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跑得匆忙,下边神官不悦道:“怎么这样开不起玩笑?裴将军、沈将军没被开玩笑吗?发作什么?好好的宴会,哪个是专程来看他脸色的?”
沈云清闻言嗤笑道:“当事人觉得不好笑的也算得玩笑么?”
那神官被怼得莫名,一时气急道:“怎么沈云清?那位也是你的姘头不成?”
沈云清面色无虞,满目春风道:“我沈云清虽偏爱自由洒脱,眼底却容不得一粒沙子,这位同僚,若你想知道奇英殿下是不是我的姘头,不如先问问花契?我想它会很乐意为您解答。”
那神官闻言不屑:“你这些年荒诞至极,还提得起剑么?”
沈云清轻笑一声,移形换影到对方面前,歪头道:“是我这些年给你们留的面子太足了么?”
那神官执剑劈来,沈云清往后轻轻一撤躲开,抬手侧身刺过去,剑刃擦过神官颈侧,冰冷的触感让那神官迅速回神,迅速躲开后又找了角度刺来,沈云清翻了个白眼,抽身抬手挑开刺来的剑,眼看要刺入心口,他却手下一撤,继而一脚踢过去。
那神官被踹了个措手不及,好在有人扶住他,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那神官仍有后怕,沈云清收了花契,活动着手腕漫不经心道:“敢问同僚,我提得起剑么?另外,当日神武殿上你骂了谁还记得么?”
谢怜突然一愣,被打的那个神官,似乎就是当日神武殿上造他谣言的那位,所以云清此举……是为了帮他报个仇?
谢怜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沈云清的肩,后者回过头,见到来人微微一笑。
那神官缓过劲来道:“我……对不起。”
沈云清微微蹙眉,烦道:“我不用。”
那神官脸都憋红了,半晌,憋屈道:“太子殿下,对不起。”
谢怜道:“没事。”
君吾淡淡地看着自家祖宗的闹腾,待到事完他才慢悠悠开口道:“好了。”
毫无谴责之意,偏袒之意明明白白,那神官敢怒不敢言,只得憋屈地坐回去。
灵文派人去处理权一真的事情,宴会和游戏继续,于是在雷声阵阵中,第四轮击鼓传花开始了。
这次的幸运儿……是谢怜?!
沈云清略微迟疑地看着谢怜,后者只是对他抚慰一笑,告诉他自己没事,沈云清叹了一声,咽了口酒。
静观其变吧,别总出岔子了,收拾起来很累的。
戏文开始前要喝酒,谢怜却犯了难,一众神官催促地紧,风信远远地开口道:“太子殿下不能喝酒。”
众人都道:“一杯而已嘛。”
沈云清啧了一声,道:“他修的功法需要戒色戒酒,给我吧,我代劳便是,莫扰了诸位的兴致。”
众人道:“代劳喝三杯。”
“啊行。”
慢悠悠三杯酒下肚,沈云清仍面色不改,众人皆道无趣,戏文便开始了。
谢怜轻声道:“这酒有些烈,云清还好吧?”
沈云清朝他笑笑,安慰道:“没事儿,我千杯不醉。”
其实还是有些不适的,沈云清悄悄捏了块桃花酥垫了垫,抬眸看向台上。
戏文不对啊……
这时便有人问起来了:“这是什么本子?”
“好像叫《花夜奇缘记》,是新编的,所以从前没见过,今晚是第一次在人间上演。”
沈云清正喝着清水,闻言一口呛了个正着,君吾瞥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认命走下来给他顺着气。
君吾拍着他的背,无奈道:“闹开心了吗?”
沈云清缓过劲来,吐出一口气抬手拉住上司的手,这只手很好看,曾经他这么觉得,但后来这双手在翻云覆雨时将他玩弄得神魂颠倒时又不太好看了,想到这儿,他轻咳一声,往旁边探了点身子,整个人笼罩在君吾的怀里。
君吾见他难得乖顺,轻笑道:“怎么了?”
沈云清半眯眸子,尽力保持清醒道:“头晕……我就奇了怪了,干嘛非要准备这么烈的酒……”
君吾揽住他,沈云清吐出一口气,此刻其他神官的专注力都在新编的戏文上,暂时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俩,他啊了一声道:“拜托,我都快醉了,帝君……好歹安慰两句啊。”
君吾眸光微沉,淡声道:“谁让你逞强喝酒的。”
沈云清此刻半醉半醒,理智什么的全抛在后面了,他微微抬眸,醉意朦胧道:“帝君,还挺好看的嘛。”
“喜欢就抱着。”
半醉的沈云清很听劝,抬手搂住了君吾的腰,真就乖巧地抱着?君吾噗地一声笑出来,刚刚裴茗戏折子的事情他都没太在意了,小朋友还是很可爱的嘛。
再会
淮蔓:今天是半醉半醒清清子。
淮蔓:下章见
淮蔓: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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