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应当知道如何待宁安殿下。”李嗣源手执黑子,想着如何解这盘棋局。
李存礼站在他的身旁:“大哥所言,小弟自是知晓。”
李嗣源笑了笑,覆手落下一枚黑子,“若宁安可引出天子那定然是极好,若天子不出,宁安也可作为本座登基的拥护者,李唐血脉如此,其他人也就...”
又道:“宁安有子,必然会更忠心。若无子,一切结束后,杀了便是。”
“六弟,你得盯着她,以防她阻碍我们的事。”
李存礼点点头:“大哥所言极是。”
——
李存礼想起白日里李嗣源的话,他看了一眼李言之,伸手为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道:“棋子就应听从摆布。”
李存礼起身换好衣裳后,便去了书房,招呼暗中保护李言之的手下,以后把避子汤换成补气血的汤药。
棋子,怎能有自己的想法。
日上三竿时,李言之才醒来。
身上的酸痛让她起不来身,昨个晚上,李存礼叫了三次水,比新婚夜还要过分。她眼神涣散,“若是大帅,九哥在,那就好了。”
她坐在榻上,双手抱膝,忍不住抽噎。
虽然新婚夜被李存礼强迫了,但那时她并不知自己被下了迷药,而且她也明白自己需要依附李存礼。
现在她也不想管依附不依附了,生活在乱世里,她想早晚都得死,还不如就此一死了之罢了。
她起身向梳妆台走去,看到那支她原本想过杀李存礼的簪子现如今倒适合她。
李言之紧紧握着簪子,抬手想要扎进自己的脖子。她闭眼落下一滴泪,刚想动手,就被一个东西打中了手,因着惯性摔在地上,簪子也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穿通文馆衣服的人。
他出现在李言之面前,随后捡起那支簪子。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巴戈推开门站在李言之面前,她脖子上的蛇朝着李言之吐着蛇信子。
李言之冷笑:“看不出来吗?寻死啊。”
巴戈倒没想到胆小怕死的李言之会寻死,她抬起李言之的下巴,“夫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房中,别作什么妖,不然属下可不敢保证夫人的死活。”
许是有人通知李存礼了,李存礼还是那件白衣,“巴戈。”
巴戈听到李存礼唤她的名字,便起身后退。
“殿下,巴戈说的可听清楚了?”一旁的通文馆弟子将簪子双手呈上,李存礼接过簪子,道:“吩咐下去,往后没我的允许闲杂人等不得来此,首饰什么的也不用送了,以防夫人寻死。”
李言之含着怒气喊:“李存礼,你先是下药,如今又想幽禁我吗?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李存礼半蹲在李言之身前,嘴角缓缓勾起:“臣现在可做不到杀殿下。”他屏退了下属,巴戈走后还带上了门。
“还在。”李存礼伸手去握李言之的脚,摸到右脚上的金环,“殿下此后还是乖乖的,别再想着如何帮天子了,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活下去。”
“若殿下寻死,那个丫鬟也不必活了。”
李言之攥紧了拳头,他真的狠毒,竟然拿兰秋来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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