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自我的不反抗,五条悟轻易的将我牵出了宅院,并非是要落自己的名,但那种心不甘情不愿也要被拉着往前拽的情景,我仅在秋田犬的饲主跟前见过。
自然,我是要比秋田犬好对付些的,毕竟五条悟佯装发怒的样子便能轻易把我拿捏在手心中。
说实话,这种向来成竹在胸的人,对于我这类遗落在人间漫无目的的家伙就像是飞蛾遇上了明火,总是想飞上去凑凑,吃了痛才知回头。
银座资生堂的甜点近来很得五条悟的心思,才带着我落座,就把菜单从上划到下,挑了几个嫌弃撇出去,其余的便都要了。
“阿叶,你吃什么?”
又是选择吗?我张了张口,迟疑着开口,声音都不像是自己,“……招牌吧。”
旁边抱着银盘的服务员小姐却开起了玩笑,“抱歉啦,我们家的甜品全部是招牌哦。”
“抱歉啦,还请不要再逗我了。”我绕了绕垂到耳侧的软发,腼腆的笑着朝她眯了眯眼睛,声音下意识放软,带着讨饶的意思。
不体面的氛围在我毫无察觉之时又一次悄然缠绕到我身上。所幸十岁出头的年纪仅能让人夸上一声“好可爱”再暧昧些便是“这孩子长大一定会伤了不少女人的心的”。
简直像是诅咒一般。
“喂喂,大妈,你可以快点吗?”五条悟不爽起来可不管你是刚成年还是真的年至中年,开口便是什么刺耳挑什么说,“阿叶的话,吃草莓芭菲就好了。”
“好。”真好啊,悟君真是个不可多得大好人。我总是这般轻易的给人贴上标签,哪怕心有忌惮,但只要他人释放一点点好意,我便会将自身的一切毫不犹豫的奉献上。
结账之类的事也用不着我操心,悟君从不会为钱财操心,也更用不着我这样一位被认作“小弟”的家伙来处理人际交往的问题。
其实,在走出加茂家的结界后,我便舍弃了那恐惧的心绪。
那些粗俗可怖的“妖精”从人体内钻出,黏糊糊腻在创造它的本体中不舍分离。人类内心的丑恶仿佛也可从中窥见一斑,怪异扭曲的彩却抹上了昏暗的色调,密集的眼睛间或冒出又缩回。
若说“人”是美的,那么这些“咒灵”便是丑的,可把丑的东西饶有兴致的绘画出来,即使于白日自然中目睹怪物所在,也应以坦然态度面对。
越是对人有着过分恐惧感的人,想亲眼见识更可怕的妖怪的想法就越是迫切;越是容易对事物产生胆怯的神经质的人,越渴望狂暴风雨来临的猛烈……
我颤抖着企图抚摸一只飘到面前的咒灵,可在接触上皮肤的那一刻,它便消散了,仿佛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我愕然的看向自己的手,苍白无力,青色的血管清晰躺在薄肤下,怎么看都是一双手无缚鸡之力的手。
“这是咒力吗?”我是这么问五条悟的,而他却以一种怪异的表情回看向我。
“你是特殊的,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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