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被解放的笼中鸟

辻音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带着宁次逃离日向一族，逃离分家，更逃离宗家的束缚，是不是离开这背负的一切，宁次就能够真心的笑一次了？

可是，自从她那天听朋也讲述分家经历的事情后，她才明白，宗家人在分家人身上烙印的所有东西，已经是无法祛除的痕迹，那痕迹在宁次的心里逐渐变成了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一点点的会将他整个人吞没。

辻音曾向神明祈求，希望宁次快乐，到今天看着赛场上他近乎狰狞又嘲讽的表情，她终于知道，以往的少年从没快乐过。

“宁次…”

凯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尽管这无异于把伤口撩起来给别人看，但是如果这真的是那家伙想做的，阻拦也没有用，更何况…”

辻音把视线集中在鸣人身上，“我明白，更何况鸣人说不定会改变宁次的想法，对吗，凯老师？”

“嗯，小音你记住，永远不要对经历悲惨的人抱有心疼和同情，因为那只会让他们更加难过。”

“您说得对，我想宁次大概也是这样看待我的吧。”

场下，宁次一点一点解开了护额，绿色的印记暴露在阳光之下，有些刺眼。

鸣人惊讶的愣在原地，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这，这是…”

“这是日向一族宗家世代相传的秘传忍术——咒印术，这咒印的含义即代表着笼中鸟，无法挣脱，无法逃离的束缚命运，分家的人要在宗家的人三岁生日那天，在额头上永远的刻下这道印记。”

宁次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那天恰逢木叶举办盛大的庆典活动，与木叶交战多年的雷之国云忍村使者前来签署同盟条约，当时只有日向一族没有前去参加庆典，因为全族人都在为了宗家嫡子庆祝生日，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雏田大小姐。”

一边说着，宁次将视线转向了观众席，接下来的话，他全程没有看鸣人，目光紧紧的盯着雏田的父亲，现任日向一族族长。

“坐在那里的人名为日向日足，和我的父亲日向日差是孪生兄弟，不过因为两个人出生的先后顺序不同，早出生的日足大人便成为了宗家的人，而我父亲自然而然进入了分家。”

鸣人听的有些头大，不喜欢把事情想的太过于复杂的他，根本想不通同一个忍族，为什么要用宗家和分家来区别，他看着宁次，皱了皱眉，“那个奇怪的咒印究竟意味着什么？”

宁次暗自握紧了拳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要在这种情况下解释出来，实在是有够讽刺“那并不是普通的咒印，它代表了宗家对分家的绝对死亡威胁，宗家的这个咒印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坏分家人的脑神经，自然也能要了我们的命...”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并且它还能封印‘白眼’的能力，只有死亡才能解开。”

鸣人也很聪明，从宁次的话里已经大致能猜到，“这咒印，是不是带来了不好的事情？”

辻音下意识的抓紧了栏杆，再继续问下去的话，恐怕就要说出当年那件事了，在这个村子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究竟有多少呢？强大可靠的日向一族到底是用什么换来的，大部分的民众和忍者应该都不清楚那件事情的经过吧？

“我父亲...”像是极力的忍耐着痛苦的情绪，宁次的呼吸声都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死在了宗家人的手里。”

“什么！”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签订条约的当天夜里，有人要来掳走雏田，而那个忍者就是雷之国的使者，不过好在及时赶到的日足大人杀了他，很显然那家伙是为了白眼而来，但是在目的败露后，对方却以本国忍者被杀为由责难木叶违约，还提出了诸多无理要求，如果我们拒绝，事态说不定会发展成谁也无法控制的地步，新的战争也在所难免，木叶以和为贵，在那之后还和云忍村做了交易。”

鸣人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他能感觉到，这所谓的‘交易’带来的绝对会是灾难。

看着他的表情，宁次说不清情绪的笑了一下，“云忍村的条件是要木叶交出拥有白眼这一血继限界的日足大人的尸首，可笑的是木叶同意了，也因为如此才没有爆发战争。”

“不要说了...”辻音还是忍不住的喊住了宁次，后者看向她，难得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别担心，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吧。”

“为了保护宗家，死的却是作为日向日足替身的——我的父亲！”说着，宁次极为嘲讽的笑了起来，“想要摆脱这个咒印，除了死亡别无他法，不过是因为出生先后顺序的不同罢了，这束缚人一生的咒印到头来的结果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命，而在这场比赛中，你的命运也早就决定了，你注定要输给我！”

