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残星入我相思局
超小超大

not feature 残情重拾(上)

重新码了一下 给了一个稍微合理一点的结局....

结局不一样的。可以看看试试。

其实是生贺....迟到几天的

寸不已瑞瑞!!!!

12.14生日快乐

————————

.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一推,来人毕恭毕敬地报了声"报告"。

黄昏的落日余晖随着敞开的大门一齐照射进办公室,晕黄的夕阳洒落在办公室中央,将一圈暖色调的沙发和茶几装点得如同金边般辉煌。

嘉德罗斯单手插兜,茜色夕阳在他面颊上镀了一层金边,如刀刻般俊美非凡。

沙发上的青年低垂着好看的眉眼,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淡色的薄唇抿着,白色头发柔软地垂在了肩际,周身仿佛有一冽清澈却寒凉的山泉,摄人心魂。

嘉德罗斯:教授,找我什么事?

嘉德罗斯转过头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子,微扬着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这个被叫教授的年轻青年,就是格瑞,年龄仅24却在市内是赫赫有名的瑞教授,在国际物理学大赛拿了第一,远远领先于第二的那个。

此刻他冷着眉眼,绛紫色的瞳仁也寒凉,仿佛一层冰霜覆在那之上。

格瑞嘉德罗斯,你到底要怎么样?

格瑞抬起眸子,直直望着嘉德罗斯,声音沉郁而又压抑。

嘉德罗斯却勾起了笑意,看向格瑞的眼神缱绻而干净:

嘉德罗斯:您这是什么意思?

嘉德罗斯平常并不似他现在这样,敬语称呼都这样疏离,而且说话的口吻也极为客气。

他分明以前是个又自大狂妄又直言不讳的小鬼。

格瑞完全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他小孩子气的幼稚的置气和较劲,他一个大嘉德罗斯八岁的人自然不会和嘉德罗斯计较。

格瑞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心里涌出的波涛骇浪,尽量放缓语速:

格瑞我说......你是不是太过了。

嘉德罗斯挑了下眉,眼睛眨也没眨地盯着格瑞,声音懒洋洋:

嘉德罗斯:教授指哪方面?

格瑞抿紧双唇。

嘉德罗斯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势,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样,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泛起了些许寒意,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格瑞跟前,俯身看着他。

格瑞嘉德罗斯!

格瑞身体往后靠去,背部紧贴柔软的沙发靠背,抬头与嘉德罗斯四目相对,声音不禁提高了两个分贝。

格瑞你不能像那样糟践你自己。即使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这样做——

嘉德罗斯:可是教授,

嘉德罗斯硬生生打断了他,

嘉德罗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格瑞....你..

嘉德罗斯:您不必担心。

嘉德罗斯伸手按住格瑞的肩膀,

嘉德罗斯:我不会有什么事。

嘉德罗斯松开了手,转身朝着沙发走去,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然后抬眸看着格瑞,眼睛微眯起。

格瑞被他说得又气又无奈,刚要开口现在又见他当着自己面抽烟,心下又是一片烦躁。

他皱眉。

格瑞嘉德罗斯你真是无法无天......

嘉德罗斯:教授,您抽女烟?

嘉德罗斯无视那句话,抬手晃晃那烟盒。

格瑞......不是我的。

嘉德罗斯:啊,这样。

嘉德罗斯手指夹着烟,神态恢复了以往的那样闲散和慵懒,一双金色的眼眸却像是深潭一般幽暗。

他看着格瑞,唇角微扬,故作漫不经心的语气:

嘉德罗斯:那是谁的。

估计是哪个女老师漏在这忘拿走了,格瑞也不知道它怎么出现在这的,他不想知道,但也不想把这事跟嘉德罗斯说。

关你什么事。

格瑞冷冷瞪了嘉德罗斯一眼。

——像个置气的孩子。

嘉德罗斯:好嘛,教授现在的情人?

格瑞滚。

格瑞气结。

嘉德罗斯:啧啧啧......

嘉德罗斯轻嗤,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带着嘲讽和不屑,

嘉德罗斯:瑞教授,您可别忘了我是您的学生啊。

格瑞冷哼一声。

嘉德罗斯:我可是你的学生,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格瑞......

