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4 审讯室里

他们被几个警察塞进了警车。一路上很颠簸，格瑞又只得强忍额上的晕眩，酒精加剧了他痛苦，又加上本就心乱如麻，整个人不论身体还是心里都不好了。

他庆幸金被警察强制住了嘴，不然他可能会更感难受。

警车停了，两个人下了车，他在门口被堵住，警车停在警局门口，门卫看见了就报告给了某位警官，他便迅速快步赶了过来。

他看着年龄不大，戴着警帽，眉眼犀利，斜眼轻扫了一眼他们这边，伸手扶正了帽子，而后挥手示意："带他们到审讯室吧。"

回首一甩他白色的短发。

眼熟。格瑞想，默默地跟了上去。

审讯室，格瑞和金两个人扣着手腕一人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负责审问格瑞的警员青眼白发，压迫感浓郁，而负责记录的是另一位绿发警员。

"你可以叫我Z警官。"他首先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语气淡淡的，"说说，怎么回事？"

格瑞一句话还没开始说，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员倒多嘴的插了句话："别这么凶啊，人家又不是犯人。"

"别说话。"Z警官瞪了一眼那人，轻咳了一声又去看格瑞，语气有明显的缓和，"说说看，别紧张。"

他笑了笑，又恢复了一脸威严，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旁边的警员递给了格瑞一份资料，"这里面写得挺清楚的，你们的确有参与两个月前这起爆炸案，根据炸弹遗漏下的衣物找到的你们。"

格瑞敛神，越看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人格外眼熟，一时间头又晕乎乎的也想不起来什么所以然，最后只得闭了闭眼再睁开，回答那人的问题。

格瑞炸弹是卡布尔自制的，凶手死了，而朋友金被他绑架去了，我必须去救他。老套路，报警就杀，我无法那么做。现在卡布尔已经死了，在那场爆炸中。

格瑞说起真相来眼神都不眨一下，张口就来，从容得不像个正常人，倒像说谎之人说谎时的流利，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起它的真实性。

格瑞的从容让两位阅历丰富的警官先生稍愣，记录信息的警官一双手打字敲得飞快，将格瑞的回答一字不差记录下来。

Z警官双手指缝交叠："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格瑞在那之前不认识。

谈话到这，格瑞心中突然浮现某个还算比较清晰明了的疑虑。

距离他们和卡布尔对峙，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警察却现在又找到他声明是"查爆炸案"。

"清晰死者的身份吗？"

格瑞张口就来：

格瑞不了解。

"知不知道他绑架你朋友的原因？"

格瑞不清楚。

"......"妈的，敢情您就是那个三无人士？警官顿时噎了一下。这样的回答太简单粗暴了点吧，而且还有一部分的疑问，"爆炸之前，你们说了些什么？"

格瑞......

——"你和你那父亲真是他妈一个德性——！"

格瑞脑中一闪而过那些关于卡布尔说他父母的各种言论，心中顿时翻腾起，面色一沉，理性行事的他少见地感情用事了，

格瑞没有。

警官再次噎住，想发脾气，却看到对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寒光。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威胁。

"我们警方正在办案，请无条件信任和配合我们，不得有任何隐瞒或者欺骗。"

格瑞并不完全信任警察。他必须清楚一点，如果他把他和卡布尔部分谈话的内容告诉了警官，恐怕还要一同连累出好几年前的案子。

他不愿意招出那段往事。

昏暗的灯光洒在他苍白的脸庞上，紫色的眼睑遮掩在阴影之下，柔软的头发垂在他的肩际，几乎掩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只能猜测他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

这位年轻的警官盯着他神色的变化，不由自主皱了眉头，但他并不着急，不动声色地等着格瑞的答案。

可这孩子就真的要和他一刚到底似的，始终垂着，半晌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但始终没说一个字。

他从他紫色的眼睛里没读出什么情绪，好像只是淡淡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都到了这种时候，竟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这让他稍微有些不可置信了。

他重申道："格瑞，请配合我们。"

这孩子看着很弱，但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质却让人不能忽略。

格瑞深吸口气，勉强让心里平复下些许，难得抬起眼和他们对视。

格瑞说了些和我父母有关的事情。

Z警官皱眉。"你父母..."

格瑞离世。

"死于..."

格瑞...守望街爆炸案。

这次换做警官愣住了，他看着格瑞一脸淡漠，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心底莫名地有股寒意蔓延。

他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你是十年前幸存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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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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