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回到房间猛的摔上门,也幸亏那门是上好木料做成的,她吩咐几位侍女打水沐浴,来来回回洗了好多遍被鬼碰过的脖子,直至擦破了皮,她才黑着脸停手。
侍女小心翼翼地把木桶搬出去,瞧着月里的脖子红的吓人,还有丝丝血迹透出,她把水倒了又折回来。
“月里小姐。”侍女在门口行礼,见月里抬头,她便把手中的药膏递给她,“这是林娘赏给奴婢的,您抹一些吧。”
月里眉宇间的戾气减弱了些,这才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把药膏递给侍女,吩咐道:“帮我涂。”
侍女接过药膏,挖了一大块,涂在月里的脖子上,正认真擦着,便听到月里问:“你叫什么?”
侍女本就面容姣好,如今低眉顺眼地为她擦着,瞧着更为乖巧,只是不知怎的,总觉得透露出一种清冷,她答道:“奴婢叫慕月。”
“好名字。”月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慕月见她一副倦容默不作声,问道:“奴婢会一套按摩的法子,力道大些,您要试试吗?”
月里闻言点头,趴在踏上任她摆弄,也不知小姑娘哪来那么大力气,捏的她肩膀酸痛,不过,倒也轻松了许多。
背上的按摩还可以忍受,可腰间的力道逐渐加大,越发酸痛难忍,月里这才翻过身来打开她的手,“差不多得了!”
侍女毫无表情地抬头,戏谑地笑笑,红色的眼镜格外诡异,再张嘴却是无惨的声音:
“什么时候发现的?”
月里白了他一眼,“回来时候就发现了,楼里的奴婢管林娘叫林妈妈,还有,你见过哪个奴婢用赏赐的东西一用用那么多的?”
无惨赞许地看向她,“你倒是细心。”月里仔细看着才发现,无惨只是缩小了身形,变成十几岁的模样,容貌没有改变,方才温顺的气势伪装的非常好。
她一挑眉,“你倒是好看。”
无惨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不过是一层皮,没什么好在意的,他更好奇月里的过往:“你为什么怕脏东西?”
月里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表面却装的云淡风轻,“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以前,国家内部混战,到处都是死人,尸体裹着泥土,腐烂的肉里都是虫。”
“我娘直接自杀了,等我杀了监视我的人去看她时,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样子了。”
月里一阵恶心涌上来。
“她的身体不再白皙,长满了尸斑,我也无法形容到底什么样子。我知道她死了,死了好多天了,但还是想摇摇她,可却碰到了满手黏腻腐烂的肉和蛆虫。”
“从此,我就恐惧这种触感,可以看,但绝对不能碰。”
无惨点点头,想到自己儿时的遭遇欲言又止,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安静了一阵子,一位小侍女推开门,满眼尽是恐慌,“月里小姐!一楼失火了!”
“什么?”月里和无惨对视一眼冲下楼去,之间楼下一片黑烟,走下楼梯,月里才发觉地上还有几位侍女的尸体。
“是产屋敷月止。”无惨某色暗了暗,拉着月里穿梭在浓烟之中。
他动作极快,快到月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楼外一声巨响,无惨便带着她冲了出去。
对面是一家小吃店,门框上方被砸出一个人形来,那人落到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走进一看,月里心里默默惊叹,此人与无惨有三分像,可并非美的那么惊人,无惨的容貌无可挑剔且带着浓浓的疏离,而他天生一副和善的脸,他抬起头笑的人畜无害,“我亲爱的弟弟月彦,即使第一次见面,你也能认出我来呢。”
“我们真是兄弟情深啊。”
月里见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嗲着嗓子,笑得比他更加无害:“那你怎么这么缺德哇,把我家房子烧了还想跑?”
产屋敷月止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尴尬得咳嗽了一声,哄骗道:“小妹妹,你只是收留了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呢。”
月里好奇的睁大眼睛,“叔叔,什么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呢?”
产屋敷月止更加绷不住了,笑着说:“当然是我亲爱的弟弟了,他犯下了错误,可我并不忍心让别人惩罚他,所以啊,只能自己杀了他。”
“小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来打扰我,去……”
他还没有哄骗成功,就听到月里嗤笑一声,表情格外讽刺,顿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也收起笑脸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月里俯下身去,向他伸手,“放火烧了我的楼,杀了我的人,还想让我也走?”她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可月里并没有做什么举动。
她笑了,笑得迷人又危险,产屋敷月止一直以为身处花街,自己可以对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动心,可眼前这位,很是符合他的胃口。
又坏又会装的美人,正是他感兴趣的类型,下一秒,美人像他伸手,“十万两黄金,不赔的话,我保证你明天就没有妈妈了呢。”
月里笑眯眯地回到无惨身边,向他挥手,“再见,可怜的孩子。”
[产屋敷月止:你礼貌吗?]
[快开学了好郁闷啊,还有就是最近白天都没什么灵感,晚上才回更文,小可爱们可以晚上再来看文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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