嘉德罗斯:或者说...

嘉德罗斯眼里的戏谑越来越明显,他斜睨着格瑞,语气充满了揶揄,

嘉德罗斯:教授旧情复燃,想和我复合?

格瑞瞪视了嘉德罗斯一眼,伸手捏了捏眉心位置,眼神疲乏又冷淡,

格瑞算了,你走吧。

嘉德罗斯:....好。

门被嘉德罗斯砰一声闭上,办公室就剩格瑞近乎麻木地坐在沙发上。

.

.

要问格瑞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怕要追溯到他十七岁的日子。

那时候的嘉德罗斯还只有九岁,正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嫩的时期。

所以格瑞惊愕于嘉德罗斯超乎常人的智商和心智。

啊这和九岁完全不沾边了吧?

自打他们认识以来,嘉德罗斯不断找到格瑞进行奥数一类的笔试,这么久以来一直没分出个彻底的胜负。格瑞是享受和他笔试的日子的,只不过嘉德罗斯这家伙找他比赛的次数太频繁了,以至于久而久之他见到嘉德罗斯就跑。

这样的日子时断时续地一直到他们长大。

他颇有些厌倦了,却在不经意之间好似有些沉浸。

嘉德罗斯是个不讲理的小屁孩,霸道的闯入他的生活之中,蛮不讲理地在人心里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又无可否认的是——他爱这个蛮不讲理的小孩。

.

往后就这样过去了七年多,格瑞成为了教授,在大学里面是最年轻最年幼的瑞教授。

他庆幸他终于摆脱了那个烦人的小鬼,却根本没想到嘉德罗斯在他之后也转来了他们学校上课。

什么这种事情原来是可以转的吗?这个大学对他来说真是说上就上的?

他们关系不变,只是对格瑞来说他多了个被调侃的称号——瑞教授。

富家少爷选的专业和格瑞并不是同一个,专业课也完全是相差甚远的两课,偏生每天但凡碰上了格瑞的课都要走进来蹭两节。

格瑞赶他走。

他在教室后面挥手:

嘉德罗斯:教授您讲您的。

然后下课了就提着书包走到他面前,依着身高优势把人压在讲台和他自己身前的中间,俯头看着格瑞。

两道目光对峙般遇上,不甘示弱地把凛冽目光的锋芒示于对方,随即在暧昧又针锋相对的距离之中火上烧油一般压着嗓音来一句:

"来比赛吧。"

这句话或是嘉德罗斯说,或是格瑞说,总之每次两人无声的对峙都以比赛的结束而告终。

格瑞其实很郁闷,虽然这个比赛并不影响他的时间或是别的什么。但他实在不喜欢这样不痛不痒的交手。

然而嘉德罗斯对比赛的执着并不仅仅于此。

他会在格瑞回宿舍的路上突然拦截了他的去路,举起手里的试卷在格瑞眼前挥挥说"来吧";他会在格瑞垂着长睫专注看书时悄悄凑近他的身边,再将试卷往他眼前一放,俯下身凑到他耳根说"来比赛";他甚至于大半夜的时候瞥见了游戏上格瑞的在线提示,他都要拿着试题飞速赶到格瑞的家敲门说:

嘉德罗斯:我们不赢不休,来吧格瑞!

格瑞无语凝噎。

嘉德罗斯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但他发现他无法逃避他,也无法拒绝他。

.

几个月后,他们在一起了。

十六岁的未成年人拿着一张白纸猛的往雪白的办公桌上一拍,透过并未合拢的窗户刮进来的风吹得白纸烈烈作响。

一张合同。

嘉德罗斯说:我们在一起吧。

格瑞简直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忍着没有让拳头和巴掌落在嘉德罗斯的脸上身上。

你说什么?

