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一夜无眠,却也不觉劳累,今日天气很好,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来,洒在那张恬静的睡颜上,美的让人惊叹。
即使处于睡眠之中,他仍旧一副绷紧的姿态,时不时皱着眉,也许是身体不适,他呼吸很是微弱。
正瞧着,那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看向她,月里浑然不惧,笑眯眯地回看过去。
“你走吧。”无惨起身揉揉太阳穴,头痛的厉害,不知是因为晚睡还是伤口作祟。
“怎么?我连个名分都没有?”月里调侃道。
窗外人影闪动,月里自然当时来打扫卫生的仆人,那仆人听两人聊得如此亲密,蹑手蹑脚起身走向前院,跪着向家主与夫人说着些什么。
“我不想娶妻。”无惨冷声道,眼底有些不耐烦。
“身为花楼女子,和大少爷同处一室共度良宵一晚,倒也不亏。”她起身,“这一次,就不会再见了。”
话音刚落,月里打开门刚要出去,门前便站着一位华贵的女人,刻薄的样子与无惨相差无几,她的身后站着众多仆人,和一位留着胡子的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无惨的父母。
女人傲慢的上下对她扫了两眼,冷哼一声,涂的花里胡哨的指甲指向月里,“没教养的东西,没人教过你见到贵人要行礼吗?”
月里俯视着夫人,不得不说,这位嚣张跋扈的夫人并不占气势优势,月里比她高了一头还要多,垂眸挑衅地看着她道:“不劳夫人问候,确实没人教我,如今见了夫人,大抵也是没被教过的。”
“我不喜欢青楼女子,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别再来做些不干不净的事。”那女人虽有些生气,却无视了月里的话。掏出一叠银票砸在月里身上。
“啧,真吵。”无惨推开门走出来,目光淡漠得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这一切,他转头看向月里,“你不要钱?”
月里心里燃起怒火,果真是一家人么,若是只因她是花楼女子便下此定义,当真恶心得紧。
见她沉默不语,在一旁的男人张口了,他道:“谅你姿色不错,想攀附个富贵人家很正常,嫌钱少我可以再给你一些,出去不要乱说与我产屋敷家有任何关系。”
“你想错了,先生。”月里浮起笑意,她目光一扫便看清了银票的数值,随即笑得更加讽刺,“依你所想,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
“我偏不。”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无惨有些诧异,思绪也偏了许多,这人,还是真诚的笑较为好看。
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我不管你是卖艺的还是卖身的,我也并不阻拦你假清高,只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再怎么努力,也进不了产屋敷家的门。”
“是不是高人一等,给你一种雄性特有的自豪感?”月里不再客气,眼神盯着那男人,男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转头看向无惨,“原是我看错你了,误以为你是不以钱辩友之人,你们一家人,是不是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用几个臭钱解决?”
“也罢,”月里的眼睛划过一丝失望,却被无惨察觉到,不等他说些什么,她便鼓起掌来。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花楼娼妓,要什么自尊呢,对吧?”她自嘲道,却点醒了无惨,她连生死都可以看得很轻,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拿钱去侮辱她?怎么能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不起她?
失意之时,任凭雨水淋湿,看几朵落下海棠花便心生慰藉,这样诗一般人,本就不是那样不堪的。
程书谨,她那一身傲骨,是从来容不得羞辱的。
“先生,以后出门,小心些吧。”月里颇有深意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脚尖轻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真同她说的一般,不会再见了。
[有人送花了耶,我今天看到真的好感动,默默关注了那个送花的小可爱,不知道她有没有弃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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