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刚经历过暴雨洗礼的天空,就像光滑如镜的湖面一般,色呈靛蓝,万里无云,成群结队的大雁排成“人”字形自上向南飞去,带起一丝丝波动,恰似湖面上的点点波澜;秋天所独有的天高气爽,使这如湖般的天空更添几分深邃;而盛夏遗留下来的烈日依旧在不知疲惫的辛勤工作着,骄阳的光芒使的深邃的天空又不显的清冷;暴雨后依旧挺立的树林,片片沾着雨水的树叶,反射出道道金光,略显刺眼,绿色与金光又使这靛蓝不显单调。
清晨的咚锵镇,炊烟袅袅,卖馄饨、卖鱼丸的小贩早早便已出了摊,叫卖声不觉于耳,好不热闹。读书的孩子们也已吃过早饭,满不情愿地在家人的叮嘱声中背着书包向学堂走去。
星罗堂附近的树林中,几只小鸟探出头来,抖抖身上昨夜沾上的雨水,展翅高飞,在空中一边高声歌唱着,一边寻觅着今早的猎物;草屋旁的木墩不知何时跳上了一只青蛙,鼓着腮叫了两声,见周遭毫无动静,于是跳下木墩,又向远处跳去。
辰时的咚锵镇就处于这宁静安详的氛围中,在被混沌侵蚀的猫土上,全然一副乐土景象。
可就在这时,竹楼旁的草屋中,传来了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呼划破了这可贵的安宁。
“啊!!!白,白糖,你对我做了什么?!”
草屋中,一个衣衫凌乱,重要部位全部暴露在外的少女狠狠地将抱着自己的少年一脚踹了出去,用被子裹住自己近乎赤裸的娇躯,跪坐在一旁,那双盯着少年的瞪得像珍珠一样浑圆的紫葡萄般的杏眼写满了惶恐,愤怒与疑惑。
小青这一脚不可谓不重,甚至用上了部分身宗柔术,若不是抱着她的猫是白糖,此刻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被踹飞的白糖揉着被小青踹中疼痛难忍的胸口,扶着有些酸痛的腰从草席上爬了起来,揉揉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小青姐姐,大早晨起来的你就一脚给我踹飞干什么啊。”
白糖这番似梦非梦的梦话,彻底引燃了导火索,小青紧咬着下嘴唇,攥紧被褥,紫色的杏眼上瞬间笼上了一层水雾。紧接着那水雾就从眼眶中夺路而出,化成滴滴晶莹的泪珠。
见到小青哭了,白糖瞬间一个机灵,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逐渐回想起来,有些尴尬地走到小青身前,欲要抬手替小青抹去泪痕解释昨晚的一切。
但是看到白糖过来还伸出了手,小青立即把白糖的手打掉,将不能再紧的被子又裹紧几分后向后挪去,泣不成声地呜咽道:“呜呜……白糖……你,你竟……竟然是这种猫,我害怕你出事……冒着大雨去找你,你竟然……你竟然趁我昏迷把我给……呜呜,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再去找妈妈啊!”因为情绪的激动,小青这番话可谓是短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小青这番令人声泪俱下的哭诉让白糖慌了神,那最后一丝睡意也一扫而空,看着小青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白糖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小青姐姐,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啊。”
“不是有意的?!白糖,没想到……没想到你到现在,你都把我已经给……你都夺走了我……我最为珍贵的贞洁了,你竟然还想着抵赖……呵,那好,那我问你,要是不是你有意的,谁,谁能拽着你往我身上靠,啊?!谁能强迫你迷奸自己的师姐啊?!回答我啊!”
看着小青眼中怎么也藏不住的似乎想把他生撕活泼一般的怒火,听着那夹杂着抽噎声的歇斯底里的吼叫,白糖逐渐泄了气,两只大耳朵耷拉了下来,头也低到了胸口上方一点的位置。
是啊,别管为什么,小青姐姐的第一次都给了自己了,自己竟然还妄图用这种劣质的语言来解释……
“对不起……小青姐姐,我……”
“对不起?!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啊?!”
