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前路难择

“罢了。”叶倩文自嘲地笑笑，“是我失算了。”

这种事，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啊。

化尘不可能用水洗去，这样会污染河水。也只能，用壁炉的火，破坏掉化尘的有效成分。

DoDo和初曦大概是发生了争吵，不过他并没有注意。这件事很复杂，他试图整理这一切。

很奇怪，鬼影迷踪借他的手杀死墨多多，如果只是栽赃陷害他，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按理来说，墨多多如果真的消失了一天，他也绝不会一口咬定他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因为这太容易被拆穿了。他就仿佛，真的没有那段记忆似的，是传说中的第二人格，还是……

水中月，镜中花

早该想到的，他们受惯性思维的影响而将这句话套用到美好到极致的环境上。可是，这里不仅有仙境。虚幻的或许不是物，而是人。鬼影迷踪复制的他能瞒过初曦，那么，他们为何不能复制一个墨多多瞒过dodo呢？

若是这样，一切都清晰了。唐晓翼发现了“墨多多”的异常，鬼影迷踪操控“墨多多”抓走他，并故意留下证据。然后，他们在他的佩剑上抹上化尘，借他的手处理掉“墨多多”，顺便激化他们的内部矛盾。

虽然，“墨多多”看起来与墨凌羽毫无关系。但是，鬼影迷踪如此针对墨多多，他是墨凌羽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可是，按照这个思路……他又如何信任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呢？更进一步，他又怎么能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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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这就是你的伙伴对你的态度了。”秋的嘴角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更准确地说，是看起来玩世不恭。

“秋，”少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说过，不要把我纳入你的棋盘之中。”

“以天下为棋，方可窥得天下局。”

后来，少年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不会以为，这就能将我困在这里了吧？”

“默，你明知道不可能让墨多多离开这里的，”秋不以为意，“为何不让他死得更有价值呢？”

“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

少年没有回应。

“你早就没有退路了。”

秋继续说道：“一年，冒险协会那边估计已经大概猜到你是什么人了。毕竟，有林氏夫妇的先例，他们不可能不防。你看到的，不就是墨多多的选择吗？”

“墨多多的选择，与我何干？”少年抬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不过冒险协会敢将未决和化尘下发，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不失望吗？”秋问道，虽然他明知道答案。

“你借他的身体处理掉了唐晓翼，还故意留下这么多证据，难道，还要指责他们不相信伙伴？”墨凌羽道，“即便是伙伴，信任也不能是无条件的吧。”

“我们之间，必须如此。”秋犀利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没时间再犹豫了。”

“这么说，我该谢谢你喽？”

秋轻叹一声。

“一边是我们，一边是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

“默，你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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