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恰逢今日正是满月,月亮发出的光皎洁而明亮,却并不温暖,万籁俱寂,徒留一片清冷,于是那海棠树自觉悲哀流出了泪,叶上形成一层薄霜。
无惨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心理一阵欣慰,或许程书谨总能带他体验到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好,她像是月中仙子一般。他正想着,突然浑身疼痛,像是肌肉全部撕裂一般,那医师真是该死,开出的药让他又吐血又难受,眼下他无心去咒骂他人了,只觉得自身疼痛难忍,偏偏又不肯出声。
疼痛持续了很久,他蜷缩着,任凭泪水汗水流下,喘息却变得有力起来,他惊喜的抬头,只见那双清冷的眸子,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少爷,好歹吃一些东西吧,您这样才能好起来,少爷……”端着点心走来的侍女走来,话说到一半却不敢再说下去,她看着无惨,抖的像个筛子,少爷的眼睛,怎么……怎么会是红色呢?
疼痛不再持续,无惨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的器官正常运行,感受着自己的力量,欣喜若狂的捂着脸似哭似笑,最终目光虎视眈眈地看向侍女。
侍女害怕极了,手不住哆嗦,她扔下点心拔腿向外跑去,没跑出几步,便被无惨追上,一巴掌拍成了几块碎肉。
无惨极为清醒的蹲下身,闻着血腥味,沾了鲜血送到嘴里吮吸,身体疯狂吸收着,甚至渴望得到更多,
现在,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了。
正厅,产屋敷家主坐在桌前,产屋敷夫人给他揉着太阳穴,他头痛的想着该怎样驳回程书谨提出的条件,左思右想,竟没有理由,他一阵怒火攻心,狠狠拍着桌子,把产屋敷夫人吓了一跳,她抬头只见无惨站在门口,恍惚中,只觉得他仿佛长高了很多。
产屋敷家主看见他更加头疼,语气带着不耐烦:“你不好好养病来这干什么?不要给我添麻烦!”
无惨一阵心寒,他这样的人竟也会感到难过,他摇摇晃晃走到产屋敷家主面前,梅红的眸子紧盯着他,妄想看到一丝温情。
“你怎么还不回去,来找我做什么?我警告你,程书谨今天的确是来了,你不许找她。”产屋敷家主只觉得烦躁,也顾不得儿子病重,推了无惨一把,无惨正在想着些什么,冷不丁被他推倒在地。
无惨惊愕地抬起头看向自己所谓的“父亲”,父亲的目光中只有不耐烦和厌恶,视线一片模糊,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他抬头,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这样厌恶我?”
“你今天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现在很烦,你能不能快滚?!”产屋敷家主皱着眉看向无惨,他就是讨厌,甚至特别烦这个病弱的儿子,像个无底洞,快把他逼疯了,砸进去多少钱都治不好。
泪水再也流不出来了,无惨却仍旧执着的想要个答案,“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在我出生时就想烧死我,现在也这么讨厌我。”
“滚开!”产屋敷家主暴怒地一拍桌子,产屋敷夫人急忙安抚着他,转过头看向无惨:“爸爸今天心情很不好,你快不要让他生气了,快走吧。”
母亲的话彻底击垮了他心中唯一的防线,他起身走上前来,笑容变得嗜血,“既然你们这么会为对方着想,那就去死好了。”
两人这才意识到,这个儿子变得不一样了,随即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想了,无惨捏碎了他们的脑袋,脑浆血水流了一地,无惨也放下了让他难过了十几年的亲情。
产屋敷宅邸的所有活人皆被他残暴地杀害,但他不知道,用来监听产屋敷家主情况的鸟儿,也把此情况全部汇报给了月里。
[没有ooc吧,我好慌哦,总感觉自己写的无惨性格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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