就在小青的情绪处于爆发边缘之际,闻小青那方圆五里内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凄惨之声而急匆匆赶来的悠狸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发现小青和白糖直接那奇异的气氛,还有小青那怪异的打扮,悠狸刚笑着要问发生了什么,突然,两人旁边草席上的鲜血和某些似白非白的还未干透的液体进入了他的视野,硬生生把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悠狸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接着笑容缓缓收起,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浑圆,不敢置信地指着白糖,又指向小青,最终食指在两猫中间不停地移动,目光也随之移动。
“你你你你你,你们,你们这这这是……”
悠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们俩,这是怎怎么,昨,昨晚上你们难道……”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沉默了半分钟后,白糖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悠狸哥,事情是这样的……”
在悠狸震惊的目光和裹着被子的小青幽怨的目光中,白糖缓缓将昨晚之事向二猫细细道来。
“昨晚在给小青姐姐换完衣服后……”
“等等,给我换衣服?!”
“嗯,小青姐姐,你的衣服在淋雨后都湿透了,我只好给你换一套新的。”
悠狸此时也附和道:“小青,这件事你就没必要怪白糖了。昨晚的情况是你急需换一身干燥的衣服,但是吧,也找不到合适的女猫来给你换,所以就只能让白糖代劳了,这也是无奈之举。也是我一再要求的结果,不然你的病恐怕还要再重上三分。”
小青对着悠狸微微点头示意明白,接着面若冰霜的对向白糖,冷声道:“换衣服这件事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也是为了我的病情考虑,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你怎么解释?!”
白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下去:“悠狸哥你送来了用我给的药方熬的药,之后在我把药给小青姐姐喂完后,我就出去打水了。打完水回来我给小青姐姐额头上换上湿手帕,这个时候 小青姐姐搂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顿亲,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一瞬间我的理智全部消散了,就好像满脑子只剩下欲望了一样,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小青姐姐给我的那一脚了。”
悠狸沉思片刻,有些疑惑的开口道:“那看来问题就全出在这药上了,白糖我先问你,这药方……是不是治疗高烧的药?”
小青有些疑惑的看向悠狸:“悠狸哥,你说的这药方是什么啊?又和这丸子有什么关系啊?”
悠狸解释道:“昨晚看你高烧不退,我又没有什么好的退烧方法,白糖十分担心,就告诉了我一个他小时候从你们咚锵镇一个游走四方的神医处要来的退烧药方,并且说他自己试过多次,屡试不爽。但根据白糖刚才描述的你的表现,这是中了催情药的症状啊……”
听到这话,小青立即用满带杀气的眼神盯住白糖,似乎只要白糖说一句假话,就要杀了他似的。
感受到小青的目光,白糖心中连连叫苦,抓紧自证清白道:“悠狸哥,你这是冤枉我啊,我白糖怎么可能是那种猫呢?悠狸哥,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但小青姐姐,我的为猫你应该很清楚吧?我怎么能也不敢故意说那种药方啊!”
见小青表示认同的点点头,悠狸扶着下巴继续说了起来:“如果药方没有问题,那看来问题要么就出在熬制方法上,不然就出在药材上了。对了,白糖,这回熬出来的药和你记忆中以前喝过的有什么区别吗?”
白糖仔细回想了一下,又挠挠脑袋,才开口道:“昨晚的药……我有点忘了,毕竟给小青姐姐换衣服已经让我有点……心乱了。”
被小青那锐利的目光狠狠一剜,白糖打了个寒颤,又想了想,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拍手道:
“对了,悠狸哥,药量。你给的这碗药分量不对!”
“分量?”
