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说得简单,做得难。
即使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准备了好几种不同的方案,打了上百篇腹稿等等,都只差一个东西——
勇气。
就像有问题想要去问老师,却在办公室门口犹豫不决。心里做建设和腹稿好久,才拉着朋友互相推搡着说。
可是这个还算可以有人陪。
但是井上的准备坦白是要向三个朋友说。
根本没有人陪。
就算有,她敢肯定九泽一定会在旁边看着,根本不能缓解不安。
井上咬着被子,把脸埋进里面,愤愤的锤了几下被子。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最后井上还是选择去了。
不过只有一个人知道。
·
两个女孩坐在草地上,周围是星星落落的雏菊,月光倾泻,拂一片温柔。
九泽听着井上的解释与坦白,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和质疑提问,面无表情的做一个好的聆听者。
完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剩下的也没有这么难了。
井上越说越顺畅,最后把想说的说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头慌乱害怕了这么久,一下子被剥开了美丽虚伪的外壳,站在审判台上等待将自己刮得血淋淋的审判。
没有她预想的。
她被抱住了。
伸手抱住她的是九泽。
井上一惊。
瞳孔地震jpg.
质疑、愤怒、漠视……这些情绪和种种很坏的情况她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建设了许久心里,想让自己平淡的接受朋友决裂甚至更可怕的结局。
但是每次想到这里心都会酸涩一片,也奢想过他们也许不会介意,也许还会想以前那样。
恶劣极了,她讨厌这样,却忍不住生出这种想法。
无数的自我安慰都很无力,越安慰越为别人找不是他的错的理由越难受,很快就会湿了眼眶。
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在十几年前突然换了一个灵魂,现在才坦白,任何人都会感到愤怒。
被身边的人欺骗这么久什么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轻轻地相拥。
井上眼眶红了,像小兔子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
井上禾恬:为什么…
九泽嘛,我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你坦白了。
九泽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捻着手里的雏菊,轻轻转动。
听到这句话,井上吸吸鼻子,抬头望月。
唇边浮起一抹笑容,是不住的窃喜。
井上禾恬:你原来都知道了吗,真是狡猾。
九泽彼此彼此。
井上禾恬:不生气吗?
九泽老实说有一点点。
九泽蹭了蹭,发丝的蹭动让井上一缩。
她轻笑,手抚上井上的脖子。
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她的后颈,手指滑倒跳动的颈动脉,梅色的眼睛暗了暗,转了个方向,指尖卷起井上的发丝。
九泽:原本是很生气的哦。不过我气的不是你,是那个一声不吭就不见了的家伙。
九泽: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与这里有缘。
这不是缘分,是牵扯。
九泽抬头,放开井上,看着她。
九泽:不过你那里的亲人…
井上摇摇头,她识趣的闭嘴。
井上禾恬:本来我就是一个人。不过现在我有家人了。
是朋友,也是家人。
给了她在和陌生世界苟活的支柱,为了“她”,也为了她。
看着井上绽放灿烂的笑容,九泽打趣着:
九泽这么说你是同意七海的请求了?
她撇了撇嘴。
井上禾恬:我对他没感觉。
九泽没关系,感情是长久培养出来的。
井上禾恬:呜哇,你当养成呐
九泽诚实的点头。
井上扑过去,把九泽扑在地上,使劲的挠她咯吱窝。九泽笑着躲开她的手,做出不良行为。反手按上她的胸口一推,在井上报羞护胸的时候一翻身,把井上压在身下。
笑得风情万种,调戏道
九泽:还要来一下吗?客官~
这嗲嗲的语气弄得井上脸跟西红柿一样红,死死的护着自己。
九泽俯身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九泽:我从来都不知道井上禾恬小朋友这么不禁调戏呐~
.
两人闹了一会儿,都躺在草地上,井上举起手,似要抓住天上的星星点点。
井上禾恬: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泽原来的“禾恬酱”给我们托梦哦。
井上瞬间坐起,磕磕绊绊的道:
井上禾恬:呜啊,那、那他们也都知道了?
九泽嗯哼。
九泽省事很多对吧
井上禾恬:对个毛线啊
井上崩溃捂脸,桃粉色的发丝下掩盖着微红的耳朵。
刚才的样子简直蠢爆了!
九泽笑笑,把雏菊抛上空中,轻飘飘的,随风摇曳,落于发间。
雏菊的言意,可否得知?
小剧场
九泽: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暗示(雏菊花语)得这么明显她没看出来,姐帮不了你了,加油吧七海。
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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