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兄就是用来跑腿的

经过两天的接触，零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体和蝶屋的生活，也将虚见零的记忆完全接受，还收获了不少其他信息。

一年半前的一次猎鬼行动，虚见零和香奈惠遭遇了上弦之二，两人拼死一战。最后虚见零被吞噬，只留下了香奈惠，好在澪央回应了呼唤，让虚见零从鬼的体内逃出，两人才交侥幸存活，那只鬼却在黎明到来之时逃走了。

事后二人被赶来的蝴蝶忍救下，香奈惠废了双腿再也无法站立，虚见零也陷入了昏厥一直没有醒来。

奇怪的是，虚见零沉睡期间似乎时间被静止了，肉体并没有生长，她的年龄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虚见零：照你这么说，这具身体现在几岁了？

零·布偶：我参加最终选拔的时候是十三岁，入队没多久就成了香奈惠的继子。

零·布偶：如果阿忍说的是真的，那我今年是十四岁。

虚见零：巧了，我今年也十四岁。

零·布偶：这个真好吃啊。

虚见零：你现在是玩偶了，玩偶也需要吃饭？

零·布偶：不必须，但是能吃。

半夜布偶突然嚷着想吃东西，不给吃的就不让零睡觉。没办法，零偷偷地来到厨房给布偶炸了点薯条，看来这个世界的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

虚见零：我做饭很好吃的。因为双亲长期不在家，我已经习惯该如何照顾好自己了。

零·布偶：你要是留在蝶屋的话，这里的人都要享福了。

虚见零：【拿】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家传的项链居然能让我穿越到异世界。

零·布偶：应该说它是连接你我的钥匙吧，毕竟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虚见零：镜子……为什么是镜子呢？

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不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不过这都无所谓，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蝶屋的人对她都很好，还有两个姐姐对自己照顾有佳。

零将「星穹之眼」对准镜子，原本黯淡的水晶突然泛起了亮光，明明充能还没有完成。正当零以为可以回去的时候，镜子上只是反射出了一张能力面板，像是某些RPG游戏里的人物属性。

虚见零：这是什么？

零·布偶：【探头】看样子是你的自身属性，可以设置的样子耶。

虚见零：破坏力、速度、呼吸、持久性、精密度、成长性……

虚见零：所以这是要干嘛呢？

零·布偶：看样子是要你重新设置自身能力哦。毕竟虚见零现在是你，不是我了。

虚见零：既然这样……

虚见零：那就全拉满吧！

零·布偶：喂喂喂！你这也太夸张了！

还不等布偶阻止，零已经将身体的各项指标拉到了S级，也就是最高级，将自己变成了全能的六边形战士，然后按下确定键。设置成功，项链的光也灭了下去。

虚见零：【拍手】搞定。

零·布偶：你这是要当全鬼杀队……啊不，是整个大正年间最强的剑士吗？

虚见零：难得我不用把心思放在功课上了，当然要放飞自我一次，这样的机会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零·布偶：那也给我用心一点啊！这是我的身体！

零·布偶：而且在一般的剧情设定里，越强的人越容易挂掉啊！

虚见零：我尽量不糟蹋。

虚见零：而且如果本身能力就很强，我就可以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人际交往上了。

零·布偶：你果然是十四岁，正直“那个时期”。

第二天早上，零去了一趟忍的房间，经过检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原样了，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就能回归任务。奇怪的是，一夜之间零的身体变强壮了不少，就连忍这样研究医学的人都无法理解。

蝴蝶忍：准备好了吗？我明天就开始机能康复训练吧。

虚见零：可以哦。

虚见零：忍姐姐已经是柱了吧，会很忙吗？

蝴蝶忍：柱的时间是很紧促的，不过我还是会有时间亲自指导你。

蝴蝶忍：你曾是姐姐的继子，现在她将你托付给了我，我会严格训练你，不让你死掉！

虚见零：继子？

蝴蝶忍：继子就是由柱亲自培育的剑士。如果不是相当优秀，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虚见零：感觉忍姐姐有些不一样呢。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脾气又很差。

蝴蝶忍：没这回事！

虚见零：暴露了哦。

神崎葵：忍大人，零大人，香奈乎，要再来一碗吗？

中原澄：需要吗？

寺内清：需要吗？

高田菜穗：需要吗？

虚见零：【举手】那我要。

栗花落香奈乎：……

吃早饭的时候，除了香奈惠不能来，还有一位女孩。她是蝴蝶姐妹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义妹，叫香奈乎，她平时不怎么说话，只是挂着微笑发呆。