他说我们在一起吧。嘉德罗斯用两只手将快被风吹皱了的合同按住了两侧,再一次抬头,而此时强风吹得金色长发在头上胡作非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

他们签合同,同居,在一起,嘉德罗斯给钱,格瑞按照合同留在他身边,陪着他照顾他,成为了名义上的"情侣"。

格瑞和他约法三章。

但他从不遵守任何条例约定,性格恶劣且乖张,偏生他天生聪慧,在某种程度上他拥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比如他要在学校这种公众场合和格瑞接吻。于是他强吻了教授。

——幸好当时周围恰好没有任何人。

当然,事后,身为乙方的格瑞以合同解约为威胁明令禁止他再干出这样的事。

他们之间,是一场交易。

后来合约到期,格瑞理所当然地离开了嘉德罗斯。走得绝情,嘉德罗斯对于他的离开是没有任何表示的,好似无所谓。

所以是腻了吧。

很正常的,资本主义者的小少爷什么的,花花公子行为很正常。

他原以为自己对嘉德罗斯应该没什么感情,有的可能也是一点厌恶,但在得知嘉德罗斯高烧住院打电话来和他说"格瑞我好难受你能不能来看看我"的时候,听那小鬼沙哑了的嗓音还有含糊不清的字眼,他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而且毕竟朋友一场,这么多年了,他理所当然也应该去看一次嘉德罗斯。

他去了,但并没有抛头露面,全副武装的行头吓了医护人员几跳,到底也没出什么大乱。可明明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去看嘉德罗斯,偏偏他没有这么做。

他远远地观望嘉德罗斯。看他精神有没有好一点,看他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其实只要这样就够了。

他断断续续几天有空闲时间都会远远地看一看嘉德罗斯。嘉德罗斯睡着了,格瑞才敢往房间内走,却见到的是小屁孩不知道从哪打印出来了他格瑞的照片,还攥在手心。

他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一瞬间就跳乱了节奏。

合约理应是到期了的。

格瑞原以为自己对他的情是很淡的。

嘉德罗斯原以为自己对他的情是容易消散的。

他们又深知对方只是逢场作戏,殊不知小心翼翼的外表下是渴望撕碎禁锢渴望初尝禁果的赤诚的真心。

一场演给他们自己看的戏总归要散。

可戏中人迟迟不愿,竟还入戏过深。

.

.

格瑞试图通过很多方式在他本人不会知道的情况下得到嘉德罗斯的消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何苦,但有些时候就是放心不下。

也因此得知了——在嘉德罗斯出院后的两周,小鬼去了落七街那边的夜店。

这还是嘉德罗斯他那跨年龄的死党雷德告诉格瑞的——

雷德:瑞教授,你快来吧,我们老大快要喝死啦!!!

格瑞:"......"

并且他同时还得知了,这段时间嘉德罗斯频繁地往夜店跑,据雷德所说嘉德罗斯描述得很夸张,睡了很多个女孩不说连男的都要搞,并且在夜店内惹出了很多麻烦。

他气愤,不气嘉德罗斯上了谁,——他相信嘉德罗斯不是这种人,他气的是嘉德罗斯过度糟践不珍惜他自己的身体频频抽烟喝酒干那种不良少年的勾当。

他立刻赶了过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嘉德罗斯和雷德趴在酒吧的吧台上,桌面上是一杯杯被嘉德罗斯一饮而尽的烈酒。雷德一见格瑞到了场,摊摊手表示自己尽力了,便让到了一边。

吧台暖调的光线四散在各处,

格瑞嘉德罗斯!!

格瑞怒斥道。

嘉德罗斯迷蒙的醉眼抬起来,看着他。

格瑞看他脸颊通红、眼眶红红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声音又缓下来:

格瑞别喝了,你的身体还没康复,再喝会醉倒。

嘉德罗斯头扭向一边:

嘉德罗斯:你不要来管我!

格瑞不由一怔:

格瑞你什么态度?

嘉德罗斯眼圈红红地,他瞪着格瑞,格瑞却只见他拳头都攥得紧紧的。

嘉德罗斯:怎么,你凭什么管我?

格瑞....我是你教授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你是我教授,但那又怎么样!

嘉德罗斯嗤笑道,

嘉德罗斯:我们之间不熟,我现在也不需要教授管。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我现在只需要你不管我就可以了,别假惺惺的。现在,滚。

格瑞.....

嘉德罗斯: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格瑞嘉德罗斯,你不要胡闹了!你的病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格瑞压制着脾气,耐心劝诫道,

格瑞你现在不适宜长期饮酒...

