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事情不久后,伊佐那就显得很沉默,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每天守着白千秋的随身听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从白千秋哪里拐来的猫头鹰玩偶,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鹤碟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
但好在真一郎的到来多多少少可以让伊佐那的心情好转几分
真一郎作为家里最大的大哥自然是眼尖心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伊佐那的情绪变化呢?
当伊佐那将前因后果讲述一边后,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真一郎安慰到“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你们有那份缘,那就一定会在见”
“……嗯……”
“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挺感性的啊,不错”
正经不过三秒,真一郎又变回了那副欠揍的样子。
伊佐那锤了着家伙一拳,这一拳明明没用力可真一郎这家伙却是嗷唠一嗓子就跟断了多少根肋骨一样捂着胸口嗷嗷乱叫,引来路人看傻子似的怪异眼神
伊佐那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捂住脸往长椅另一边挪了挪一副我不认识着傻X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着傻子和我没关系”伊佐那低声喃喃着,可是就算如此耳尖的真一郎依旧听到了
骤然收声震惊中带着委屈的看着伊佐那“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想让你开心一下我至于跟个二愣子似的乱嚎吗?我的一世英名啊,好不值得”
嗯,打回原形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一逗比,果然在外人和小辈面前都是装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真一郎抬头看向伊佐那问道“既然是强行带走的,那院长没有报警吗?这个应该可以算是拐卖了吧”
伊佐那摇了摇头,他又何尝没有过这种疑问呢,“我去问过,可是院长说带走千秋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啊???”
听他这话,真一郎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既然她有亲生父亲那为什么会进孤儿院啊,真搞不懂”
“是啊……搞不懂……”
————
往后接近一年的时间里一切都很平静,伊佐那也在没有提过白千秋,只是每天晚上都抱着那猫头鹰玩偶睡觉
原本白色的猫头鹰已经隐隐泛黄了,主要是他谁也不让碰啊
终于在前几个月鹤碟看不下去了一脸无语的说“你总该把它洗洗吧,你不是有洁癖吗?”
接着,伊佐那陷入了沉思
然后,他就小心翼翼的从玩偶背后缝线的地方剪了一个小口子,把里面的棉花掏出来后把皮洗了,只不过……
当他在把棉花塞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不会针线活啊!
所以这个可怜的猫头鹰就只能每天漏个后背被伊佐那抱着睡了
而且正是因为这个洞,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伊佐那还得满地找掉出来的棉花
但从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伊佐那似乎很想某人啊,有的时候还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等见到她后先揍一顿好了,谁让她不告而别这么久’
可伊佐那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当两人再次见面时,会是何等……场面
——少年院——
伊佐那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总感觉凉飕飕的,心中恶狠狠的骂道“这些混蛋,进来就进来剪什么头发啊”
游荡在少年院诺大的活动区内,想着心事
脸上黏糊糊的感觉有点难受,伊佐那左右环顾来到了墙角的水池边,捧起一捧水洗了把脸
少年院啦,总是会有一些人想着欺负一下新人给自己拉帮结派什么的啦
这不,就在一个十几分钟前,伊佐那同样被人找到了,但结果就是伊佐那单方面KO对方十几人,但是自己身上也难免挂彩,不过也没有流血,最多就是被偷袭了几下子而已
“哈~”
脸上黏糊糊的东西被洗干净,伊佐那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耳朵动了动,一个熟悉的旋律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中,下意识的一掏口袋……空的
“嗯?”
伊佐那有些愣神,凝神静气,讲注意力放在耳朵上仔细的捕捉空气中的声音
足足站了一分钟的时间,伊佐那的眉头紧皱“怎么回事,随身听听太久出现幻听了?”
继续向前走,打斗声逐渐响起,肉体的碰撞声和一声声闷哼和惨叫随着伊佐那的脚步而放大
听声音似乎距离还挺远呢
打斗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略显稚嫩的男声
“看你长的秀气,打起架来还挺厉害嘛”
“你刚刚那招怎么做到的?虽然卡的不是关节,但似乎更厉害一些,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出拳这么快的?”
