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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哭哭啼啼的最讨厌了。与其被打了之后去哭,我更喜欢先下手为强,打了别人以后听他们哭,很痛快不是吗?”
雨夜,凉风阵阵。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隐约传出呻吟声与低低的啜泣声。
白千秋右脚踩在趴在地上的人的脑袋上,那人口鼻不断流出鲜血,与地上雨水混合稀释最后流入排水道中
没有人愿意在雨天出门,因此至少在天亮之前,这群家伙是不可能等到有人来制止,从而提前结束这痛苦的。
“干嘛啊,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被脑子里都是屎的家伙骚扰的可是我啊,这对我这个才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可是个超级大的心里伤害啊。可是你们干嘛要哭呢?”
白千秋的脚依旧踩在那人光秃秃的后脑勺上,并且变本加厉,上身前倾,右胳膊抵在膝盖上,将近一半的一种传递上去。光头男痛的呜呜惨哼,但却因为刚刚挨打时咬到了舌头因此无法发出准确的音节。
他的两条胳膊都被卸了关节,十根手指全部突兀的向反方向抬起并且手掌还被小刀刺了个对穿。
再看看附近,一共有三个人躺在附近,全部都已经昏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但也不难看出,牙掉了好几颗,只是因为疼痛喉中无意识的发出痛呼。
白千秋身着黑色皮夹克,灰紫色的短发湿漉漉的粘在面无表情的脸上。她的穿着不能说是暴露,但却依旧给人一种霸道不学好的感觉。因此,这群脑子里装着屎的家伙边觉得这种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并且当机立断准备上手,这才导致了现在这副场景。
“刚刚摸的挺熟练啊,嘴巴才开始喷粪蹄子就伸过来了,没少干吧。那你看,你摸都摸了,总该让我挽回点损失吧。”
说罢,白千秋收回脚,转而蹲在了光头男的右手旁。纤纤玉指握住刀柄,略微转动几下后猛然拔出,引得光头男痛叫连连。
“干嘛这副表情啊,怪难看的。你以为我要把你的手割掉?”白千秋呵呵一笑“你想多了,我可没兴趣要你的蹄子。”
就在光头男松了口气时,白千秋用脚,把趴在地上浑身疼的无法使力的光头男翻了个面,并且把他的两条腿踹开,紧接着,白千秋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化身为爆蛋恶魔。好吧,至少在光头男眼里是这样的。
…………
“诶?竟然还没睡吗?”
进入佐野家客厅,白千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几前打电动的两个小孩,略显惊讶。
真一郎站在走在她前面,闻听此言无奈道“是啊,打了一下午了鹤碟和艾玛都睡了。说实话,我非常的质疑你给他们买这个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白千秋一边换鞋一边赔笑脸“嘻嘻,这不能怪我吧,有你在还管不住他们?mikey我不知道,但伊佐那至少很听话啊。”
“你看他们两个有谁听了吗?话说怎么这么久回来,全身都湿了,你不是带雨伞了吗?”
接过真一郎抵来的毛巾,白千秋一边擦头发一边用着轻松的语气说到
“把雨伞放在猫窝旁边了,现在这个点哪还有便利店啊,没办法就走回来喽,话说浴室在哪里,我要洗澡才行。”
“啊,你上二楼吧,上楼右边第一间。”
“啊真是的!你们家搞得跟迷宫似的。”
“诶?回来了吗?事情办完了?”
又打完不知道多少局的伊佐那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扭过头看见白千秋回来了,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嗯,办完了。怎么玩到现在?”
伊佐那很自然的用大拇指指向因为失败而生闷气的mikey“那家伙非要和我打,没办法”
“喂,什么啊!明明是你非要打的好吗?!”
“切”伊佐那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白千秋,准确来说是她拿着毛巾的手“怎么受伤了”
“诶?”
“到底干嘛去了”
白千秋看了看自己右手关节上的伤混不在意的摆摆手,脸上依旧在笑“因为淋了雨皮肤变得脆弱了嘛,蹭一下都能破皮,真是的。”
一边说着,白千秋不顾伊佐那审视的目光便朝着二楼走,真一郎皱眉喊道“伤口就不要碰水了。”
“知道了,怎么跟老妈子似的”
“???”
前一天晚上,两人静下心来谈论过后,当天一大早白千秋便带着伊佐那与鹤碟来到了佐野家。真一郎也在这之前与佐野爷爷和万次郎艾玛几人说过了,因此便住下了。毕竟要在这个时间呆多久白千秋也不知道,她可不想天天花钱住酒店。
出乎意料的是,伊佐那在见到万次郎时并没有多大反应,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过后还迅速打成了一片。
白千秋看得出来,伊佐那并未有刻意的伪装,而是真心的接受了这个所谓的“弟弟”。
“我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你啊……我所知道的,都太片面了……”
“看什么啊老哥,在这里傻站着,身材吗?”mikey不知何时偷偷溜倒伊佐那身后,语气饱含深意,脸上更是带着一副很欠揍又很八卦的表情。
伊佐那的右手推搡这mikey的脸,一脸的嫌弃“什么啊,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喂!”
mikey也不生气,见四下无人真一郎又在刚刚打着呵欠回房睡觉了便一把拉着伊佐那回了自己的房间,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伊佐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上了楼,临走前顺带把客厅的灯关了。
直到现在为止,伊佐那的心灵还是比较纯洁的,但接下来……
“呐,看看这个!这是我从场地那里借来的,看完你就懂了( ̄∀ ̄)”
“四十八手全集?”伊佐那怀揣着疑惑和好气打开了这本书,当然,之后他一定会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和眼睛的。
……
不久,伊佐那痛并快乐的看完了这一本拇指厚的“罪恶之书”,面红耳赤的一把合上发出“噗”的一声。
“现在明白了吗?你要是不上手的话,那我就让真一郎去喽~”
伊佐那用书狠狠的在mikey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一直待在福利院里的伊佐那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一直保持矜持的伊佐那破防了,一直很单纯的伊佐那比未来那条时间线更早的被污染了!
