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兄妹两便一同前往雪皇的军队驻扎地,也因此,走上了一条注定不平凡的道路。
对于风耀而言,这条路是顺利无阻的,他军功赫赫,功勋越来越多,最后得到了象征着白虎族的最高荣誉——白虎异能锁。
而风影却与他完全不同。
在白虎族,猜忌和疏远比之前更加严重,风影脸上乃至全身的黑斑被许多白虎族人所厌恶。
风耀履行着自己曾经对妹妹许下的诺言。在加入白虎族之后,凡是遇到了对自己妹妹出言不逊之人,风耀都会亲自教训一番。军中几乎无人是他对手,但是他越护着风影,那些家伙对她的态度就越是恶劣。
即便在风耀成为了白虎族的将军之后,白虎族之人也并不因为风耀的身份而感到忌惮。
在他们看来,雪皇收留了无处可去的风耀兄妹,是二人的恩人,这份恩情他们不曾给予,却因为自己是白虎族人而自然而然地代入己身。
到后来,风影不愿让风耀插手自己的事情,几乎每次都赶在风耀动手前出手。
哥哥已经是大将军,她不愿连累他。所以她主动提出与哥哥分开军营,自己前往元正长老麾下。
元正长老为人正直,对士兵多有管束,但仍有人私下议论风影出身,更有甚者,公开挑衅。
那时候元正恰好前往第四平行宇宙调解金象族与鲸鲨族的矛盾,于是便有士兵开始挑事。
她处理这种事的方法向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使用武力。如果打一顿他不服,那就一直打到他服。
她也懒得去细想自己这套理论是和谁学来的,总之道理就是如此,武力至上。
只是她低估了那群士兵无赖的本事。他们三五成群,一同向白虎族中另一位长老鬼谷举报,说风影在军中藐视军纪,屡次伤人。事情甚至闹到了雪皇那里。雪皇向来不喜军中争斗,碍于风耀的面子没有说什么,但鬼谷狡诈,私下向雪皇呈上了许多士兵的联名书,另一面,他又以两大长老之一的身份对元正麾下的风影进行惩戒。
他的理由很简单。
私下与同族士兵动手的结果,就是受罚。
之前风耀动手的时候他不曾多话,此时却变了标准。
风耀那时恰好在在征战,风影不愿让哥哥分心,于是便忍着受了这惩戒。
她一个人,被关在牢里,那里没有光线,只有一片漆黑,更没有时间的概念。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对她而言都无伤大雅,毕竟这种关禁闭的惩戒不痛不痒,她感到不屑。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几乎已经麻木,坐在牢笼中的角落里,身上沾满灰尘。他们备了水,也给了食物,但都已经有馊味。她并不在意,面无表情地拿过干硬的馒头,小口地啃着。
慢慢地,她发现自己有哪里变得不同了。地面是冰凉的,她的全身都很僵硬,眼眸也开始失神,毕竟她与黑暗接触太久,每次只有在他们进来送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丝光芒。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开始发臭,她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可她向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但这些都能够忍受,唯一让她觉得难受的,是无边无际,蔓延至全身的——孤独感。
明明在小时候她就已经感受过孤独的滋味了,可此时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她竟然觉得如果能看到曾经那些对她恶语相向的人也是好的,毕竟,能有人和她说话。
她坚持着每天说些什么,可是渐渐的,她没有东西可以说了。她的童年很简单,也很空白,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她过去那十多年的生活。
“他们说,我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她想起以前在村子里的事,那些小孩子骂她是晦气鬼,她竟笑出了声,声音有些沙哑,在寂静的牢里,格外明显。
“……我真的很讨人厌吗?”
她呢喃着问,长长的黑色头发垂下来,干枯地像稻草一般。是了,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留着短发,无拘无束的自己了。
自从村里的人嫌弃她的黑斑,她就在有意无意中把头发留长了,她在嘴上从来都说自己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着与言语相悖的事。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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