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暝带着澧殇离场了,澧殇早早进入了梦乡,但璟暝却迟迟无法入睡。他把手放在心口摸着澧殇亲手为他塑造的心脏。
璟暝(黯):梦神…求你让我看到我死去那几天发生的事。我忘记了
璟暝把澧殇紧紧搂在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进入了,梦神听到了他的祈求给他想要的梦境
脚下是战火焚遍的焦土
目之所及是血染过的红
谁还能记得这里曾经是一片祥和的仙境
璟暝的尸体对深受重伤还带有重病的澧殇来说重若千钧,身体的剧痛蔓延四肢百骸仿佛要将他撕碎劝他放弃,但他无暇顾及,只是一路奔逃,人族援军不断干掉一波又来一波,刚刚消灭几百万军马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澧殇在心里咒骂着这些该死的,如狗一般穷追不舍死咬不放的人类,也咒骂着脚步无法更快一些无用的自己,身体因伤势而愈发笨重,脚步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他摔倒了在爬起来接着逃。风雪大作在耳边呼啸不止,澧殇却能辨认出人族的脚步越来越近
澧殇(白糖)真是跟一群咬屎橛子不松口的疯狗
喊杀声越来越近,他用左手紧紧护住背后的璟暝,拔出鬼丸用尽全力放出一道剑气,快到可以将雪花劈开
顾忌太多,他无法全力施展,很快就败落下风,摔倒在地,澧殇挣扎起身,护着他的珍视之物。苍白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心口还不断的流着血。他感受到手间的鬼丸传来一阵温暖,一股力量传进他的身体,他猛的发力终于清空眼前的敌人。他重新背起璟暝向深林跑去
澧殇(白糖)璟暝吾不会让汝死去,汝注定是妖鬼之境的王,不可能有人取代汝,汝若是死了妖鬼之境…和吾…该怎么办啊
澧殇(白糖)吾右臂有神王亲赐的神之契,加上吾真源,妖丹做代价,以纯正的白家血脉作为契约绘制复活阵
璟暝缓缓睁眼,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璟暝(黯):你是谁
澧殇(白糖)吾是汝之挚友
右臂断处的痛觉传来不详的气息
自他成长为一方大妖后,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尝过如此纯粹深重的痛,无论是伤,还是病。但这痛并不及得知黯璟暝死讯时,那种足以撕裂身心的剧痛的万分之一。
“白澧殇,我煞气太重,你拿我砍下自己的手臂,会被煞气侵蚀,你是至纯之人我…不配跟你”鬼丸留下这一句话后断了
澧殇(白糖)[代价不够吗…不够换取他的记忆吗…]
当他的鬼王皆挚友用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眸审视着他的时候,他从未如此无措过…
心在滴血,他不知道如何重新获得挚友的信任,更不知如何主动拉进距离。放在从前,主动的从来都是璟暝啊。
璟暝靠在枯树上休息,澧殇却因为真源耗尽和病一直在咳血,他四处看了下没有危险便安心的躺了下去也想休息一下,他还要护送挚友回妖鬼之境
璟暝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无论是经脉还是心脏和伤口都游荡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澧殇是怎么抱住他用尽所有力量集中精力以真源化线歪歪扭扭的缝补他的身体,他似乎能想象出。
他在冥界突然被拉回来,一睁眼眼前只有个澧殇和无数的尸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知道的一切都源于眼前的白澧殇
他总是挚友,璟暝,陛下的喊,一切都以他为先,掏心掏肺,以命相护,对自己毫不关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澧殇这样,心里总是很难受
澧殇的断臂溢出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附有香气的血不知道会引来多少小鬼。濒死的澧殇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脚腕上的铃铛随主人的痛处而悲泣,璟暝不知道为什么这铃铛好像在自己心里响一样。澧殇总是在做噩梦,前几次璟暝还会去试着唤醒澧殇,就像打捞溺水的人一般
但澧殇永远在他面前强撑,营造出自己一点事没有的假象。澧殇蜷缩着身体,或者他的那一头白色长发沾满污血,璟暝靠过去,抚摸着那微颤的脊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挚友的假面下维持多久,不对澧殇露出獠牙。
但澧殇这家伙…这家伙恐怕无论他做什么,如今都会坦然接受并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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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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