“在看什么?”
“咦!”
伊佐那和mikey二人被吓了一跳,怪叫一声扭头望去。穿戴整齐头发湿漉漉的白千秋,正站在背着光站在他们身后!
心里有鬼的两个小子赶忙把手电筒关掉,并且把书藏在身后。伊佐那在后面竭尽全力的推搡这mikey想要塞过来的“罪恶之书”
“没!没什么”
这三个字让伊佐那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最主要的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某处时……脸红的就好像是烧红的水壶。
“诶?伊佐那你脸怎么了?发烧了?”
从白千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面色通红的他,因为对方年纪还很小所以没有多想,很自然的蹲下身子摊手触摸对方的额头
离得近了,沐浴露的清香沁入鼻端,尤其是眼睛所视……。在触觉嗅觉和视觉的三重刺激下伊佐那感觉心中某一根躺着的木桩被拎起来了。他没有多想当机立断拨开对方的手,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撒丫子溜回房间,似乎还把门锁了。
“诶?这是干嘛,我是什么妖怪吗?真是的”白千秋不明所以,甚至还有些不满。
“大概是想要休息吧”mikey说话时,眼睛一直往一个地方盯,那直勾勾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不由自主的,他的脸也红了
“行吧”白千秋站起身,mikey却依旧意犹未尽的盯着她“你也赶紧睡吧,都已经凌晨了。”
说罢,白千秋出了房间,关上了门。mikey扣了扣自己有些干吧的嘴唇,又看了看这本书。拿起手电扑道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
而在看躺在床上翻腾的伊佐那,双眼紧闭蜷缩在榻榻米上口中低喃“快睡着快睡着快睡着!”
……
“莫名其妙的……”
抽走头发表面多余水分的白千秋趴在窗边,呼吸着清凉湿润的空气。心中虽然诧异那两人的反应,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毕竟在她的观念里,有些东西怎么说也是十二三岁后才会懵懂的东西嘛,至少她是这样的。
对于她来说,此时此刻,如此恶劣的天气,如此安静的环境,反而更加能让她平静放松下来。当然了,除了搞自己一身水。
直到现在,白千秋也没有彻底搞清楚自己因该怎么做。逸逍说要自己找回自己的感情,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到底搞如何去寻找?
如果找不到,自己又要在这里待多久?
如果找不到,就这么一直耗下去,那么是不是会因此衍生出一个新的平行分支……
但其实……如果有自己存在进行干涉,说不动可以更加直接的去做一些事,比如说……干掉一些有可能会造成记忆之外事件的家伙……
“行不通啊……”
没错,这行不通。因为这样就会衍生出另一个平行世界。被称为唯一性生命体的她无法同时在两个宇宙中存在……
更何况……她必然会进行更正,也就是说。眼前的一切祥和,都只是子虚乌有……
“烦死了……”
“要么赶紧完成我该做的……,要么……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啊……。似乎依旧在被支配着啊……。”
“接下来该干嘛?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一切都没有意义啊……。”
白千秋将脸颊垫在臂弯中,右手在空中无规律的摆动。窗外的雨滴被改变了走向,来到窗台上凝聚成三个小冰人。
滴滴答答,叮叮当当。三个小人在那双迷茫的眼眸背景前手舞足蹈。它们没有智慧,因此没有焦虑,没有迷茫,也没有痛苦。它们只是单纯的在摆动。当然,是在幕后之人的控制之下,无意识的“舞蹈”。提线木偶般的“舞蹈”。
……
隔天,佐野爷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带着方框眼睛,手中拿着报纸,旁边的电视还在播放新闻。
[近日,东京涩谷大街附近的居民举报称半夜听到男人的惨叫,其声音凄惨可怖,使得附近居民不敢睡觉。第二天清晨有群众报警,警察到达现场后发现共四名男子昏迷。四人身上有着明显的外部损伤,明明是深春,但他们的身上却都有一层冰霜,有三人头部向下被插进了垃圾箱内,另外一人四肢关节全部脱臼,下体睾丸严重受损血肉模糊,由于失血过多已经休克。现四人已经被紧急送医。]
“嗯?”
佐野爷爷被主持人的播报吸引住了,故而放下报纸,将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根据附近居民反应,四人平时品行恶劣,并且带有案底,平日里到处收取保护费,偶尔会在夜里出行专门找寻女性。现在落地如此下场也是大快人心。]
“哦?城市之光啊”
真一郎从客厅走出来,一边解围裙,一边笑道“应该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佐野爷爷哼哼笑了两声,又重新拿起报纸看着。
白千秋路过其身边时,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动,就好像一切都与其无关,端着早餐很自然的放在餐桌上后,招呼真一郎上楼把那几个小子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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