尽管对日向一族分家所经历的事情抱有同情，但是鸣人仍旧无法原谅宁次对雏田做的事情，命运什么的，不去改变怎么知道结果！“我虽然不知道你父亲的死给你带来多大的痛苦，但是你把这一切都怪罪于命运，可就大错特错了！”

宁次系好了护额，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哼，冥顽不灵的家伙。”话音未落，柔拳的招式早已经打在了鸣人的身上，让他飞出去了好几米远，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主考官，比赛...到此为止了，他应该站不起来了。”

玄间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向宁次的目光却复杂了很多，他叹口气，刚想要走过去宣布鸣人的失败，突然却看到他再度站了起来，这下不只是他，就连看台上的三代目都有些吃惊了。

“喂不会吧，鸣人那家伙，怎么还能站起来呢？就算查克拉没有完全耗尽，但是体力上也应该已经到极限了才对。”鹿丸也从倚靠在柱子旁一下子来到了栏杆处，半个身子都险些掉下去。

“你别走...我不会输的...因为，因为有话直说...就是我的忍道！”

宁次不以为然，之前的预选赛，雏田之所以会变成一副突然受了鼓舞的样子和自己对打，想必也是鸣人影响了她才对，不过这两个人的结局都没差别就是了，吊车尾就是要被打败的，乖乖接受就对了！

“像你这样，整天到晚只会把命运挂在嘴边的人，总在逃避现实，是赢不了我的！”鸣人强行用体力支撑着身子，已经迫于极限。

宁次愤恨的咬了咬牙，“你这家伙，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少来教训我！从一出生就要背负这样诅咒印记的痛苦你根本就不可能明白！”

这次换成了鸣人笑出了声，他挑衅般的看向那白眼少年，此刻他整个人在对方眼里都变得碍眼无比，“我明白你的感受...”

从一出生就被九尾妖狐附体，在整个木叶村是所有人忌惮又厌恶的存在，对于自己的排斥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就能体会得到，孤身一人的走在街上，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父母的保护，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习惯了这样的命运。

但是...“那又如何！”鸣人不错目光的紧盯着宁次的双眼，“少来了，你以为就只有你和别人不一样吗？这场比赛，你把雏田打成那个样子，实际上你也不想屈从于宗家安排好的命运不是吗!”

看台上，辻音和鹿丸等人没有继续守在雏田身边，只有牙仔细的观察着那名暗部对她的治疗，见对方是真的在用掌仙术慢慢放下了心，而少女的脸颊也恢复了血色，暗部看向他，说道：“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不能继续呆在这，你们也应该看得出来吧，这场比赛对这个孩子是有影响的，现在的她必须送往医院继续休养。”

牙还在观察着雏田的样子，没有来得及反应暗部的话，抬起头刚想要说声感谢，突然被一股力量猛然的击中了腹部，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后者掩藏在面具后头的脸不屑一顾的哼笑出声，“不堪一击的小鬼。”

场下，宁次对于鸣人的毅力已经感到了无奈，他只想速战速决，“就在刚才的战斗中，我的八卦六十四掌点了你的穴道，眼下你根本无法使用查克拉，还要怎么同我打？”

鸣人心里很清楚，宁次先前的攻击早就封闭了查克拉在他体内的流通，尽管他想一口回绝他自己能赢得最后的比赛，但是现在是绝对不能做到的，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有新的查克拉涌现出来就好了...

“等，等一下？新的...查克拉？”鸣人恍然大悟般的抬起头，想到了自来也和他说过的话，在他的体内，拥有两种查克拉，另一种就是九尾的！“哼，臭狐狸，到这个时候了，借我点力量吧！”

宁次再次施展白眼，“混蛋，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同自己注定失败的命运抗争！”

“因为...”鸣人艰难的进行着结印的动作，“因为，你说我是吊车尾，扯后腿的！”伴随着话音，在他的周围迅速涌现起一阵旋风，同时身体的经络内再度充盈了查克拉，宁次完全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出现新的查克拉...难道我的招式对这家伙无效吗？”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鸣人的变化，只是大部分中下忍都感知不到这股查克拉的性质，鹿丸皱紧了眉头，这小子和宁次的对决他看的真切，那个招式——八卦六十四掌，的确是不遗余力的全都打在了鸣人的穴位上，那种对经络的伤害，就连他这个日向一族体术的门外汉都能明白，不可能没有封闭住查克拉的流通，况且依照宁次的性子，绝对不会过于手下留情。

