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这是一栋老旧的四层楼高的楼房,看着有些年头了,墙壁的表皮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钢筋铁锈。
他从这个房顶跃上另一个稍微有点楼层的房子,轻松地攀过了墙壁,站在二层阳台上。
这座楼不大,但里面装饰很简单,一间房子一间房子,每个房间内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和零件。
他走进去,拿起其中两把沾了血的短剑。短剑是纯银的,剑身泛着森寒的金属光泽。
他以前执行任务时也用的是两把短剑,后来被组织销毁了。但没有关系,他可以重新买一把。
他握着两把短剑剑柄上手挥了挥,似乎感觉还不错。
不远处的角落里突兀地响起了"啪嗒啪嗒"的拍手声,格瑞侧眸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格瑞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见来者还是摁下了常扣在胸前的变声器,警惕地看着。
那人懒懒地翻了个身,翻起眼皮看向他。
黑色的兜帽下,若隐若现的蓝瞳闪着寒芒。
"剑术不错。"
格瑞听出来,那人的声音也开了明显的变声器。这在他们之中很常见。
"这个暂且不提,你为什么莫名其妙来我家。"那人的声音即使用变声器做过处理了,也能很轻易听出来一种懒洋洋的意味。
格瑞闻言神色未变:
格瑞这不是你家。
"......"那个人笑出了声,从沙发上坐起来,这一起身让他的斗篷上的兜帽掉下来,但很快就又被他戴上了。
格瑞此刻没有注意他的动静,走向另一间房间,惹来了那个人的轻笑。
"你怎么知道这里就不是我家?"
这里四处散落危险的武器,掉下来的一层层墙漆也没有人打理过,实在不像是有活人住过的迹象。
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格瑞都懒得回答,手在斗篷下缓缓待命,握住了剑柄,即将出鞘迎敌。
对面的男人却不急不慢地站起来,走向房间的大门。
格瑞眉梢轻挑:
格瑞你要走?
"你觉得呢?"
出了一半鞘的利剑被格瑞又收回去。他偏头示意大门口:
格瑞请便。
"你这话说得,我又不想走了怎么办?"男人歪着头,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
格瑞微微屈了身,眼里闪烁着阴寒的光,猛的将剑刃拔出。
格瑞不走?
剑出鞘,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带着一股浓浓的杀伐之气,直逼男人的喉咙而去。
男人不慌不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身子一晃,躲过了袭向脖颈的剑锋,随即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狠狠地往格瑞小腹踢去。
格瑞迈开步子侧身堪堪躲过那一击,身后却倏地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瞬间涌向四肢百骸,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着倒退了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那个人顿时补刀,一拳击出,直取格瑞脑门。
格瑞不敢怠慢,抽出右臂挡住对方的攻势。他的手臂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右臂几乎失去知觉,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臂上原先的伤疤处缓缓滴落,染红了他斗篷内部的衬衫。
而面前这个人是看不到格瑞斗篷下整只手臂的鲜血的,但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格瑞狼狈的样子。
"格瑞。"
格瑞瞳孔蓦地一缩,斗篷下的手微微颤抖,紧紧堵着右臂的伤疤不让它继续流出鲜红的液体,抬眼看向那个人。
他不可置信,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面前这个人却是直接褪下了他的黑斗篷。
紫色短发下的一双饱含怨念的蓝瞳,眉毛微扬,眼尾略带上翘。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侧那颗不大不小的,如点缀一般的黑痣。
他关了变声器,看着蒙了面的格瑞笑起来:"杀手先生,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格瑞......
他是卡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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