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埃克斯正在给碎冰渐变蓝玫瑰挪位置。
“叮铃——”埃克斯头也不抬,这是今天第三次迎来访客了。
蓝天画不由得感叹了下,这是一个被圈在温室的斑斓花潮,有高低的潮落 又有平展的余浪。阳光透过玻璃倾泻其上,花潮便浮上层光影明暗。
“请问,埃克斯在吗?”
“如果是问案子,那么我一既不知,请回吧。”埃克斯抱着花盆出来,脸色平淡得吓人,“不要打扰花房的安静。”
“啊,”蓝天画从储物器中拿出朵白蔷薇,“和案子不太相关,我想问一下,这花叫什么?”
埃克斯沉默了会,答道:“这是凛雪之歌,能在冬天自然开放,是近两个月培育出的全年开花的新品种。”
“一般能在哪里买到?”蓝天画接着问。
“皇城或北方直属亚兰家族的培植基地普莱特。”
得让小末子和凯风通信,蓝天画一边想 一边面上感叹,“的确很符合亚兰家族的商人特性呢,发现 并抢夺一切市场。”
“哦,”埃克斯只是微微抬下眼皮,漠不关心的样子,“问完就走,我还有事。”
“打扰了。”蓝天画微笑,点头致意后便转身离开。
布鲁斯城,亚兰家族主宅,凯风跪在议事大厅,任由手杖抽在自己身上,持续了整整十分钟才停 。
“亚兰·凯风,”凯斯放下手杖脱下手套,冷漠地看着他,“你只有最后半个月了,我应该说过 没有完成任务的代价。 ”
伪绅士,“是的,伯爵大人。”凯风低着头,他早已对这种疼痛麻木。
凯斯睨了他一眼,最终摆手让两个侍仆拉起凯风离开。
一听到大厅门关闭的声音,凯风立刻抽出手,“退下去,我不需要你们。”
侍仆木着脸很快退下,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小少爷,只是觉得十分可笑。
没有人能摆脱亚兰伯爵,小少爷的一切反抗都无用且可悲至极。
凯风回到阁楼看看,借着小窗漏进来的光处理伤口。
“阿兰若家族近些年退得厉害,那便直接吞了吧。”凯斯站在露台上沐浴阳光,眼中尽是贪婪与阴冷,“正好你最近和阿兰若·沙曼有所接触,这个任务便交给你了。”
“亚兰·凯风。”
那时他们刚成为七芒星不久,也是凯风第一次听到所谓的父亲在他名字前冠以家族称号。
恶心至极,凯风狠狠扯了下绷带,用疼痛打碎了这些不堪的回忆。放在桌上的徽章突然弹出消息,是东方末发来的调查令。
普尔斯城出命案了,出现了普莱特的凛雪之歌,要查一下 近期的购买记录。
十分钟后 东方末收到了两份记录,一份原始的一份已经筛选过的。
「麻烦了」
「不谢,一切顺利」
“情况怎么样?”蓝天画眼巴巴地说。
东方末回道:“凯风已经帮忙筛选了,等会儿让克鲁去民事部调查一下就好。”
“凯风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心啊,”蓝天画歪头,“不过真奇怪,为什么要选这么容易被查到的花?他不怕吗?”
“如果怕 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突然传来男人暴喝的声音,“死!死的好!呸!该死的拉沃查尔!”
东方末皱眉,对蓝天画说句“我去看看”便快步离去。
警戒线外,斯潘正拦着一名约莫40岁,破口大骂的男人。
斯潘不住流汗,“先生,请冷静!”
“冷静?!去你的冷静!”男人抓住斯潘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他杀了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变得哽咽,“她永远留在了十六岁!我用了三年来找这个该死的拉沃查尔!”
“那么可以请你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吗?”两人同时回头,是急忙赶来的东方末,脸色严肃 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威慑。
男人直盯着他,“你能还我女儿公平吗?”
“我不能,但真相可以。”
无论是活人还是亡者,都应该在真相和正义前给予审判或得到 救赎与慰藉。
至此 一个被尘封了十年的肮脏与不堪被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阳光之下,泛着令人作呕的腐朽之气。
三人坐在民事部,男人从鞋包里小心翼翼拿出本日记,纯白的封面上画着蓝白交错的蔷薇,边缘有些泛黄却十分平整。
“我叫斯利切,我的女儿叫蔷薇,十年前,博特,该死的拉沃查尔带着他两岁的女儿来到镇上。”
“我们都曾被他喜爱孩子的一面骗了,”斯利切悲哀道,“但他从灵魂上杀死了镇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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