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白岚这才堪堪走进别墅区,当她走到这里时就觉得胸口处仿佛憋着一口浊气一般烦闷,她不禁自嘲的想到“难不成是身体素质下降了?”
真一郎的摩托店被警察封锁了,想要回去把摩托拿上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就只能徒步前行了
走回家刚打开门就发现眼前一片黑,一点声音都没有灯也没开
看到这一幕白千秋暗暗庆幸“睡着了吗?太好了……”
可是还不等她把鞋脱了去休息就觉得手腕突然被用力握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大力把她拽的一个趔趄
门被狠狠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伊佐那?你没睡吗?!”
不用去问她也知道是谁,除了他还能是谁啊?
客厅内没有半点光芒,阳台的窗户被窗帘遮住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是她却依旧能够从右手手腕上的疼痛感受到伊佐那的怒气
“又去那里了,敢不接电话?”
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白千秋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也不打算编什么谎言了,一是没啥用二是不忍心……
灯突然被打开,白千秋没有带墨镜,强光刺激之下闭上眼睛,因此她并没有看到伊佐那阴沉仿佛要滴出水一般的脸色
她把眼睛闭上了可是伊佐那可没有,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千秋右手手掌上的纱布以及左脸颊上的面片
“怎么回事,你到底去干嘛了?!”
手上气力不住的加重了几分弄得白千秋忍不住痛呼一声
松开她的手,白千秋从口袋里掏出墨镜带上,说到“真一郎在医院……”
反正骗不了,那还不如直接坦白
听到真一郎三个字伊佐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猛然瞪大双手抓住白千秋的肩膀声音抬高几分“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当白千秋把一切都说完后不出意外,伊佐那一把将她推开夺门而出
他要去那里白千秋自然知道,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当伊佐那真的将自己推开时心中还是不免一阵刺痛
胸口的烦闷更加明显,她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赶忙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好家伙就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脑袋有些眩晕感,当她跑去洗了把脸后这种感觉才好一点了
明明一直还很好的啊,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祸不单行说的就是这个吗?
晕晕乎乎的走出卫生间她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那些饭菜
几乎一口都没动过
“这是……在等我?”
嗯……好吧,正好没吃饭
都已经后半夜了还半点东西没吃呢
——————
另一边,伊佐那骑上摩托车便朝着白千秋之前说的大谷医院飞驰而去
问过前台护士后他精准找到了真一郎的病房
病房的门关着,从手术完事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了,透过门口的玻璃能够清晰的看到真一郎以及行了,在他病床旁边站着很多人
除了白岚以外之前站在手术室外的人几乎都在
看到这些人,伊佐那心中的焦急似乎是被一盆冷水搂头盖顶的浇灭了,刚刚握上门把手的手硬生生的停顿了下来,就那么透着玻璃看着病房内的场景
他看到了真一郎,看到了已经长大的艾玛,看到了那个令自己极为痛苦的佐野万次郎
他也好像能够站在他们中间,能够名正言顺的握住真一郎的手叫上一声哥哥
“……”
而病房内,真一郎温柔的抚摸着艾玛和千咒的头轻声安慰自己没事
若狭站在床尾眉头紧皱,如果他当时没有走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的话,或许真一郎早就与世长辞了
佐野爷爷年纪最大也最沉稳,在真一郎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他不会去想谁对谁错而是真心的对于真一郎不死的幸运而高兴。至于场地和一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虽然是因为他们间接造成了真一郎的现状但至少当事人没死,如果能够得到真一郎的谅解的话就算非要进少年院那也应该不会有太长时间
同时他也真心感谢那个叫做白岚的孩子,刚刚他一直在担心真一郎而没有去感谢她,当他回过神来想要去找白岚时她却早就已经走了
真一郎的双掌被刺穿,左手手掌一根控制手指的静脉被刺段,虽然手术已经缝合可是左手小拇指的行动还是会受到影响
肋骨断了两根但好在没有戳到内脏,头部被扳手砸到有些轻微脑震荡,看什么都晕乎乎的,为了缓解气氛这货还对着若狭说“诶?若狭你有两个头”
“哈?你这家伙不会真的傻了吧!”
武臣有些无语“看来是真傻了”
荒狮没好气到“你这家伙就别打哈哈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胸口有点疼,看你们有些模糊,不是要瞎了吧,那可不行啊……我可不想英年早废”
佐野爷爷叹了口气“看你这样那估计是没事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好好休息吧”
“好嘞!有理由放假了……”
说着,真一郎脸上流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哎对了,小岚呢?我记得她也受伤了”
若狭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三途站在万次郎身边说“我记得他好像走了,再你出了手术室之后”
“嗯……”
真一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这个腰,啐了一口说“这小子踹人真的不留情啊,就属这里最疼了,好歹我也是前辈吧……”
佐野爷爷没好气“你行了吧你,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听了,要不是那孩子把你踹开说不定那一钳子砸的就是你的脑袋了,要不要点脸?”
