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国铭的网球2
“怎么了？！”手冢国光从裁判席跃下，冲到了小国铭面前。
其他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都朝着小国铭的方向冲来。
“嗯哼，逞强不下去了吧？”无忧笑着点了点小国铭的鼻头。
“都是爸爸那些招式，太消耗体力了啦！”小国铭喘着气，无力地摊倒在无忧的怀中。
“真是太大意了！”手冢国光松了一口气，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
奔跑而来的幸村精市得知小国铭没事，也放下心来。若是小国铭因为跟他打球而出事，他都难以原谅自己。
小国铭见幸村精市来了，叹了口气：“是小铭输了，下次我一定会赢你的，幸村叔叔。”
输了？5-0的输法么？明明是赢了好不好？众人腹诽。
“不，是你赢了。”幸村精市捡起了地上因奔跑而第一次掉落的外套。
果然是怪物的孩子，真是个天生的小怪物。那些招式和技巧，哪里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的体力能支撑得起的？换成是一般人早就累趴下了吧。
“是精市赢了。比赛中，他这样的状态确实是没办法继续了，只能弃权。”无忧抱起了小国铭，站起身来，“不过，跟小铭打球本身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会一直活在，被招式压榨和破解招式的过程里。并且，你的招式，根本使不出来。”
“招式使不出来？”幸村精市错愕，“怎么会？”
“你的灭五感，一次都没成功过，不是吗？”无忧轻笑。
“妈咪，你不要拆我台啦！”小国铭抗议道。
幸村精市陷入沉思，回想比赛中的情形。
灭听觉的时候，小国铭侧过了身子，并用球拍在地上敲击了一下。灭视觉的时候，这孩子闭上了眼睛，灭触觉……前面两招都没成功，后面的先决条件都不成立了，又怎么可能用得出来呢？
“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又或者说，是怎么看出来，我在用灭五感那些招数的？而且……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破解了……突然觉得有些挫败。
小国铭有些楞，如果直接跟他讲是直觉，会不会有些打击人呢？
“是因为他之前看过你们比赛的视频。”无忧笑着说道，“研究过，自然就知道怎么破解咯。他不仅会破解，还会用呢~精市你下次也可以尝试一下，你自己的灭五感。”
小国铭看着自己家妈咪，这大概就是A叔叔说的，大人们的善意的谎言吧。
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能避免打击到幸村叔叔呢。
“还是不要了。”幸村精市摸了摸鼻子，灭五感可没有手冢那些招式那么消耗体力，这要是真让小国铭用了，自己可就真的输得彻彻底底了，面子里子都扳不回来了。
“那还真是有点可惜呢，对吧不二。”无忧说道。
“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看不到真的是太可惜了。”不二周助笑眯眯地回应。
幸村精市汗颜，这两个芝麻汤圆，想看他出丑呢。
“天黑了，我们该回家了哦。”无忧站起身，抱着小国铭往外走去。
“嗯嗯。”
“明天要把今天的训练量补上。”
“嗯嗯。”
众人石化，都这个状态了，明天还要补训练量吗？果真是个小怪物。
……
回家路上。
小国铭趴在无忧肩头，沉沉睡去。
“小铭能破解幸村的灭五感，其实不是因为看过比赛视频吧？”手冢国光低声说，目光停留在这对母子身上。
“嗯。其实是因为直觉。”
“直觉？”
“对危险的直觉，他能感觉到，幸村的招式能对他造成威胁。所以选择了提前规避危险，破解幸村的招式。”
对危险的直觉么……
手冢国光觉得心脏有些闷闷的十分难受，这么小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直觉和警惕性。他们母子两，在国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无忧看着身旁男人突然变得忧郁的目光，突然话锋一转：“所以我才说，跟小国铭打网球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嘛。因为他的直觉，对手稍微厉害点的招式，就用不出来，而且会一直被各种各样的招式所困扰，一个招数没破解，就会一直出现，一旦破解了，就会出现下一个招式。是不是很无聊？”
“很厉害。”
“嗯？”
“我说小铭很厉害，他这个年纪，没人能像他这样，会那么多的招数。”
“只是他的打法，会让他失去很多乐趣，他就像个会用招数的机器人一样，一直重复同一个招式的关卡，直到别人通关为止。他没有自己的打法……”无忧悠悠叹道。
“他会找到的，小忧，你应该相信我们的儿子。”手冢国光打断无忧的话，坚定地望向无忧。
无忧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是啊，她应该相信小国铭。
……
夜。
很静。很深。
床上，女人和小孩陷入了甜甜的梦乡。
窗边，月光下，一个高大棱角分明的身影站在那边，目光幽深地看着睡梦中的母子二人。
他们回到了他的身边，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他心里却仍然有些难受，为的是，他缺席的这几年时间。他错过了无忧怀胎十月的过程，错过了她生子的过程，错过了小国铭生长的过程，错过了小国铭第一次爬行，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开口说话。
他亏欠这对母子的太多太多，而这些缺失的镜头，却是无法弥补的。
他好想知道那些隐藏起来的事情，知道小国铭为什么会拥有所谓对危险的直觉，那是一般孩子该拥有的吗？
似乎从他认识小忧开始，一直都是他欠小忧的，是这个女孩的出现，照亮了他生命里所有的黑暗时光，而他，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光里，一直处于缺席状态。
她守护了他的梦想，照亮了他的人生，而他……如此无能。
“想什么呢？怎么还不睡觉？”女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站在他的身后拥抱住他。
“我在想，小时候的你，睡姿和小铭一模一样……”
“小时候的我么~”
女人的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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