眼下的情况就连他这个智商高达200的头脑恐怕也无法搞懂了...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辻音抬眼瞧了瞧众人的反应，看来除了上忍和火影那边，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鸣人体内封印着九尾这件事，“不会错的，现在涌现出来的查克拉绝对是九尾的，看来爷爷他带着鸣人修行这段时间也告诉了他不少唤醒这股力量的方法，但是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查克拉，现在就让他尝试利用起来会不会过于莽撞了？”

没工夫思考这些，她继续把视线集中在场下的二人身上，宁次的白眼使得脸上青筋暴起，比平日里更加的用力了一些，看来他应该通过这血继限界看到九尾查克拉的形态了。

鸣人没有继续站在原地，跳到半空中施展了影分身，同时投掷出了不少的手里剑向宁次的方向攻击过去，后者也迅速展开了回天弹开了所有的忍具，一边躲避着，他的大脑也没停止思考，这家伙的动作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已经不是刚开始比赛时的速度了，能做到这样，难道和他体内突然涌现出来的异常查克拉有关吗？

回天阻断着鸣人的靠近，声音却透过二人攻击造成的尘土中传了过来，“尽管我并不了解日向一族今后的命运，但是既然宁次你都无能为力，那就随它去吧！我说过了我漩涡鸣人，一定会成为火影，在那之后我一定会改变日向分家的命运！”

两个人的对打，使得场地内猛然间形成了两股小型的旋风，风沙和草叶被卷带着一起飞向了半空，看台的众人全都不错眼珠的看着场下的情况，尘埃落定之后，只见宁次站在原地并没有倒下，而对面的鸣人却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再站起来。

看台上，天天扶着李，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李对于能够战胜宁次有着相当大的执著，而现在鸣人居然能把宁次逼到这个地步，恐怕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借由身体的旋转来弹开查克拉，宁次的回天对于直接冲过去的鸣人来讲，应该会让他受到不小的伤害...比赛，结束了。”

“够了，虽然要佩服你的毅力，但是抱歉，这就是现实。”

宁次喘着粗气，显然和鸣人的战斗也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但是...

“什么！”辻音和鹿丸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喊出了声，因为在众人都已经确定比赛结果的情况下再度出现了反转，宁次脚下的土地里面，居然猛地窜出一个人，然后给了他一记重拳！

身体飞在半空中被打出了好几米远，这一拳他挨了个结结实实，他试图撑起身子看着鸣人，但是整个人却像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无法动弹，“该死，身体到极限了吗？完全动不了了...”

身穿橙衣的少年惊艳了众人，辻音从看台上跑了下来，从不远处看着那二人，尽管此刻她很想站在宁次的角度体会他的感受，但是不得不承认，鸣人这家伙，的确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哪怕是被打倒也在坚信自己能赢，紧接着便考虑下一步的招式，这股不服输的自信，大概就是改变他命运的力量吧？这不是后天才形成的状态，而是与生俱来的。

真是的，不只是宁次，她也要向鸣人学习才对。

“哼，竟然能随机应变的使出影分身，看来这是你最拿手的忍术...”躺在地上，宁次看着居高临下的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后者长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我之前，在忍校考了三次试都没能毕业，大抵是因为运气不好，所以考的内容，全部是我不擅长的，说来分身术就是我最不擅长的一个忍术，所有人都能够顺利的分身出另一个自己，而我却连普通的变身术都做不好，宁次我说你啊，不要总是耷拉着一张脸，把无法改变命运之类无聊的话挂在嘴边，我很多事情都不行，就连牛奶也总是喝过期的，虽然我没有你头脑快，但是我却深知作为忍者，接受和改变命运根本就是两码事，如果你认为命运无法改变那就换一种方式顺从，但那并不代表要屈服于当下，因为你和我可不一样啊，你并不是什么扯后腿的人，你是个天才，日向宁次。”

辻音就站在那里，把鸣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现在的那个男生到底在想什么呢？还在纠结宗家对分家的束缚吗？不过看着宁次有些惊讶的表情，想必他也难以置信自己会输掉这场比赛吧？

这样想着，辻音转身离开了场地内，一边向后走着，从人们的口中爆发出的欢呼声也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这场战斗过后，应该有很多民众和忍者会改变对鸣人的看法才对。

医疗班赶来的很快，玄间立刻便宣布了第一场对决是由漩涡鸣人胜出，他走到筋疲力尽的宁次面前，依旧在叼着银针，“被逮到的鸟儿，如果够聪明的话，应该能用自己的嘴啄开笼子的门，因为它们还怀有再次在空中自由飞翔的希望。”

说着，一群大雁正从宁次的头顶飞过，振翅的声音似乎也在唤醒着他的内心。

......

