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众望所归

“您是？”程渊退后半步，藏在她身后，“无论如何，多谢。”

银芒一闪，匕首上滴血未沾，滑入袖口。二人身首异处，竟是化为碎肉撒了一地。

“跟我走。”她简短地说了句，提着程渊的领子闪入角落，以他无法想象的敏锐跳上楼顶狂奔。

“等，咳咳，呼—”

等到程渊终于被放下，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女人向后半步拉开身距，单膝跪地：“神之子大人，我是您的侍从之一。您可以称呼我为［启明］。”

“我不是什么神子，您一定认错人了。”程渊赶忙避开救命恩人的大礼，“我只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若今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万死不辞。”

“不会有错的，神子大人。我们遵循神谕找到了您。光明神教需要您的指引，请不要抛弃我们。”

“这……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程渊清楚地知道什么该受什么不该受，也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说法，“我也只是想过一个普通的生活。我……”

“神子大人，您可以先莅临参观。若我等太过愚昧，不解大人深意，您大可转身离去。只求您给我们这个机会。”

“我……好吧。那个，先说好，如果半路发现认错人了，请一定不要把我关起来。真不关我事啊。”

“不敢。”

光明神教。程渊在电视上听过这个名字，是一个庞大的邪教组织。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如今命都是人家救的，身不由己罢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没有异能，没有未来的孩子罢了。

……

不是过了多久，［启明］走到一个废弃库房门口，手中捏诀，门中出现了跃迁通道。程渊跟随着她走入通道，尽头便是光明神教的基地。

这欢迎仪式，未免太过夸张。简直就是把所有人都叫来夹道欢迎，全场除却他就没一个人站着。程渊真后悔没有带上手机提前举报一手，这能拿多少赏金啊！

“恭迎神子大人！”

若说他程渊有什么优秀之处，大抵便是有自知之明。换作别人，恐怕早已被这阵势弄的飘飘然。但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于是程渊轻轻点头，说：“你们做得很好，按现在这般一切照常便好。切勿将我的身份传扬出去。”

“是。”声音整齐划一。

“那么［启明］，带我离开。”

“了解。”她从人群中走出，捏诀打开通道，“神子大人，请。”

“谢谢您。”他轻声道，踏入通道。

回到废弃库房，恍惚间仿佛方才一切皆是一场梦。但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他还有事需要解决——光明神教残忍嗜血，绝非善茬。他必须向相关部门举报这一据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只是，他尚未行至门口，便远远撞见两辆警车。里面坐的，赫然是他的父母和哥哥。

他想要冲出去，但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程渊回头，冷眼盯着她：“你一直跟踪我？”

“保护神子大人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

程渊哼了一声，这分明是不放心他，觉得他会投敌。这不，派个人来监视他。不过正好利用利用。

“他们为什么抓我的家人？”

“回禀神子大人，天组的人怀疑您借我等之手杀害异能者，因此抓捕您的家人，意图逼迫您自首归案。”

这就是冤枉好人了。程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瞪大眼睛：“不对啊，人不是你杀的吗？”

“为了保证神子大人的安全，这是保险的处理办法。”

“那你去自首。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是神子大人的要求，当然可以。”［启明］低头道，“为神子大人献出生命，是属下的荣幸。”

“……等等！先别……”程渊只是赌气说这话。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救命恩人去送死，“我需要光明神教帮忙，救出我的家人。”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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