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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这个世界疯了。

江澄看着聂怀桑，直到烟花熄灭，黑夜归于平静。

江澄突然明白那时候聂怀桑为什么会表现出一副对紫电很感兴趣的样子，聂怀桑在试探江澄，他在试探江澄会不会把那个紫电的戒指给他，会不会真的放下所有，会不会在见到真正的紫电时有反应。

“你把金凌怎么了？”

良久，江澄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江澄，你是在害怕吗？聂怀桑扇子微压嘴角，身子前倾，也不再伪装，笑的狠厉而又猖狂，“可你与那个世界也没关系了呀。”

“江澄，你……”

“聂怀桑！”

江澄双手攥拳，呼吸沉重，打断了聂怀桑的话，“你别总是想试图转移话题，你和那时候的金光瑶没什么差别。”

“是吗？”聂怀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这灯火阑珊的世界，自嘲的说，“可是江澄，我们本来不就是一类人吗。”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总会精心布盘许久，然后一举歼灭。”

“绝不会给敌人翻身的余地。”

“对吧，江，宗，主。”

聂怀桑语调放慢，一字一句如千斤重砸到了江澄的身上，开什么玩笑呢？江澄把右手食指和拇指放在太阳穴上，慢慢按压，前几个小时刚说要告别原先的自己，后几个小时就有人粗暴的把自己拉回原地，然后告诉你，你摆脱不了命运，你永远会被禁锢在那个世界，你永远会被一些东西所牵绊。

逃不掉的话，

那就击溃他吧。

一个声音一直在江澄脑中叫嚣，江澄收回手指，用手掌把眼前的碎发撩上去，眼神流露的，是聂怀桑所熟悉的。

他把聂怀桑手中的紫电拿回，戴在了右手食指上，紫电发出悠悠的紫光，像是兴奋能回到主人身边，又像是叫嚣左手食指的冒牌货。

江澄不自觉的用拇指转动右手食指上的紫电。

这像是一个象征，往往意味着云梦江氏江澄江宗主抑制不住的杀意。

聂怀桑与江澄对视，看到了江澄如射日之征时狠厉冰冷的眼神，笑着看向紫电，“所以说，这回，我可以叫你江宗主了吧？”

“你和金凌达了什么目的？”

聂怀桑罕见的愣了一下，随即收了笑容。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跟聪明人谈判吗？”聂怀桑说道，“他们往往会使我的底牌无用。”

“这并没什么，紫电我除了给江氏下任宗主认主之外，外姓的就一个金凌了，没有他的允许，紫电是不会到你的手上，如果他有什么危险，那么紫电，也不会完好无损。”

“所以，聂怀桑，你不如直白的告诉我，”江澄身子前倾，声调下压，“你究竟想干什么？”

聂怀桑回望过去，“上个世界的天道之子你知道是谁吧？”

魏无羡，这已经心知肚明，江澄叹了口气。

“聂怀桑，这对我没用。”

“江澄，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还是不是魏无羡吗？”

“或者我换个你喜欢一点的说法，”

“来合个作，”

“看咱们两个，”

“能否在这个世界，”

“掀出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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