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摊开手,而后只是轻轻一甩。那本来还看起来只是雾蒙蒙的一片的近似于墨色的虚空境内却猛然多出了一条浅浅的通道。旁边是不时飘过的轻飘飘而随风飘荡的云,甚至于能隐隐的看见其下的灯火。
秋收节,真是比往年都要热闹。
九千岁:看起来您和曼达王子殿下相处的比您想象中的容易。至少比当初您还和他拥有契约时还要融洽。
清秋以后也是。只要我不死,和金色曼陀罗族的契约就永远存在……至少现在如此……
我咬了咬唇,心里不知是何缘由的一阵伤感。仰头望向那仍是繁星璀璨的星空,一如在被墨黑色染过的天空里暗暗的证明自己的存在,微微的闪着光。
喂,如果不是你,也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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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总是带着一些朦胧之感。尤其是秋日的时候,更是平添了一份清冷和宁静。
花仙们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以至于很多人在他们漫长而又无趣的生命里,也就根本没有打破这份“规矩”一次。
但这不代表我,不代表那个时刻都“高高在上”的不灭忍。我已经算不出,我到底看过多少次的花开花败,岁月枯荣……
坐在虚空门处的那一棵古树上,我静静的依靠着身下的枝干,而后双眸里尽可能的盛满那刚刚从地平线缓缓升起而又略带一丝昨夜清冷气息的日光。
这是我的习惯,无论是不灭忍时还是清秋,都会在一天里仅有的空闲时期坐在这里。像是打发日子般静静的看着它一个小时,而后任凭回忆似如流水般的在脑海里占据多数时光,尽管许多我都已不记得才是,只是想来,会有一些微微的头疼在提醒我这不过与我来说都是一场现实中的梦而已……
九千岁:日出……真是让人怀念的景物哇。自从被评为花之法典的镇守精灵后,我几乎都没有如此欣赏这让人激动的一幕了。
九千岁适时的停在我旁边。双脚轻轻的站在一处并不结实的枝干上,双眼似是无神,却又像是憧憬着什么似的仰望着一天开始的象征。
我没有去看她,尽管我也不想去这么做。只是心里微微觉得,或许在她眼里,与我心里的那份日出的回忆与意义并没有关系罢。
与我,只不过是一份坚持了很久的习惯而已。是我反应中枢里不可缺少的一份存在。而于她,却是那种真正充满了回忆而又略微小心触碰它的存在罢。
清秋你找我有事?
沉默许久后,我问到。心里却默默的打定,以她的性格必然是有什么自己做不了主的决定。说这话,简直就是一通废话。
她笑了笑。
用自己的那份宽大的衣袖象征性的挡了挡自已的笑容,一举一动莫不是充满了岁月所赋予她的阅历和优雅。
九千岁:您还是真是了解我,知晓我不是那种轻易麻烦别人的人。是曼达王子殿下,想找您商量一些事情……像是有关于您的事。
清秋我的事?我的事有什么可商量的。再说,昨晚已经商量过了,我也自己有了定策,不需同其他人复述一遍。
一阵浅风吹过,带着些秋日刺骨得清冷。我下意识的攥了攥身上那件几乎没有褶皱的衣服。回身望向比我高处一些,此刻正恭敬的停留在半空向我低了低头的九千岁。心里本来略显烦躁的哪一抹情感却猛然消失无踪。
我却像是如她对于了解自己的那般猛然了解了她,了解了她心里的无奈的一筹莫展。
几乎是瞥了她几眼,看着她微微垂下的眼帘和有些沧桑的身姿。身上穿的不过是那一件浅白色和那一片一片的略显苍白的浅粉色长裙。
哆哆嗦嗦似是有些受不住的握紧了双手,却还是那副恭敬的样子。
看来,是我小瞧了曼达在众花仙心里的地位。
虚空之境不比在拉贝尔大陆,拥有着能量来源。这里却只会加快自身的能量流逝,而使自己变得更加的虚弱而已。
清秋我知道了。
摆了摆手。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直接起身。展了展翅膀,隐约瞧见那早已失去往日光辉的那两片和其它花仙并无不同的单薄的翅膀。心里竟是出奇意外的平静,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双手支撑着身下的枝干,微微用力使自己站起身来。尽量使自己快些适应如今的处境,而后平稳的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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