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涵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我知道,这是出了严重的医疗事故。孔瑞瑶吓得脸都白了,他哆嗦的跟我说不是他的错,是乔浩伦没拿住手术刀。手术刀掉落后,在患者的脏器上给扎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费美娜当时就哭了,她是新分配到我们医院的,才到手术室工作几个月而已。麻醉师李文奇是一名老麻醉师了,人都是40多岁了,遇见这种突发情况还是很稳健的。李文奇跟我说病人的家属还没有来,要不,咱们就说病人是医治无效死亡的吧。
我当时特别的犹豫,乔浩伦是咱们市卫生局副局长的公子。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他爸爸乔局长还跟我嘱咐了好几次。告诉我一定要看住乔浩伦。说他儿子一贯粗心大意,还喜欢喝酒。说如果我发现乔浩伦喝酒了,坚决不能让他去手术室。
可那天,乔浩伦就是喝酒了。我进到手术室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酒味。我相信在手术室里的其他三个人,也都闻到这酒味儿了。我当时就有点为难了,我如果昧着良心跟徐韵涵的家属说她是医治无效死亡的,我良心过不去。
可我,如果实话实。说乔浩伦出现了重大医疗事故,是他害死的徐韵涵,我这院长就不用做了。”
果家毅看着傅纪洋,他的眼神中有着许多的无奈和不安,甚至里面还有一些不甘心。傅纪洋看着果家毅,他对果家毅说道:“你后来跟徐韵涵的家属是怎么说的?”
果家毅叹了口气,对傅纪洋说道:“傅先生,你介意不介意我吸根烟。”
傅纪洋对果家毅点了点头说到:“我不介意。”
傅纪洋看到果家毅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根烟。他费力的吸着烟,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后,他把一根烟全都吸完后,才用力的把烟屁在烟灰缸里熄灭。
果家毅看着傅纪洋,他对傅纪洋沉重的说道:“我最后还是昧着良心,跟徐韵涵的父亲徐旺群说徐韵涵在抢救过程中,因为医治无效死亡。徐旺群大声的在走廊里跟我争吵,他跟我说不可能。徐韵涵就在两个小时前,还给他打电话。说人在急救车上了,当时出诊的急救医生跟她说,她应该是脾脏破裂,到我们医院做了脾脏切除手术,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徐旺群当时拽着我的衣领,对我说是不是我们在给他女儿做手术的时候出现了医疗事故,是不是你们医院草菅人命?我哪敢承认这是医疗事故啊!草菅人命更不敢承认了!我当时无助的看向了乔浩伦。
乔浩伦这个孙子,看我看向他。他顺着走廊就跑走了,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孔瑞瑶一直站在我身边,任由徐旺群打了他好几个耳光。他硬是站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过我。他还用身体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到现在都觉得愧对孔瑞瑶。
徐旺群在第2天,就把这件事儿捅了出去。任凭乔浩伦的父亲乔局长如何的想把这事压下去,最终这事情还是没有压下去。我成为了乔浩伦的替罪羊,乔浩伦也在事后,被调离了我们医院去了市第三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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