！

宇髄天元哦哦！好华丽啊！

零在天元的面前，凭空捏出来三枚用冰做的钻石戒指，拿去给他的三个老婆做礼物。至于为什么叫“永恒”，钻石本就有永恒的意义，而且这些戒指保证能留存一世，永不消融。

蝴蝶忍：霜之呼吸还能这样用？

虚见零：因为我们都身处在空气中啊。

不死川实弥【醒】奇怪，我怎么晕过去了？

不死川实弥啊……我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伊黑小芭内【耳语】……

不死川实弥什么？不可能！这是在拍电影吗？！

晕过去的实弥终于是醒了过来，他摸着头脑勺不明所以，这大包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小芭内蹲下身在他耳边将试试告诉他，实弥大惊失色，老子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如此邪门的事！

虚见零：哎呀呀，你醒啦，抱歉我有点心急，但你实在是太吵了。

不死川实弥你到底做了什么？

虚见零：就是把你打晕而已，其他什么也没做。

不死川实弥你到底是谁？！

虚见零：我就是我啊。

不死川实弥我跟你说以前的虚见是什么样子。

不死川实弥过去的虚见，那可是脾气火爆，而现在的你却是冷静沉着。

不死川实弥过去的她，有勇无谋愣头青，现在的你却十项全能！

不死川实弥要说你睡了一年半就有这么大变化，我不信！

零搜索起过去的记忆，确实找到了关于实弥的片段，不过多数是自己被欺负的场景，被摁在地上打，还是香奈惠给解围。真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自己，明明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想到这，零决定要为过去的虚见零讨回一个公道。只见她将鬓发拨到耳朵后面，歪了歪头，骨骼微微作响。

虚见零：我不否认你说的，但是……我也不承认你说的。

虚见零：想看我再把你弄晕一次吗？

不死川实弥你来啊！老子不怕你——

实弥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冰刀就从他眼目前划过，险些在脸上又添一道伤疤。看来零被没有要伤害实弥的想法，只是警告一下。

然而这一下却让实弥惊出了冷汗，因为这冰刀来的一点气息都没有，直挺挺地插在了宅邸门前的老树上，如此尖锐的东西居然没有一丝杀气。

虚见零：【笑】现在你可以去跟任何人说我过去很娇气，但是他们相不相信你，我可就不保证了。

虚见零：风哥，你还是太嫩了～

虚见零：乖～听话哦～

不死川实弥你……！

富冈义勇你们两个别闹了！主公大人马上就来了！

“主公大人驾到！”

两位女孩的声音突然从宅邸处传来，她们手扶着一位和蔼的男性，慢慢地走向阳光的庭院。

产屋敷耀哉你们来了，我的剑士们。

虚见零：？

蝴蝶忍：行礼啊！

虚见零：哦哦哦……

优柔的声音刚传到耳边，零发现九柱已经纷纷行礼拜见，忍拉着她的羽织提醒着赶紧行礼，零扑通一声跪在了原地。

时透无一郎在主公大人面前你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虚见零：我有吗？

时透无一郎不死川……你是第一个敢回怼他的人。

虚见零：因为我讨厌他。

产屋敷耀哉孩子们早上好，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我很欣慰今天没有任何人缺席。而且……

产屋敷耀哉【微笑】我们还迎来了新的孩子。

虚见零：？

这位男子便是鬼杀队的头领，产屋敷耀哉，队员都亲切地称呼他为主公大人，他先是触碰了一下温暖的阳光，然后再是和各位剑士打招呼。

零能看得出来，主公大人和行冥一样，双目失明，但是他却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而且他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让人脑子变得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地敬畏起他。

产屋敷耀哉你的名字？

虚见零：虚见零。

产屋敷耀哉是吗？忍的继子就是你啊，我们终于见面了。

虚见零：主公大人……您在等我？

主公大人没有说话，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零也没有过多询问。眼前的可是鬼杀队的当主，必须保持绝对的敬意，这之前忍姐姐和时透君已经说过了。