因为托斯的死亡，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自己比赛的问题，辻音看着医疗忍者给宁次的伤势做了简单的处理，把他抬到了休息间，从他们的语气间不难听出，他只是受了一定的皮外伤外加查克拉消耗过多而已，只要稍加调整就能恢复。

凯老师说得对，这场对决过后会改变一些东西，而宁次现在也一定在消化着鸣人的那些话，尽管很想立刻见到他，但是她还是选择安安静静的等待他从休息间出来。

“想不到鸣人那家伙竟然真的打赢了日向家的天才，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没什么干劲。”

鹿丸的话将辻音的视线吸引过去，她走到他和志乃面前，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听到大家对鸣人的欢呼了吗？这是肯定他的声音。”

“整场对决就连回想一下都很麻烦，想到后面要和手鞠对打，我就头疼。”

“是吗？木叶第一的高智商下忍，要是输给了一个女孩子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志乃半张脸依旧掩藏在衣领之下，声音沉闷，“阿音说得对，这样一来我就更期待你会怎样打赢手鞠了。”

辻音点点头，“没错没错，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要是输掉比赛，奈良家餐桌上的饭菜可就都归我了，一粒米你都休想吃到。”

鹿丸嘴角抽搐，某个角度来讲，阿音这家伙也很可怕，“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赢的，放心好了。”

话音未落，他抬眼正看到日向日足奔着宁次的休息间走去，“这个时候，会突然大发慈悲的去看出言不逊的分家的孩子吗？”

再回头一看，哪里还看得到辻音的身影？

......

医疗忍者刚刚离开休息间，便看到了从楼梯上走过来的日足，而屋中的宁次自然也已经知晓。

“打扰了，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少年坐起身，语气似乎是习惯性的恭敬了不少，“日足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告诉你那天事情的真相的，你耐心点听我把话说完。”

宁次的背不禁挺直了一下，“真相，什么意思？”

日足站到他面前，开口道：“那天我本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什么？不可能的，我父亲就是为了顶替你去死才会...”

日足忍不住打断他，“你会这样想也不奇怪，但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我是觉得现在的你一定能够理解了，才会跑来告诉你的，当年，为了村子的安危我决定把自己交出去，因为对方要的就是白眼的秘密，但是族里的长老并不同意，为了保护宗家白眼的血脉，他们决定要日差，也就是你的父亲替我去死，因为云忍村的忍者提出的条件是交出我的尸首，而日差和我长得一样，对方应该就不会再说什么了，但是这样做我并不认可。”

宁次愤怒的抓紧了病床的床单，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轻微的凸起，“然后呢？既然你不同意，为什么最后死掉的还是我的父亲？”

“我极力反对牺牲掉日差，甚至不惜下跪阻挠他的想法，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反对了我。”

回想着那一天的一切，自己的弟弟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昨天说出口的，就连语气表情都历历在目——

“我，极其痛恨宗家，说实话，现在也是，因此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保护宗家，若单纯是因为守护血脉这种事，我是万万不可能同意把自己交出去的，但是我现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这对我而言，是第一次拥有了自我选择的权利，宁次看到的我始终都是无能的，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所以哥哥，请你一定要替我转告宁次，我去赴死并不是为了宗家，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兄长，保护我自己的儿子乃至整个木叶而自愿牺牲的！”

“你是说，选择死亡是一种自由吗？”

日差看向日足，竟然释然的笑了起来，“哥哥，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违抗一下日向一族带来的束缚，我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仅此而已。”

“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

宁次的情绪并没有好转，“这不过是你替宗家开脱的借口而已，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日足沉重的叹了口气，“料想到了你会有这样的反应，今天此刻，我并不是以日向宗家家主的身份来求得你的原谅，而是以日向日差哥哥的身份站到你面前，不只是原谅，同时我也在替自己的弟弟转达他的遗言，请你，相信我。”

伴随着声音，日足竟然跪在了宁次的面前。

“您...请您快起来，您说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我选择相信事情的真相，也是为了我的父亲，不管日向一族分家今后的命运如何，都请日足大人您不要再自责了。”

想要伸出去抚摸宁次头发的手最终还是停在了身体两侧，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给少年留下温柔形象的叔叔了，而宁次也早已改变了心境。

“那么，你好好休息吧。”

...

