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剧变,原本还算明朗的天空瞬间变为暗夜,风声四起,直到被撕裂出巨洞才化为寂静。
“嘭——”
东方末突然被扇飞,在一阵炫晕中,他眼前的景象仍然停留在刺伤蓝天画那一幕。
被控制的蓝天画劈手袭向他,下意识地抽剑翻腕剑柄以对,蹲身蓄力想要空翻避开正面。
剑光闪烁间,他突然看到蓝天画眼中一抹悲哀的光。
藤蔓突然缠住他的双足,蓝天画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扭一转,在血肉与刀刃无限接近中,血花绽放,凌天消散。
东方末在空中靠本能调整重心,落地半蹲,抬头。
魇接住了蓝天画,以环抱的姿态。
他想过无数种再见的场面,唯独没想过是她会受伤,“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把你接走的。”
与此同时秽发出尖锐的惨叫,密密麻麻的银丝不知从何而来,将秽戳成了筛子,噼里啪啦的烧灼声也响起。
诡异的丝线自他降临的那一刻也缠住了六人的四肢躯干,甚至愈发收紧显出丝丝血痕。
来者很可怕,溟的话语也确认了他们的想法,“尊主,我去将她带回来。”
“嗯。”魇哼道,低头就靠在蓝天画肩上,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诱哄似的,“睡吧。”
亲呢得可怕。
魇轻易地察觉到了不善的情绪,他微微偏头,“你是在嫉妒我吗。”
东方末被束缚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和凌乱的头发显得莫名狼狈。
两人的目光交汇,东方末扬起下巴,冷嘲热讽道:“嫉妒你靠这种方式接近我的战友吗?”
“你很清楚,不是的。”魇顺手勾起怀中人的一缕发丝,他也是个从骨子里透着骄傲的人,自然最清楚挫败同类的最好办法,“你嫉妒我的坦然,又甚至连嫉妒我什么都不清楚。”
那就是把他的骄傲狠狠踩入泥底,“放心,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他的力量还不稳定,而且冒然把他们杀了,她会恨死他的。
溟破冰后单手拎着泞黎的后衣领回到魇身边,“尊主,已经好了。”
“有个好梦……”魇不舍地吻了吻蓝天画耳侧的鬓发,松手,让傀儡丝稳住蓝天画的身形,“走吧。”
暗夜退散,重获自由的几人活动几下手脚,一片沉寂中洛小熠先开的口,“我们怎么把天画……搬走?”
东方末默然提剑,三秒后发现傀儡丝刀枪不入,“没用。”
“我们在这儿等她醒?”
但显然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天知道下一次魔宫袭击又是什么时候,而且都这样睡在这里,巡逻的族子看了都说吓人。
然后他们听到了哐当掉地的声音。
蓝天画很懵,刚刚不还停留在自己被捅了一剑的场面吗,怎么现在开始躺地板望天了。
她尝试动了动,最终十分无奈地请求援助,“来人帮个忙,真没力气起来 。”
“天画!”
百诺率先跑过去蹲下,却发现伤口处衣物的血迹并没有扩散很大,刚伸手打算诊脉,就被蓝天画出口阻止,“我没事,百诺,伤口愈合了。来个人背我回星门就成。”
“我来。”沙曼抢先道,一个蹲下起立深呼吸就把人横抱起来。
“力气挺大,动作挺熟。”蓝天画白着脸打趣,“这三年没少这样抱凯风?”
“鬼,只在星龙圣域抱过一次好吗,在你们面前是用术法带走的。别转移话题,对于这次的意外天画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吗?”蓝天画叹气,“我发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的,估摸着是个前世的旧人干的。”
子耀站在东方末旁边,两人都在最外面 。
东方末哥哥不对劲,子耀想着,天画姐姐也是,在听到“术法带走”时面色显然有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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