“别不说话嘛,来聊聊?”
“诶?!你怎么上去的?”
“喂!你就那么躺下不会掉下来吗?还有你到底怎么上去的啊!”
伊佐那依旧匀速向前走,听着前面大概二三十米外的声音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好奇“去看看好了”
…………
那两个男声原本在好奇的询问,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两人也就安静下来了,不说话
可是紧接着传来的声音却让伊佐那心头巨震,脚步有些僵硬呆呆的站在原地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熟悉的歌词与旋律,虽然腔调略有不同,但是伊佐那的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抬脚继续向前,从走,逐渐变成跑,小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他心中的猜测落实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点点滴滴……梦里有花梦里青草地……”
拐过两个弯,直到最后一个拐角处,伊佐那却停下了脚步,呼吸忍不住有些急促
左手扶着墙缓缓的挪移出望像声音传来的方向
“长发引涟漪~白布展石基……河童撑杆摆长舟渡~古稀”
之见那片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而一颗各位粗壮的柳树下坐着两个少年,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此时两个少年整背靠树干抬头望着柳树上的人
“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树上那人正坐在一支最粗的书干上,背靠着树,双眼微咪,右手之中似乎把玩着什么东西,双唇不断开合,一个个音符一个个字眼从其中钻出传入伊佐那耳中不断敲动这他的心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点点滴滴……”
突然,树上人停下了口中小曲缓缓睁开眼睛
两个少年正全神贯注的听着呢,此时突然卡壳立刻开口询问“干嘛听下,这就没了吗?”
不理那个稍大些的少年,树上人猛然坐起身右手骤然用力一甩,两颗拇指大小的石头就朝着还在发愣的伊佐那!
猛然回过神,抬手打掉直袭面门的石子,摔了甩手,嗯……石头倒是有棱有角,打掉的时候还是被划到了
前方突然传来一股劲风,伊佐那反应巨快双臂交叉抵挡住踢来的右腿
略微抬头,还不等他看清楚来人的脸,那条右腿收回,左脚点地,身形半转又是一脚踢出
由于刚刚的跟分心,伊佐那猝不及防之下被踢腿四五步才站稳身形
站直身子,直视刚刚踹自己的人
那人身子站的笔直,半背对着自己,一头披肩中长发呈现为银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还散发着某种光芒
虽然只是侧脸,但却依旧能就看出一些稚嫩
此时坐在树下的两个少年也反应过来,相互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站起身过来看热闹
“诶?新来的?刚刚在偷听吗,真是的 有时间偷听还不如出来打一架”
兄弟俩明显是哥哥的人说话总是喜欢拉长音,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娘娘腔
弟弟的注意力却不在伊佐那身上,而是白发之人有些呆滞的问“你刚刚是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的是吗?”
白发之人依旧不说话,瞥了一眼问话的人,又缓缓扭头看向伊佐那
当第一眼看到她的眼神时伊佐那愣住了
“是她 就是!可是,为什么 她的眼神……”
没错,这个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年的白千秋!
但此时的白千秋眼神中只有阴冷,猛然看上去令人心底直窜凉气
当白千秋的眼神定格到伊佐那身上时,眼中的冷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呆滞和惊讶。整个人宛如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看着同样愣在原地的……伊佐那,眼圈渐渐泛红了
熟悉的麦色皮肤,熟悉的淡紫色眼眸,熟悉的银发,熟悉的面容。着一点一滴都无不在牵动着白千秋的心,她的泪腺
兄弟俩看着白千秋这个反应也无不惊讶,在他们的第一印象中,这家伙就是个沉默寡言性格清冷又奇奇怪怪的人,自从上周兄弟俩进到少年院见到她后除了那天在这颗书上唱唱小曲以外就没管他开过口说过一句话
而此时这家伙的样子直接将两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打了个粉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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