“没错,之前那个游走四方的神医每次替我熬出来的药,都是满满一瓦罐。每回都苦的我痛不欲生,这也是我能想起来这差异的原因,可这回你熬出来的药却只有那么一小瓷碗,不对啊。”
“嘶……这……哎呀!”悠狸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悠狸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糖与小青异口同声道,其中白糖更是站了起来,衣衫不整裹着被子行动不便的小青,也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把自己的失身之迷解决。
“我说昨天听到白糖说药方的时候,怎么就感觉有些奇怪呢,我记得在师傅收藏的某本古书上看见过,这猫薄荷和酒一起用文火熬制……是催情药啊!哎,小青,你先冷静”
用言语制止了欲要扑到白糖身上一顿暴打的小青后,悠狸换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这药用来治疗发烧,准确的说是用来降低体温,还是有用的。只是发明这药方的医师,思路确实天马行空,用催情药使病人浑身发热,继而达到排汗降热的目的。”
“可是悠狸哥,我小时候喝这药可没像昨晚那样啊……”
“这就是咱们的失误之处了,原方的创作者应该是想通过兑水,降低这药的催情效果,只使这药有催汗的效果,但催情的效果已经被稀释的近乎没有了。
再说了,那时候你就是一小孩,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反应啊。
我们的失误应该就在于熬好药后没兑水,这也就导致了喝下去的是浓缩的药汤,催情效果自然不一般。”
“这……”
“虽然说这个最主要的问题解决了,但是白糖,我还是有个疑问。
那就是为什么 你也会神志不清呢?喝药的猫可不是你啊,就算你要试药,以你京剧猫的体质哪怕不小心喝进去一点药,也不至于迷惑你的心智,让你在被小青……额……强吻后失去理智啊?”
白糖尴尬地立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终于交代了出来:“其,其实,这药,是我……用嘴渡给小青姐姐的。”
“什么?!”
裹在被褥中的小青和站在桌前的悠狸,同时惊呼了起来。
不过一个是惊讶,另一个嘛,自然也是惊讶,只不过这是一种在知道现实比自己知道的更残酷后的惊讶。
“白,白糖,你说什么?你,你还给我渡药了?!”
这次哪怕有悠狸的相劝,小青也再也忍不住了。伸出还挂着衣服的手臂,一把揪住了白糖的大耳朵,狠狠的扯了起来。
“哎呦喂,小青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昏迷的时候嫌药苦,都把药吐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烧下去吧,没办法就只能口对口渡给你了啊。小青姐姐你轻点啊,哎呦耳朵快扯掉了啊!小青姐姐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小青俏脸一红,但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白糖的耳朵直接拧了个圈,娇嗔道:“你是谁亲夫啊,就谋杀亲夫。”不过手上的力度也是放松了下来。
发现小青在自己一番解释下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白糖也大着胆子,尝试着媚笑到:“当然是小青姐姐你了。”
没好气地白了白糖一眼,嘴上依旧不饶猫:“谁和你是夫妻了?”
见到小青没有再打自己,白糖也知道小青差不多气消了,就再次贱笑道:“嘿嘿,小青姐姐,咱们都有夫妻之实了,你还能跑了不成?”
小青被白糖这话说的满脸通红微微低下头,而这小鸟依人的神态在白糖眼中更显得倾国倾城。
就在白糖还想再张口说话时,一道不和时宜的声音传来:
“咳咳,不是我说,你们小两口要秀恩爱找个没人的地方秀去不好吗?非要在这里灌我一嘴猫粮。”原来是被灌了一嘴猫粮的单身贵族悠狸大夫忍不住插嘴了。
“再说了,刚才你们还剑拔弩张,小青你一副要杀了白糖的样子,白糖呢,一副犯了弥天大错的样子。现在倒好,一转头的工夫你们就好成这个样了。你们这对欢喜冤家啊。”
白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笑道:“对不起了悠狸哥,忘了你还在这里了。”
“绝望”的抬头看着茅草屋的屋顶,苦笑着摇摇头,悠狸说道:“罢了,你们俩没什么事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猫世界先回去了,孩子们你们回头来星罗堂抱走就是。”
悠狸又想起来了什么,向白糖问道:“诶,话说回来白糖,茶馆老板那边给你说几点上工了吗?”