早在刚进入休息间的时候，日足就感知到了门外偷听的查克拉，他清楚的知道是谁，所以没有戳破或赶走她，有这个叫堂岛辻音的孩子在宁次身边，或许才让他没有太过于狠戾。

他看着辻音，缓缓的说道：“宁次他，就拜托你了。”说完，便向台阶处走去。

“为什么？”

日足回过头，没有反问她，辻音倚靠在休息间外的墙壁上，皱紧了眉头，说不清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的。

“为什么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才选择告诉他？如果没有今天同鸣人的对决，如果他只是顺应自己的内心接受了分家的命运，没有说出来这些话，你还会告诉他真相吗？”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日差是替我死掉的这个事实，从前的宁次只是单纯的憎恨着宗家，而如今的他已然有了变化，不管今天的他有没有说出那些话，我都会告诉他的，那是他必须要知道的，他父亲是一位怎样伟大优秀的忍者，因为那也是我欠他的。”

辻音握紧的拳头又撒开，她所难过的不过是宁次这一路走来所承受的一切太过于沉重罢了，而她虽然能理解他，但是却无法帮他分担，分家的束缚太重，那是需要一生来治愈的伤口。

“小音？”休息间内的宁次推开门，见她站在外面，表情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进来吧，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只是看到日足大人跟着你过来，还以为他要...”

越说声音越小，宁次拉着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吗？”

辻音轻轻的点点头，“嗯...你还好吧？”

“我很好你放心，我现在明白了，作为忍者能行走于世不应该被命运什么的牵绊住，即使宗家的影响今后还会存在，但是我姑且就相信一下鸣人那小子说的能成为火影的这种话吧。”

辻音拉过他的手握紧，“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哦，我答应宁次了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就一定不会食言，不管鸣人能不能做到，我是肯定能做到的，所以...”

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宁次偶尔也可以依赖我一下的。”

“哈哈...”男生笑出了声，他揽过辻音的头靠在怀里，指腹温柔的摩挲了两下她的脸颊，“嗯，我的身边就只有小音了，但是笨蛋音忘记了一点。”

这坏家伙，怎么又叫她笨蛋？“什么啊？”

宁次微微低下头，看着怀里人儿撅着嘴巴的样子，突然整个人又放松了不少，是啊，有这丫头陪着自己，不管前面的路怎样，都不会再迷失了。

“你忘记了，堂岛辻音也可以依赖我的，嗯？”

狡猾的家伙！没事笑这么好看做什么！“我，我知道啦！”

父亲，人的命运到底能不能够自己做主呢？关于这一点我还没有搞清楚，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似乎都是一样的，但如果相信命运可以改变这点，人们就能够倾尽全力的为了活着的目标而努力，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宁次你看，今天的天空有好多大雁啊！”辻音站到窗前，指着外面兴奋的说道。

男生从不紧不慢的走到她后面，伸手放到她头上，稍微用力便轻而易举的把她揽在自己胸膛前，“是啊，它们看上去很自由。”

父亲，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变强，不输给任何人，强到能够保护重要之人，守护你的村子。

阿栈有话说：终于熬夜写完了新的一章！本文正式宣布回归啦！今天也是爱你们的大粗长！！在写鸣人对宁次说的那段话时，全部都是我自己替鸣人想要表达的情绪，动漫里面他并没有说这么多，但是一路走来真心觉得鸣人太难了，心疼宁次是一方面，但是也心疼鸣人，这一章写的比较顺利，但是写的心情挺复杂的，不管日足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日差是替他赴死的事实，其实也就是分家服从宗家守护宗家的问题，他说是保护哥哥才去替死，而宁次最后何尝不是为了保护妹妹才死的？不过大家放心，宁次在我这里并没有被扦插之术杀掉，有他媳妇在，肯定用其他方法挡住了斑爷那波攻击。

阿栈有话说：就这样，希望大家食用愉快~顺便宣传一下我的另一个新文《梦王国之寒冬终将离去》，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玩《梦王国和沉睡的一百王子》游戏的小可爱啊，根据游戏和动漫，改编了同人文，男主古雷西亚，女主原创，我的文里面的女孩子都很强大，这一点大家放心，男二是加里和托尔~喜欢的可以去收藏啦

火影宁次——陪你到世界尽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