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终究还是没有骂李存礼,这若是醒来不就表明她是假睡吗?不过她也不知道李存礼早就知道她是装的,只不过没有戳破。
可能是李存礼的怀抱太温暖了,李言之假睡倒变成了真睡。
李存礼见她熟睡,将李言之的脑袋放在枕头上,然后伸手把小桌上的腰带剑拿了过来,他将李言之的一缕青丝割断。随即,也将自己的一缕白发割下。
随后,便把腰带剑轻轻放回小桌上。
两缕不同颜色的头发被他握在手中,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香囊,里面有根红绳。
他有些紧张地将头发绑在一起,随后放入香囊。李存礼把香囊放在自己胸前的地方,让它与自己的心脏紧贴。
李存礼躺在床上,让李言之枕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握着李言之的左手,他看着李言之姣好的面容,有些出神。
想和她长久,这迟来的结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存礼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他一直觉得凡事求人不如求己。但和李言之有关的事,他又想相信这世上的神佛。他手上不干净,李存礼又担心神佛不会佑他。
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李星云,上官云阙,还有其他不良人。
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化解的。
也许是身边那淡淡的皂角香,让李言之睡得很好,脑海中也没有出现那些让人烦躁的话。
次日醒来时,李言之看到自己躺在李存礼的怀中,便往后挪了挪身子。李存礼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过来,“言言。”
???
额,这人平常不都是喊殿下的吗?喊她大名也正常,怎么现在喊得这么肉麻?
李言之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她嘴角抽抽,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你是不是应该去皇宫找监国吗?”
“不急。”
李言之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又怎么能从李存礼那挣脱,就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躺在他的怀中。
——
“大哥。”李存礼行礼,“巴尔来信,称漠北行刺岐王失利。”李嗣源抚黄袍的手一顿,“且漠北,已与岐国停战。”
李嗣源偏头:“为何停战?”
李存礼仍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是不良人推举出的新不良帅,”他抬头一顿,“为岐国不被吞并,挟持了述里朵的次子,耶律尧光。”
“不良帅?”李嗣源有些好奇,不良帅袁天罡早已死在李星云的手下,而李星云又被杀了,不良人又怎会选出新不良帅。
“情报称,他是消失已久的三十六星宿,天暗星,并非那人。”
李嗣源走了几步,绕着架子上的龙袍走动:“不良帅早就死了,又何惧那三十六星宿。”
“冲突中,”李存礼继续说着,李嗣源走到龙架子后用手背抚了抚龙袍,“漠北同样挟持了岐王,于是双方达成一个赌约。在不动用军队的前提下,各凭手段救人。”
“若漠北先救出元帅,岐国便降。若岐国先救出岐王,漠北便退兵。”
他们二人都明白,李氏已不成气候,不良人已是残兵败将,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述里朵借此停战,怕是想要抬高筹码。
述里朵,才是真正的祸端。
——
评论里的镜面图看不了了,我就放在了第一章的那个破折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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