真一郎嘻嘻笑说“嘻嘻嘻,我这不就是日常抱怨一下吗,再说了我也没说怪她嘛”
若狭说到“你行了,安心休息吧。爷爷您也回去休息吧,阿真我看着就好,您一把年纪还是别折腾了”
佐野爷爷犹豫一秒后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艾玛,万次郎,咱们回去吧”
艾玛擦掉眼泪点点头“嗯……”而万次郎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时也只是点点头就朝着门口走去
武臣拍了拍若狭的肩膀“那我们就先走了,千咒,春千夜,走吧……”
站在门外的伊佐那原本正看的出身,心脏如针扎一般的刺痛令他极为不舒服,此时看到有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他猛然回过身竟是落荒而逃
“嗯?是谁?!”
率先朝着门口走的万次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皮肤略微有些黑的家伙一闪而过 下意识的出声质问
快步跑到门口猛然拉开门,可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
佐野爷爷走上前问“万次郎,怎么了?”
万次郎摇摇头“不知道,刚刚好像有人来了?”
…………
“……”
跑出医院,伊佐那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报复性的在公路上踩着油门在空气中留下一阵阵轰鸣声
他痛苦,也不甘。他气恼,也嫉妒。不甘与对于真一郎的情感更嫉妒与佐野万次郎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爱……那么多人都在爱着万次郎,而他却对于那家伙唾手可得的东西羡慕致死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命这么好?!有家人有朋友爱着他,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现在就连想要来看一眼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家伙都要小心翼翼,他唯一渴望的东西在那次之后半点消息都没有
其实只要真一郎能够给自己一通电话或是耐心解释几句那么他一定会傻傻的相信他,可是事与愿违
他一直以来渴望的就只是一个亲人而已啊……
不知不觉中,两股热泪从伊佐那的眼眶中流出却被迎面而来的风带跑
…………
当伊佐那发现油箱快要没油后才回到家
打开门,他发现客厅的灯竟然没关
‘没睡吗?’
走进客厅,白千秋正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呢,听到声音顿时睡意全无立刻坐骑身,看到伊佐那回来了清了清嗓子说到“他醒了?”
伊佐那愣了一下,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千秋松了口气“醒了就好,也算这家伙命大,十公斤的架子砸在身上没残废也是个奇迹。”
看着他这副样子,白千秋有些恨铁不成钢,一个男人让他记挂成这样也算够够的了
站起身去厨房给他煮了一杯蜂蜜水,特意调好温度后递给伊佐那轻声说到“喝了吧,喝完就睡觉,既然没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回头我陪你去看看?”
伊佐那抬眼看向那杯蜂蜜水,抬手接过,杯子传来的暖意令伊佐那愣了愣,当他看到白千秋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后这才察觉到不对
“你的手……又受伤了?”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吐出,白千秋眼神动了动,一副很自然的表情说“嗯……没伤到经脉,只是伤口有点深最近不能碰水而已,没事的……”说完白千秋回以一笑
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笑容,伊佐那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只是默默的喝着手中蜂蜜水
微甜的味道……和小时候每个月偶尔才发一次的水果糖一样啊,小时候真的特别容易满足,简单一块糖就可以让人开心一整天甚至更久
可现在不同啊,无论你吃多少糖,当其中有一颗是苦味的时候,前面铺垫的所有好心情就都会功亏一篑
令伊佐那不解的是,为什么其他人不会这样?尤其是她,明明都说女生很脆弱的,可她为什么总是笑着的?明明每天都会有很多不顺心可是她却总是一笑带过,他不理解,也不知道。明明……和自己一样……也都没有亲人了啊?明明和自己一样,和那一家人也都没有血缘关系啊?
当杯中的蜂蜜水都喝完以后,伊佐那竟然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白千秋淡淡一笑站起身朝着伊佐那伸出手“再给你倒,杯子给我”
可伊佐那却摇摇头,把被子放在茶几上抬头看着白千秋
“嗯?干嘛?”白千秋不解地问
没有说话,示意白千秋坐下
“……”
两人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诺大的房子里此时竟然除了钟表的嘀嗒声与呼吸声以外没有半分动静
白千秋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良久之后伊佐那这才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些人的感情?”
“嗯?”
白千秋看向伊佐那,沉默半晌过后说“他们对我的好,是因为妈妈,或许也有其他利益成分在内,但是……”略微停顿一下微笑到“他们真心愿意对我好,微笑收下不就好了?”
“……”
“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如果介意,那可能从妈妈那时候就离开白家了,再者如果他们只是不喜欢我,那我离开就是了。但他们从没说过什么“你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这句话那不就好了?”
“……”
看着伊佐那依旧的表情,白千秋的左手附上他握紧的拳头“就像真一郎说到,亲人着两个字门槛很高吗?只要他们不介意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你想要的就只是哥哥吗?”
伊佐那没有说话,因为低着头,白千秋没法看清楚伊佐那的神色。听着她的话,伊佐那并没有顺着她的话想而是固执的想‘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我不能……’
眼中疯狂之色大盛,伊佐那猛然站起身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白千秋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叹‘一点都没听进去啊……难办……’
小白:突然感觉女鹅有点舔狗是怎么回事?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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