嘉德罗斯打断:

嘉德罗斯:滚。

格瑞你....

嘉德罗斯:滚!!!

格瑞走近他一步,神情仍然那么冷漠,无情,以及少有的愤懑。

格瑞嘉德罗斯,我警告你,别再胡闹了。

嘉德罗斯的身躯颤抖着,忽然就放弃了抵抗。

鎏金的眼睛再一抬起来对上格瑞的时候,已经充斥了歇斯底里般的疯狂,以及酒醉之后的愤恨。

嘉德罗斯:好啊,你这个坏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不走我走,行了吧?我走!

嘉德罗斯喊了一声,忽然一把扯起来桌上的西装外套扔向他,摔在了格瑞脸上。

格瑞:"???"

格瑞嘉德罗斯,你冷静一点!

格瑞伸手接过他的衣服,看到的就是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挂在了他手臂上,他又懵又气,眼下只能先安抚了嘉德罗斯,

格瑞你到底要...

嘉德罗斯:走开!

格瑞你给我讲清楚!

格瑞还是执意挡在了嘉德罗斯面前。

他手上还挂着嘉德罗斯那件西装,而嘉德罗斯则是一副不愿再见到他的模样。

嘉德罗斯不再挣扎,他低垂着头,脸色很难看。

他不是一般的少年,他也很少会在人前这样任性胡闹。

格瑞略微抬眸一看这孩子,眼睑红红的一圈,金色的眼睛看着别处,睫毛上好像有泪珠。

嘉德罗斯: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罢,嘉德罗斯拎着格瑞的衣领便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惩罚似的,狠狠地咬破了格瑞的嘴唇。

格瑞唔唔...

格瑞微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个不顾一切的疯狂的男孩子,他的眼中带着恨意,仿佛是在宣泄。

两个人唇齿相依,一边亲一边还相互推搡着,他的力气本来就大,又醉醺醺地毫无怜惜别人的意思,格瑞很快就被推倒在地上。

这下格瑞真的怒了。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了过去。

格瑞....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一愣,然后转头。

格瑞你...

嘉德罗斯:闭嘴——

格瑞你说你不会再干这种事情!!

嘉德罗斯:所以...

格瑞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闻言,嘉德罗斯忍不住勾起一番笑,眼睛也微微眯起:

嘉德罗斯:我本来就是疯子,教授。

.

格瑞和嘉德罗斯平日里在学校的关系更加僵硬,而嘉德罗斯变本加厉地给格瑞找麻烦,堂而皇之在学校聚众斗殴不说,还在课堂上动手打了几名男同学,最后甚至连格瑞也遭遇了波及。

于是,在大约过了两个多月,格瑞实在是太过于忍无可忍了才把嘉德罗斯叫到办公室,想正正经经和他谈一次心。

这才有了那样的事情。

下班路上,格瑞收拾了办公室往外走,却意外见嘉德罗斯横在了办公室门口。

嘉德罗斯:嗨,教授。

他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刚刚才不欢而散了现在又这样大胆地拦着他。

格瑞有事?

嘉德罗斯:我想住你家。

格瑞.....如果你是为了这事儿来找我那么很抱歉....

嘉德罗斯:教授,我母亲死了。

格瑞......

嘉德罗斯:现在能住了吗?

.

格瑞还是带着小鬼回了家。

他的家并不似公子哥嘉德罗斯的家那样富丽堂皇又贵气,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百多平的房子,两卧一厅其中一个还是书房根本不够睡的,屋内摆设也都很朴素,不过因为有人居住,所以也算是一尘不染。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倒没怎么来过——一是格瑞不同意,二是嘉德罗斯也觉得这地方太小。

格瑞理解嘉德罗斯丧母的颓废心情。暂时脱离那个充满旧时过往气息浓重的地方其实也是一种解脱。看不到就不会想起了,他是这样想的。

他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理由要留下嘉德罗斯的,只不过看到嘉德罗斯略显病态的丧气的脸,他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格瑞记住嘉德罗斯,等你状态调整了我立刻就会送你走。

格瑞在厨房里鼓弄什么,煤气油烟味儿漫了天。

嘉德罗斯:什么鬼啊格瑞,你们家没有抽油烟机吗?