不死川实弥主公大人，请你重新审视这个剑士。既然是病人，还有什么资本留在鬼杀队？

虚见零：哎，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想针对我到什么时候？刚才那一下真是打轻了！

蝴蝶忍：注意礼节啊。

虚见零：【露出阿尼娅式成熟微笑】嗯嗯。

不死川实弥（这……这瞧不起人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蝴蝶忍：（这孩子成熟地还挺快！）

产屋敷耀哉嘘……

主公大人只是将手指抵在了嘴唇上，众人立刻就会意，纷纷停止了喧闹，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虚见零：不死川，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实力来打你的脸。

不死川实弥嘁……！

产屋敷耀哉既然如此，零就以成为柱为目标吧，去打倒十二鬼月。

产屋敷耀哉在场的各位柱们都经历了呕心沥血的训练，打倒了十二鬼月才坐上这个位置。

产屋敷耀哉如果你也能做到，想必在大家的心目中，地位也会提高不少。

炼狱杏寿郎嗯！非常认同主公大人的想法！

宇髄天元如果不华丽地带一颗鬼的人头回来，我可不认为你是个华丽的人哦。

虚见零：那我得想个办法让它保鲜，不然阳光一照肯定就灰飞烟灭了。

甘露寺蜜璃：噗……

甘露寺蜜璃：（不能笑不能笑，绝对不能！）

时透无一郎？

产屋敷耀哉实弥，以后就别老针对这孩子了。

不死川实弥【不甘】遵命……

不死川实弥但是，这是柱合会议，她一个乙级剑士没资格参加。

虚见零：这还不简单，我走就是了。本来到这里就不是来开会的。

产屋敷耀哉【微笑】愿意的话，零可以留下来参加这次的柱合会议。

虚见零：不必了，主公大人，我怕开会途中又和他掐起来。

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

产屋敷耀哉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想法。

产屋敷耀哉你的刀不是很顺手吧？去锻刀村打造一把左手专用日轮刀吧，我给予许可。

虚见零：……？！

主公大人明明目不能视，居然能察觉到自己是左撇子，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零打心底里敬佩产屋敷耀哉。

为了不打扰柱合会议，零火速离开了宅邸，和来的时候一样翻墙，天元华丽地拍手叫好，无一郎望着零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蝴蝶香奈惠：零真是很有个性哦。

虚见零：我很讨厌那个不死川，他过去就一直针对我吗？

蝴蝶香奈惠：【苦笑】嘛嘛，可能是我的原因吧。

零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全盘托出，香奈惠却只是笑。实弥似乎喜欢香奈惠，所以他对待香奈惠的继子非常严厉，一方面不希望她拖了花柱的后退，另一方面估计也是不希望她死吧。

虚见零：就算如此，我还是不喜欢他。

蝴蝶香奈惠：不喜欢就不理他，还有其他前辈呢。

蝴蝶香奈惠：今天见到那个天才剑士吗？

虚见零：你说时透？他比我还小呢。

虚见零：而且他已经是柱了。我哪怕这半年来不停地磨炼，也只是从丙级升到了乙级。

虚见零：尽管主公大人说打倒十二鬼月就有资格成为柱，但那个不死川肯定这辈子都和我没有好交集，因为我今天让他出囧了。

蝴蝶香奈惠：灭灭他嚣张的气焰，有助于你以后在柱的队伍里站稳脚跟。

蝴蝶香奈惠：呐呐，那个时透君你感觉怎么样？

虚见零：除了发呆就是看云彩，记性还差。真搞不懂，姐姐大人你怎么喜欢把我和他绑在一起啊？

蝴蝶香奈惠：谁让你们都是天才，年龄还差不多嘛～

虚见零：这根本没理由！

“嘎——！！”

鎹鸦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小春落在了零的面前，嘴里叼着一封信，是主公大人写给她的。

蝴蝶香奈惠：主公大人说什么了？

虚见零：要我晚上去宅邸见他，有要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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