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琴声在廊中响起,在琴弓与琴弦间逐渐凝聚出白雾和星星点点的光点,最后,白雾直接打向半空中,安迷修感觉,仿佛,不是自己在牵引着琴弓演奏乐曲,更像是…琴弓在牵引着自己,诉说它的故事…
打在两人面前的白雾从中间逐渐晕开,显现出影像,是在火海中拉琴的少年,在台下,一群‘衣冠楚楚’的官兵在四处逃窜,但大门已经关死,少年没有在意这些,依然从容的拉琴,直到一颗手榴弹在他脚下绽放…
安迷修感觉自己仿佛和那个少年融为一体,他看到,男孩躲在门外,无意间听到“既然阁下放着高高的国民党军官不做,非要投身于**,那么很抱歉,我们只能将您一撸到底”
然后第二天,父亲就真的带着男孩到一个偏远山区去种地,但到了晚上,父亲还会教男孩拉琴,直到某天清晨,父亲收留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互称对方为同志,他们的帽子上有一颗闪闪发亮的红星,他们会砍柴、挑水、还会好厉害的功夫,男孩很喜欢他们,以至于他想和他们一起启程
父亲对此大力反对,他说“那里是火坑,根本没有活的可能”可男孩不在乎,直到启程的前一天,父亲将小提琴递到男孩手中,他说“孩子,别怕,老天爷站咱这边”
后来画风突转,安迷修看到红的扎眼的小溪,听到穿透耳膜的叫嚷,他看到红着眼睛但死拉着男孩不让他出去的团长,他看到,将枪抵在男孩头上,‘请’他演奏小提琴的鬼子,然后…他看到,手榴弹爆炸的光芒
“父亲”少年喃喃道“我不怕,老天爷,站咱这边呢”
画面突转,这次是一个深穿病号服,但站在窗前拉琴的阿婆,在他身后,有一群孩子,大的有18多岁,最小,不过5岁
“我叫…抱歉,我不记得了”画面出来慈祥苍老的女声“那群孩子说,我的了阿尔兹海默症,对于那些孩子,我也不记得了”
“但他们真的是一群极好的孩子,他们会给我唱歌,给我拉小提琴,我记得,有一次,我说‘你们的琴拉的这么好,一定有一位很棒的音乐老师吧’谁知,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竟然那群孩子愣着住了,然后哭了起来,良久,他们才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但很可爱的笑容,说‘嗯,我们的音乐老师,是最棒的’”
“那群孩子将琴递到我手里,我拿着那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下意识的,我轻轻将它放在肩上,说实在,我实在不记得我会拉小题琴,但还是下意识的去拉了,我,感到很舒服,是肌肉记忆吗?我不知道,但记得,那群孩子,又哭了…”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是站在舞台前舒展双臂的芭蕾舞演员,但主角不是她,而是台下乐团中演奏小提琴的少年
他注视着台上的少女,看她谢幕,看她领奖,也看到过那,白缎斜下血淋淋的足尖…
他将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天鹅是属于仲夏夜中,有流萤飞舞的深蓝色湖泊,她是国际首席芭蕾舞演员,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提琴手,再等等吧,等他也到国际地位,等他成为小提琴家,等他足以和她匹配,再表白,他可不想耽误了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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