“哎呀,坏了,忘了茶馆里的事儿了!老板说卯时四刻开工,这现在最少也要辰时了,坏了坏了。”
白糖一拍大腿,就向门口冲去,却被左手捂着脸的悠狸给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你再去还有什么用啊,要我说你现在再去,还不如全天就待在这里不去呢。这样吧,我去给你请趟假。想来以我的面子,茶馆老板最多也就扣你今天一天的工钱,有你昨天挣的那八十来个铜板,你们五口今天的花销肯定是够了,行了我抓紧去给你请假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目送着悠狸远去的身影,白糖松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屋内,一金一紫两对眼睛对视在一起,二猫相视无言……
最终还是少女率先打破了相视无言的尴尬,只见小青犹豫了片刻,从被子中钻出来,在白糖惊讶的目光中,小青来到白糖身边,轻轻揉着白糖的胸口,柔声道:“没事吧丸子,早晨起来的时候没踢伤你吧?”
小青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白糖有些措手不及,有些结巴地回应道:“没,没事,小青姐姐。这点力度我还不至于受伤呢。”
不过结巴瞬间变成了臭屁,“想当年在手宗的时候,黯可都被我天才白糖给打跑了呢,额……”
听到白糖这话,小青并未如往常一样给白糖一个爆栗,而是掩面轻笑起来,那水袖半遮面的样子与虽被小青整理过却依旧露出不少还留着昨夜红色印记的雪白肌肤的青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白糖不由得痴了……
注意到白糖那如矩的目光,小青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衫可还凌乱着呢,捂住白糖的眼睛,娇斥道:“不许看!”
白糖笑着把小青的手拿下,用一只手抓住小青的双手,看着小青娇艳欲滴的脸,不由得凑了上去,在热气甚至都能打到小青脸的地方,轻声说到:“小青姐姐,咱们可都是有了夫妻之实了呦,你还害什么羞啊。”
可白糖这蹬鼻子上脸的架势,终究还是为自己招来了苦果。小青把手从白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紧接着,左手给了白糖一个爆栗,右手扯住白糖刚才没被扯到的那个耳朵,训斥道:
“那!也!不!行!你这个丸子,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吧?还真是惯着你了!”
白糖呲牙咧嘴的求饶道:“哎呦,小青姐姐我错了我错了,疼疼疼,你快松手啊。”
见到白糖叫痛求饶了,小青也就没再揪下去。
松开手,小青抱着胳膊,把头扭向一边,小嘴撅起,一副生气的样子。
不知是色胆包天,还是鬼使神差,白糖竟趁小青撒娇似的生气中,凑上去,对着小青的脸……亲了一口?!
小青刚刚又要发火,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以颇为无奈的眼神看着白糖,然后把白糖推出了门外。
“哎,小青姐姐,你把我往外推是干嘛啊?哎,后面是门框啊!”
“你这丸子是不是傻啊?我要换衣服啊!”
之后,白糖就被晾在了门外……
屋内,小青从一旁拿起昨晚,白糖为她换下来的虽然没晾,但已经自然风干了的衣服,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白糖竟连自己的裹胸和亵裤都给换了下来!
这个发现可谓是让小青又羞又恼。
恼于白糖不仅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贞洁,还看光了自己的身子,甚至有可能是细细观察的……
羞得自然也是被白糖看光了,但却是一种像被爱人看光而害羞的感觉。
但是,手上抹胸还微微有些潮湿的触感告诉她,白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回想起方才在白糖叙述昨晚发生的事情时,自己所考虑的那些,最后一丝不满也全部消散在那一声叹息声中。
换好衣服后,小青拍拍衣服上因为昨晚白糖草草放在一旁而产生的褶皱。
测眼看着一旁刚换下来的还沾着一部分暗红色鲜血和污坨的白裙。又想到身上的衣服也是白糖昨晚一件件脱下来的,小青的脸今早不知第几次红了起来……
作者:这只是第五折的上半部分,今天或者明天还会有下半部分
作者:附上一张小青撅嘴的图片
作者:
作者:那一段大家自行类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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