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以后
——熊族妙光殿——
“咳咳——”天玄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但是手上的毛笔却从未停下。
“哥,先休息一下吧……本来你最近的身体就不行了,还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几天,会吃不消的。”猫玄在一旁扶住了天玄,细声劝诫道。
“没,没事,你哥还,还……”说着天玄便倒了下去。
“哥,哥——”猫玄赶紧为天玄探脉搏,然后使劲摇了摇他。
“嗯……我没事,我还可以继续……”天玄挣扎着起来,又握紧了手中的毛笔。
“唉……阿觉扶族长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说罢猫玄便夺过了天玄手中的毛笔。
“这……好吧,弟弟就麻烦你了……”天玄起身跟着见舟觉走了。
走的时候,天玄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案台上,猫玄正不停的翻动着公文,眼睛一刻也没离开。
“唉……终于……也好……以后我就放心了……”天玄扶着门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一年后
“墨落山河,辰入沧渊,碧落之喻,曜镇太虚。血气注入——”天玄挥动着手,不断将体内的血气 注入到面前浮在空中的笛子里面。
笛子上面墨绿色光芒逐渐显现,不断环绕着笛身,流光四溢,将整个笛子都映照出光芒。接着天玄停止了动作,慢慢的笛子身上墨绿色的光芒消失了,然后飘回到了天玄的手中。
“弟弟……恐怕我已时日无多……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天玄看着手中的笛子,流下了眼泪。
“照顾好自己呀……”
“别让我担心……”
“哥哥对不起你……”
“熊族以后就拜托你了……”
月亮不知不觉就跑到了高空,今天的夜晚异常的安静,连虫鸣都听得格外的清楚。风沙沙的吹着,每一片竹叶飘动的声音似乎都拥有了旋律。风铃被吹的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天玄房间的蜡烛燃了一整夜都未熄灭。陪同着他诉说与自己亲爱的弟弟说不尽的故事。没人听得到,因为那似水的情感,滞留在风中,连夏虫都不曾听见。
“族长说他今天有点不舒服,让少主帮忙处理一下公务。”
“好,我这就去……”猫玄只口答应,但是心中异常的不安,他十分的担心自己哥哥的身体。甚至没等朝会结束,他就匆匆的离开,跑去了天玄的房间。
“咳,咳——”天玄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
“这……”
“小玄……咳,咳,你来了……不,不用担心,咳咳咳,大夫今天早上已经看过了。晚点十泉叶也会来看的……”
“好,好……”
“欸!怎么哭了……”天玄握住了猫玄的手。
“我,我害怕……”猫玄擦了擦眼泪。
“这么大人了,咳,咳,还哭呢……不哭啊……”
“嗯……”
“我没事的……”
“先让我看看脉搏再说吧……”
听到这天玄赶紧将手缩了回去,紧张的望着猫玄。
“这……就不用了吧……已经,已经找人看过了……”
“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把手拿过来!”猫玄看出了不对劲,赶紧向前抓住了天玄的手。
“真……”
“这……怎么会……”猫玄面露惊恐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怎么会这样?血气……哥,你是不是……”
“对不起弟弟,哥哥可能时间不多了……”
“我……”
“别哭,哥哥还在呢,还能再陪弟弟一段时间呢。”天玄起身笑着摸了摸猫玄的头。
“哥……”猫玄抱着天玄就是一顿痛哭。
—— 一个月后
“族长,他们回来了……”
“什么?传我命令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是!”
——五天后
“族长,前锋队……全部……覆灭……”
“可恶……”
“他们已经到熊族边境了,正在通过古战场……”
“行,我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静静,你们都退下吧。阿䵨你留下……”
“是,族长!”
“随我走吧……”
“去,去哪?”
——竹林——
天玄擦了擦石桌上面的灰尘,坐了下来。
“情况你也知道了……恐怕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
“族长……”
“就让我用最后的生命力与剩余的血气启动古老的阵法吧……”
“不要族长,熊族的战士不怕牺牲,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一旦他们攻破熊族的边界,我们便再无机会了……”
“族长……”
“不要再叫我族长了……以后猫玄就是你们唯一的族长……”
“不,我心中永远只有一个族长,就是墨月天玄,我誓死追随天玄族长……”
“阿䵨,真是对不起啊,你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陪我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不要族长……熊族还有希望的……”
“够了……你从来都不会违背我的命令的,对吧?”天玄此时已经抬起了手。
“不……”䵨冲向前去,想要阻止天玄。但是却被已经发动的阵法所释放的强大的冲击给拦住了。
石桌上的棋盘突然出现了许多颗棋子,它们相互连接,迸发出光芒。
而这时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墨月曜魄笛从天玄身上飞了出来,想切断主人与棋盘的联系。
“老朋友,你也舍不得我吗?听话,回去……”
墨月曜魄笛只是轻轻抖动了一下,并没有听天玄的话。
“……回去!”
天玄起身抓住了笛子,然后奋力抛向䵨。
“赶紧走,把这个交给我弟弟……”
“这……是,族长……如果有来生一定要记得我呀……”
“我……会的……毕竟我还想再看看小玄呢……”天玄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变成了一些光粒,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天玄……从来没有正规的告别。因为他所有说不尽的言语都藏在了那将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血气注入笛子里面的那个夜晚。可能身为族长的他,因为自己的身份,始终对自己的弟弟有所亏欠,他永远始终都无法堂堂正正的站在猫玄的面前。这些都来自于他深沉的爱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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