虚见零：抱歉了，这一年半让你们很辛苦吧？

神崎葵：【盛饭】我是没关系了，零大人能恢复才是最好的。

虚见零：小葵，小清，小澄，小菜穗，谢谢你们了。

栗花落香奈乎：【微笑】……

蝴蝶忍：香奈乎还在长身体，也多吃一点吧。

蝴蝶忍：【起身】我先走了，还要去帮姐姐送早饭。

虚见零：【摇头】嗯嗯，我去就好了，忍姐姐还有很多事要忙吧？

蝴蝶忍：也好，因为你的事，姐姐这一年半都愁眉不展。现在你恢复了，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虚见零：其实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想做。忍姐姐，能向你借几张白纸吗？

蝴蝶忍：我的医疗室里有很多，你随便拿着用吧。

蝴蝶忍：香奈乎，多和零说说话吧，你们年龄相仿，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栗花落香奈乎：【点头】……

不知是不是修改了属性面板，让身体变得更加优秀的原因，零的饭量比以往大了不少，一口气吃下了三碗米饭。小葵做的饭不错，不过还有待改进，到时候自己亲自露两手给她看看。

零将早饭送到了香奈惠的床边，看着她微笑地享受料理。由于双腿残废，下半身完全没知觉，她注定要在床上躺一辈子。

蝴蝶香奈惠：你能康复真的太好了呢，零～

虚见零：香奈惠姐姐呢，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蝴蝶香奈惠：嗯，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想必也无法恢复了……

虚见零：总要出去晒晒太阳吧，对身体很好的，躺在家里可不行。

蝴蝶香奈惠：【苦笑】姐姐也想啊，可惜做不到呢。

虚见零：对不起啊，好像是因为我才让你双腿残废的。

虚见零：但是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蝴蝶香奈惠：零……？

虚见零：总之就交给我吧，会让香奈惠走出去的。

香奈惠满头问号，零什么时候变了一个人，过去的她肯定想也不想就教训起来了，现在却温和体贴，大抚和子一般，又自带一种圣母般的光辉。

零来到忍的医务室，掏出了她事先为自己准备的空白纸张，眼睛像一把尺子一样，瞬间测量出长宽，按照比例缩放图画大小。

虚见零：这样就好了。然后是准备材料……

蝴蝶忍：喂喂。

蝴蝶忍：零，富冈先生来看你了。

虚见零：富冈先生？

忍回来的时候带了又一个陌生的面孔。冰块脸，穿着半边花色的羽织，不知为何他的神情总是那种不耐烦的样子。

富冈义勇你恢复了啊。

虚见零：【眨眼】……

蝴蝶忍：那个富冈先生，零她……

虚见零：你是哪位啊？

富冈义勇？！

虚见零：如果是客人的话，我给你泡壶茶喝好吗？

不一会儿，名叫富冈的客人就被安排在了后院的一间客房，零泡好了一壶花茶，为两位倒满。

蝴蝶忍：啊嘞？零以前是用左手的吗？

虚见零：我是左撇子啊。

蝴蝶忍：嗯？以前怎么没注意。

富冈义勇茶很好喝，气味也很清香。

虚见零：适量的茶叶，适量的水，还有几片带有清香的花瓣，品茶时能多一份享受呢。

富冈义勇……

蝴蝶忍：富冈先生，我之前也说了，零现在谁都不记得了。

虚见零：【歪头】忍姐姐，这么说，这位应该是我的熟人了？

富冈义勇【指】我，富冈义勇，是你师兄。

富冈义勇【拿出照片】我们的师傅，叫鳞泷左近次，下次别再忘了。

零接过义勇手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人，是一位带着天狗面具的中年大叔，穿着蓝色水波纹羽织。不知为何有点熟悉，哦，想起来了，这是培育师鳞泷先生。

只不过虚见零居然也是他的弟子，这是真的没想到。

虚见零：放心，不会再忘了，师兄。

富冈义勇【惊讶】……

富冈义勇你以前从来没叫过我师兄。

虚见零：嗯？那我以前都怎么称呼你？

富冈义勇「滚」。

虚见零：【尴尬】啊这……

蝴蝶忍：【苦笑】啊哈哈，零以前脾气真的很差呢。

虚见零：既然你是我师兄，那拜托你一件事也没关系吧？

虚见零：【递交】帮我把这些东西买回来！

富冈义勇【接过】木材、钉子、坐垫、毛毯……

富冈义勇你要干什么？

虚见零：【笑】别管为什么啦，关键是师兄你肯不肯帮忙。

富冈义勇我是给你跑腿的吗？

虚见零：师兄不就是用来跑腿的吗？

蝴蝶忍：【悄声】零，你听我说……

见义勇没有帮忙的意愿，忍动起了歪点子，就是可能牺牲有点大，在零的耳边细语道。

虚见零：师兄，你要是帮忙的话，回来给你做萝卜鲑鱼如何？

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就这些材料是吧？我马上回来！

义勇瞬间变了一张面孔，抓起写满笔记的白纸，瞬间离开了蝶屋。

虚见零：好快哦，义勇师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蝴蝶忍：【笑】能诱拐富冈先生的东西，只有萝卜鲑鱼了吧～