格瑞......用得少,可能是坏了。

嘉德罗斯:那你平时吃什么?

格瑞泡面,或者外卖。

嘉德罗斯:啊...我不在你就这样照顾自己啊。

格瑞搞笑,你在我也是这样照顾自己。

两个人斗嘴以嘉德罗斯的那一句"去洗澡了"为告终。他们近乎一直无言,吃饭、洗澡、上床睡觉,干净利落。

作为格瑞的待客之道,他还是不顾年幼的客人极力的反对让客人去了那唯一的卧室,他自己进了书房,打算就在桌子上趴着度过一夜。

格瑞不知道的是,在他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刹那,嘉德罗斯的双眼中闪烁着的灼热的光芒。

格瑞忙了一天也有些困倦,此刻也不在乎环境地往桌子上一趴,闭着眼睛小憩。再一醒来是被房间轻轻的脚步声吵醒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正对上嘉德罗斯近在咫尺的脸,和他柔软的睫毛。

格瑞一惊,下意识躲开嘉德罗斯的脸颊。

嘉德罗斯的脸颊凑近一分。

嘉德罗斯:格瑞...

他轻唤了一声格瑞,嗓音中竟是带上了一丝沙哑,声音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格瑞不禁有些心悸,把脸往离他较远的地方躲了躲。

格瑞...干什么?

嘉德罗斯的视线始终在格瑞淡淡的脸上。因为格瑞是刚睡醒,此刻的神色竟然有些柔和。

他的目光在格瑞身上停顿了片刻,随即便挪开了。

格瑞心头一松。

嘉德罗斯抬着眼睛:

嘉德罗斯:你的头发乱糟糟的。

格瑞.......

格瑞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小鬼就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把头发梳理顺了。

格瑞有些呆愣地望着嘉德罗斯,半晌没反应过来。

嘉德罗斯:格瑞,你是不是喜欢我。

格瑞.....为什么突然问.....

嘉德罗斯打断他,自顾自地:

嘉德罗斯:你又不喜欢比赛,那你怎么会陪我从小闹到大?我想比什么,你都陪着我。

格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嘉德罗斯又凑近了一些,眼中是一派认真。

嘉德罗斯:可是你好像变了,你成了教授以后,格瑞就不跟我玩了。他变成教授了。

格瑞......嘉德罗斯,人都是会变的。包括你也是,你继承了父亲的公司成为嘉总裁...

嘉德罗斯:那你不要变,永远是格瑞好不好。

嘉德罗斯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祈求,那双眼睛也紧盯着格瑞。

他的眼神里是执着和认真。这样的神色,他当年在签合同时见过。

嘉德罗斯:就算我真成了嘉总,在你这,我永远只是嘉德罗斯。

同样的认真和固执,让格瑞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在酒吧遇到嘉德罗斯的那晚,他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那么认真。

少年嘉德罗斯总是这样的表情,总依靠着这样无意间夺得格瑞的信任和喜欢。

格瑞忽然觉得心脏处隐隐发疼。

格瑞.....你也会长大的,嘉德罗斯。你以后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和他这种人在一起并不合适。他作为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潜力高领导强的未来总裁,应该找一个漂亮的女生幸福地度过一生,而不是和他这种大了嘉德罗斯八岁的又冷淡又古板的男人。

嘉德罗斯的眼神一黯。

格瑞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嘉德罗斯稍愣,随即又绽出一抹微笑。

嘉德罗斯:我们是不是同类人,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

格瑞.....

嘉德罗斯:除了我,谁还配得上你呢?

嘉德罗神情微敛,带着微微有些病态的样子,脸颊一片红润——看来小鬼又瞒着他喝了酒。

格瑞你什么时候又去喝酒了....?

嘉德罗斯: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嘉德罗斯却轻声打断,直接略过了他这个问题闭口不答,语气虽然仍然温柔,但却带上了一丝逼迫和质疑。

——可我配不上你啊。

格瑞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他的神情也变得冷淡起来。

格瑞.....我们是朋友,你是我的学生。

格瑞不管我们是同龄人,亦或者是长辈,我只希望你过得更好一些。嘉德罗斯。

格瑞你的前程一片光明,你还有很多路可以走。

——为什么非要栽在他手上呢?

