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十七：除夕番外 团圆饭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裴先生的小可怜太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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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公爵府格外热闹。

因为前女爵大人的丈夫是华人，所以公爵府也会过除夕过春节甚至元宵中秋。

佣人们按照大少爷的吩咐这忙那忙，主人们带着红包四处拜访。

女爵刚嫁人那两年还会有人惊奇，现在都已经习以为常，也把回礼的红包准备好了。

忙忙碌碌地跑完了一天下来，一家人回到公爵府，等着前女爵和女爵的先生做年夜饭。

现任公爵上楼处理工作去了，只有公爵的小千金和公爵府那在军情六处当指挥长的大少爷在楼下看电视。

春晚的小品小千金看不懂，却很有兴趣。只是往年由公爵夫人为她解释小品的剧情、含意，今年换成了她的伯父，也就是大少爷。

祁纭晞察觉到小侄女春晚看得心不在嫣，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大门的方向看，于是把祁笑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问：“笑笑，怎么了呀？”

祁笑回答他前还在往门口看，见门口还没打开，这才失望地回了头：“爹地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他还没有给笑笑送红包呢……”

祁纭晞叹了口气，心说都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干的好事儿。

都把人家气回娘家了都……

“笑笑呀，”他把小侄女抱到自己腿上：“爹地今天……应该是不回来了。”

“为什么呀！他没给笑笑红包呢！”

祁笑一听就急了。

“嗯……伯父也不知道啊。”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这。

“纭晞，纭昭，笑笑，吃饭了——”

女爵大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大喊。

“来了。”祁纭昭从楼上下来了。

祁纭晞和祁老爷子把饭桌推到了电视机前。

“笑笑，怎么嘟着个嘴啊？”女爵大人帮孙女盛饭时，看见了她厥着的小嘴。

“我想要爹地陪我过年……”小家伙的嘴厥得可以挂油瓶。

“爹地回中国了啊，应该也在看春晚呢。”祁纭昭没拿筷子的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对了，今年的饺子怎么包得那么少啊。”他转移话题道。

“今年晓翼不在嘛，你妈只会做面包，不懂捏褶子。”祁父道：“英国难买饺子皮，前几年都是我擀饺子皮，晓翼包，今年只有我一个，包得不多。”

“我想吃爹地包的……”祁笑还是不停地往大门口看。

“先吃饭吧。”祁纭晞往她碗里夹了一个饺子。

也许是因为日常的礼仪，又也许是少了个活跃气氛的人，年夜饭上没人说话。

饭装得太多了，笑笑吃不完，就把碗往祁纭昭的方向一推：“爸爸，我吃不下了。”

祁纭昭看见剩下的大半碗米饭，皱了皱眉：“笑笑，把饭吃完，听话。”

“奶奶装太多饭了，我吃不完嘛……”她又把嘴厥得老高。

“咦？笑笑平常不都是吃这么多的吗？”女爵疑惑道。

“……才不是呢，以前奶奶给我装饭，我吃不完的时候，都是爹地帮我吃掉的。”小女儿看向坐在身边的父亲：“爸爸，帮我吃掉吧。”

“……”

祁纭昭抿了抿嘴，接过饭碗。

“呯——”

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桌子的人和顶着满头雪的唐晓翼面面相觑。

众人：“……”

“爹地爹地！”祁笑兴奋地跳下椅子，朝唐晓翼跑了过去。

“……啊，都在吃饭呀，那个，我来给你们送个新年礼物。”唐晓翼摸了摸祁笑的小脑袋，把刚刚揭下方便指纹解锁的右手手套又戴上了。

“哎呀……你先去洗个澡吧。”祁纭晞尴尬的笑笑：“你身上淋了很多雪，会感冒的。”

“……嗯。”祁纭昭点点头：“你冬天的衣服都拿出来挂着了，打开衣柜就能看见。”

“笑笑，先让爹地去洗个澡。”他说。

祁笑听话的松开了唐晓翼。

“哦，好的。”于是唐晓翼匆匆上了楼。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女爵夫人和祁老爷子都下了饭桌。

“菜还是热的，快过来吃吧！”祁纭晞微笑着冲他招手。

于是他也上了饭桌。

饭桌上只有三个人了，祁纭晞、祁纭昭和他。

“呃……晓翼啊，在中国过的怎么样啊？”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祁纭晞寒暄道。

“啊…挺好的呀。”唐晓翼说。

祁纭晞使劲儿掐了一下弟弟的胳膊，却换来祁纭昭的痛呼。

“干嘛啊你——”

唐晓翼：“……？”

祁纭晞：“……”

有这么个不懂得哄人也不懂得聊天的直男癌弟弟真是他的“服”气。

于是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爹地爹地，我们来看春晚吧！”恰好这时笑笑过来了。

“你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一点哦，不要吵到爷爷奶奶睡觉，爹地马上过去。”

唐晓翼把自己的饭碗放进了洗碗机，陪女儿看春晚去了。

快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春晚播到《满庭芳.国色》。

跳《缃叶》这一小节的舞者一出场，就把笑笑的目光吸引了。

“爹地爹地，这个姐姐跳舞好好看！长的也好好看！”

“旁边黑色的两个字是什么？是姐姐的名字吗？”

“那念缃叶，是一种颜色。”

“哦，缃叶原来是个颜色啊！它长什么样啊？为什么我没见过呢？”

“你看姐姐身上的裙子，那就是缃叶的颜色。”

舞蹈结束，祁笑还意犹未尽。

“姐姐跳舞真是太好看了！”她夸赞道。

快十二点的时候春晚播了一首歌《是妈妈是女儿》。

祁笑真正能听懂还理解意思的只有那么几个词，“妈妈”，“女儿”，“吃饭”，“睡觉”，“家”。

她并不理解这首歌的含义，只是靠在唐晓翼的怀里，感受着爹地的手，随着节奏，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的背。

她看见唐晓翼的眼尾红了。

于是她问：“爹地，你好像好困，眼睛红红的。”

“啊，是啊。”唐晓翼赶忙打了个哈欠，借着揉眼睛的动作，悄悄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笑笑困吗？”

祁纭晞吃完饭就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上班回房睡觉了，祁纭昭上楼前问了一下女儿。

“没有，爸爸也来一起看吧！”

“……好。”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沙发上。

……

春晚真正结束时，祁笑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

唐晓翼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来休息吧。”出房门的时候，祁纭昭等了他一下。

唐晓翼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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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沐初然：本来应该昨晚发的真是对不起！

沐初然：因为作业里有写春晚观后感，我又是边看春晚边码的字，结果手机被老爸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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