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幽的房间里只有滴答滴答的仪器运作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恐怖
黑泽予满身狼狈,衣襟上一团溅射状的血迹好似野兽张牙舞爪,他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穿过幽暗的长廊,来到一扇铁门前。
透过狭小的方形窗户,他能看见、白川时彦躺在一张钢板床上,原本秀密的头发被剃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如同刺猬一样贴着头皮的发根。
推开门、
在看到黑泽予进来的一瞬白川时彦仿佛临门一脚被拖回人间的恶鬼,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度激动的状态。
相反的、
黑泽予很冷静,冷静到了反常的地步。
他一步步走近,不顾白川时彦的呼喊,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一把推开手术头架,冷眼看着百川,末了舌尖顶了顶右腮,却是没有说话。
白川被关的久了,整个人心里防线全线崩溃,而黑泽予的突然出现又让他看见了希望。
白川时彦:黑泽警官,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黑泽予嘴角一扬,勾勒出一抹浅笑,莫名的带着一股狠厉,手猛的掐住白川时彦的脖子,咬牙切齿。
黑泽予来不及了
黑泽予手顺势往上一滑,捏住了白川时彦的下巴,迫使他仰着头看向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黑泽予来不及了白川,就在今早他们递交了你有精神疾病的证据,而我、被指证杀了野择优。
说到这,白川时彦明显感觉到下颚上的手指被收紧,关节传来格格的响声。黑泽予眼神一沉,俯身死死的看着他,那目光让白川时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川时彦:你不是警察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川的话像是一个发泄口,数日来积攒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黑泽予的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额上青筋暴起,双目充血,说话也一声比一声大。
黑泽予我成了杀人犯!白川、我一个警察成了杀人犯,我被通缉了你知道吗?我被你害惨了!
白川时彦: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等死啊!
白川怕了,说话间带着哭腔。
黑泽予抹了把脸,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却依旧抖的不像话。
黑泽予除非……
白川时彦:除非什么?
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白川急忙追问,黑泽予喉咙滚了滚,双眸审视着他,一字一句。
黑泽予除非我们找到白川奈奈子,这是我们唯一翻盘的机会!
黑泽予的眼睛里有光被点燃,那是一种如癫似狂的眼神。
刚刚平复的情绪瞬息又起伏,松下来的手再次扼住了白川时彦的喉咙。
黑泽予所以……白川,她在哪?
黑眸深沉如渊,他斯文俊美的五官带着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低哑,拖着沙沙的尾音,听起来像是来自黑暗深处的诱惑。
好像没听清,又或者是不可置信,白川时彦反问了一句。
白川时彦:什么?
黑泽予嗤笑,眼神里带着轻蔑和讥讽。
黑泽予别装了,你知道白川奈奈子在哪。
白川顿了顿,眼眸躲闪,声音却满满都是肯定。
白川时彦:她失踪了……
黑泽予你保证她失踪的那晚你没见过她吗?
黑泽予步步紧逼,白川时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白川时彦:当然没有!
黑泽予你还在装!
黑泽予厉声呵斥,继续道
黑泽予那天在港口,见野择优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野择优,一家照相馆的摄影师。白川时彦和白川奈奈子曾经在他那里拍摄过一组照片,他的手里有原始底片,黑泽予使劲手段让野择优同意将底片交给他们,代价是一百万日元。
当然,这对白川时彦来说并不困难,毕竟白川奈奈子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富二代。
然而,就在他们带着底片和人证准备离开的时候遭遇了追击,野择优更是被灭口。
可就是这个野择优,让黑泽予对白川时彦的所有怀疑得到了证实。
黑泽予在港口潜水店里,有人说见过奈奈子,你想也不想就否认。
这样的态度本身就很可疑,何况……
黑泽予白川,我看了他们的出租记录,就在奈奈子失踪的那天,她租了两套潜水设备,其中一套还是你的尺码。
一个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女人,在异国他乡、封闭的海岛上,租了两套潜水设备,白川时彦当之无愧的是第一嫌疑人,就凭这份出租记录警方就可以申请逮捕令。
被抓住了痛处,白川时彦的脸上慌乱和犹豫交织,可黑泽予显然没打算给他思索的时间,叹了口气,语尽安抚的摆了摆手。
黑泽予事实真相怎样我现在不想管,白川、他们要给你做脑蛋白摘除手术,我被诬陷杀了人;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他们得逞谁都活不了。
黑泽予告诉我,白川奈奈子在哪?!
陡然增大的声音吓得白川时彦一激灵,他嘴唇嗫嚅眼睛不住眨动,末了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神色中带着几分戚戚然的色彩。
白川时彦:奈、奈奈子在……在港口灯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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