格瑞你是圣空集团未来的总裁,你可以迎娶一个豪门千金,或者任何一个年轻优秀的同龄女性,这些都是你的选择。我们只能做朋友,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嘉德罗斯:你不爱我。

嘉德罗斯: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嘉德罗斯的眼神却黯淡,那个昔日每天傲气凌人的少年此刻却是这样黯然。

这让格瑞颇有些心如刀割,他别过头,努力克制着心底涌起的情绪。

格瑞嘉德罗斯,你还有很多路要走,而且这条路上,有很多你不能确定的东西。你现在只不过是年轻罢了,等你再大一些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你现在还太年轻,所以你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犯错。我不想让你再这样下去。

嘉德罗斯:你别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指点我,你以为你有多成熟?抛去教授的头衔,格瑞你只是一个24岁的年轻人。

格瑞那我也比你大,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是啊,比我大,比我年长,比我聪明。

嘉德罗斯眼神一狠,

嘉德罗斯:那又怎么样?

嘉德罗斯:格瑞,我希望我做事是,我想做什么,而不是我应该做什么。

格瑞我不懂。

嘉德罗斯:所以你不用懂。

嘉德罗斯的眼神变得阴沉。

他猛地抓住格瑞的手腕将其扯到墙边,把他抵在墙壁上,俯首,唇贴了上去。

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他在一刹那间便抓住了人的手腕带到了墙边,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猝不及防地就吻了上去。

格瑞的心跳陡然加速,眼眶里浮现一层水雾,但是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下来没有掉眼泪,还仍在和他接吻的间隙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格瑞....我讨厌你。

格瑞说完这句话,嘉德罗斯的动作果然就停滞了一秒。

嘉德罗斯的睫毛微颤,似乎有些茫然,随即,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看向格瑞的眸子显然含着某些异样的情绪。

格瑞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这个动作刺痛了嘉德罗斯。格瑞说:

格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转身,书房只留下撑着墙站立着喘气的青年一人。

.

格瑞离开书房时,嘉德罗斯的脸上带着一种难掩的落寞,仿佛一夜之间被全世界遗弃了。

他低垂着脑袋坐在书桌前。

格瑞没辙,狠着心没管他,走到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却见青年以某种看不出心情的神态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格瑞你醒了?

嘉德罗斯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向格瑞,眼神平静。他缓缓张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嘉德罗斯:昨天我喝醉了,抱歉,吓到你了。

嘉德罗斯轻轻说,目光柔软,像极了一只正在撒娇卖萌的猫咪。

格瑞.....

.....真受不了。

格瑞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揉乱了嘉德罗斯的半长发。

格瑞为什么总喝酒?

嘉德罗斯:对不起,我不会了。

格瑞你总是这样说。

嘉德罗斯:这次是真的。

嘉德罗斯抬手握住了格瑞那只正在玩弄他金发的手,将它放下来贴在脸颊面,

嘉德罗斯:承诺你的事永远不会改变。

嘉德罗斯的神情认真严肃,和他做题时的神态那么相像。

......要命。

格瑞和他闲聊时问过,为什么这么喜欢做题?

嘉德罗斯说,因为题是依靠严密的推导才能建立起来的分支,如被人设计好的齿轮,拨动齿轮,接下来的任何一个齿轮都要被整改。只有严谨、严苛、准确,才能构造出最终的模型。

嘉德罗斯:你知道吗,格瑞,

嘉德罗斯当时仰头喝了一口手里的可乐,

嘉德罗斯:有一种题我解不开。

格瑞什么题?

嘉德罗斯:你。我解不开。

你是解不开的题。

所以我想一遍一遍找到你,拨动齿轮,将错误的一步修正从头来过。

此刻少年和青年的面庞重合。

十七岁的嘉德罗斯握着他的手,带着那双手将它贴在了胸前,感受胸前正跳动着的,炽热而滚烫的心。

他说:

嘉德罗斯:你这道题,我解了三年。

格瑞.......

嘉德罗斯:你现在能给我一个答案吗,格瑞?

————————

后续随缘续吧...

8333字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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