蝴蝶忍：不过，你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你说要亲手做萝卜鲑鱼？

虚见零：【点头】嗯，没说错哦。

虚见零：我做饭很厉害哦。不就是萝卜鲑鱼嘛。

虚见零：得在师兄赶回来之前，为他准备好犒劳饭。

蝴蝶忍：零要亲自下厨啊，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了。

大概在正午时分，义勇赶回来了，还带回了零笔记上的所有材料，真不知道她买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不过刚到蝶屋门口就闻到了香味，是萝卜鲑鱼！

虚见零：师兄回来了呢，看来我需要的东西都买到了呢，谢谢。

虚见零：答应你的萝卜鲑鱼准备好了，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你还是别叫我师兄了，听着不习惯。

本来小葵是不建议零亲自下厨的，毕竟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更重要的是以前她从没做过饭，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但是闻到这香味，小葵感觉自己完全多虑了，零明明是个天才厨师啊。

神崎葵：【吃】这个味道……！

中原澄：好好吃！

寺内清：是以前没吃过的风味！

高田菜穗：可以再添一碗吗？

神崎葵：我甘拜下风了，零大人。

虚见零：【摇头】嗯嗯，小葵没有输什么。

虚见零：我可以留一份菜谱，让你的厨艺再上一个台阶。

蝴蝶忍：吃着怎么样，香奈乎？

栗花落香奈乎：【微笑】嗯……

富冈义勇萝卜鲑鱼，很香。

虚见零：原来如此，义勇先生喜欢这种啊。

富冈义勇话说你要我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虚见零：嘻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零放下空碗和筷子，看来她真的是左撇子，吃饭都用左手，随后后院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噪声，像是有人在装修一样。

蝴蝶忍：好吵啊！她到底要干什么？

虚见零：忍姐姐。

蝴蝶忍：你想干什么？拆家吗？

虚见零：没有啊，是给香奈惠姐姐的礼物。

蝴蝶忍：礼物？给我姐姐？

虚见零：你看～

零推来了一辆带轮子的椅子，忍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啊？椅子？车？

蝴蝶忍：这是什么东西？

虚见零：这叫轮椅，送给香奈惠姐姐，这样就能带她出去晒太阳了。

虚见零：只要她坐在这上面，然后来个人在后面这样推，或者香奈惠姐姐自己转轮子就能动了。

虚见零：为了避免着凉，我还准备了坐垫和盖脚毯。

富冈义勇你原来就为了这个？

虚见零：嗯！

富冈义勇抓紧时间修炼，早日入队。

午后，香奈惠坐上了零为她特制的轮椅，在床上躺了一年半，她终于第一次走出了蝶屋，亲身沐浴那久违的阳光。

蝴蝶香奈惠：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蝴蝶忍：姐姐，零做的这个东西真好用呢。

蝴蝶香奈惠：啊啦啊啦，那孩子一直都很在乎大家啊。

蝴蝶香奈惠：即便是失忆，这份心也绝不会变的。

蝴蝶香奈惠：又是一年花开的春天啊……

看着两姐妹站在开满樱花树下，零感觉很满足，那是亲情，她已经好久没体会到了。双亲不在家，自己又没有兄弟姐妹，都快忘记亲情是什么感觉了。

虚见零：好幸福呢，两位姐姐。

富冈义勇你也是，抓紧时间归队，不然要白白葬送你丙级队士的阶级了。

虚见零：我以前等级很高吗？

富冈义勇总之，想报答的话就去完成任务，将恶鬼斩杀吧。

虚见零：不是已经用萝卜鲑鱼报答过师兄的帮忙了吗？

富冈义勇别以为萝卜鲑鱼就能收买我，你是鬼杀队员。

虚见零：……

虚见零：是啊，我是鬼杀队员，讨伐恶鬼是我的使命。

虚见零：纵使我神形俱灭，也必将恶鬼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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