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那瓶酒就往嘴里倒,烈烈的酒精顺着喉管一饮而下,溢出来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衣襟处。格瑞的眼睛红得厉害,又湿润,好似下一秒就要流出泪。
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一把夺下酒瓶,扔到了地毯上,酒喷洒而出。
金:格瑞,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啊?
金对上了格瑞简直要烧起来的那双紫色眼睛,心头一颤,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一股凉气直窜脑门。
但他还是依着对发小的信任,步步朝着那人靠近:
金:你真的不能喝了...酒精伤身。
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格瑞的目光变得有些飘渺。
金终于走近了,在距离他只剩下一米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格瑞盯着他看了好久,激烈的情绪又逐渐恢复平静,再一抬眼看去,竟还是那个冷淡的没什么情绪的格瑞,好像刚刚的格瑞是莫须有的。
金显然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格瑞终于冷静下来了,已经没事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格瑞眼前晃悠了晃悠,试探性地喊道:
金:格瑞?
格瑞最后微微颔首扫了两眼桌上那些瓶瓶罐罐的酒,又将思绪从偏远的地方扯回,从令人恐惧的往事中脱离,这才反应过来此刻金不是过去。
他是现在的,金善良开朗,是他的朋友。他不该这样。
格瑞轻叹了口气,冲金摇了摇头,转而踏上了楼梯,走进卧室,很轻地关上了门,再就是一声清脆的上锁声。
.
格瑞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格瑞今日发生的事,心里越发烦乱起来,翻身坐起,拿过一支烟叼在唇间,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随即他又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他捂着脖子站起身走向窗边,一边扇着风一边喘息。
他很少抽烟,极少数,他发泄的方式就是接任务杀人。
可今夜,格瑞是忍不住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格瑞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可他又不喜欢烟的味道,浓烈的烟草味灌着鼻腔,本着散心的目的的烟让他越抽越郁闷,干脆又摁灭了烟蒂。
金轻敲着格瑞房间的门。
格瑞我没事。
金:没事你为什么把门给锁上了?
格瑞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格瑞别管了。
他讨厌现在的状态,又不得不隐忍克制情绪不让它轻易泄露在在意之人的眼前。
金:格瑞,开开门。
金轻轻叩着门。
格瑞我真的没事。
金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格瑞又开口了。
格瑞你睡吧。
他的嗓音很低哑。
金:格瑞,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我们是朋友,你和我说不行吗?
格瑞......不行。你走。
话到这,金终于不再和他周旋了。格瑞的态度已经很坚决,很明确,再打扰就不太好了。
于是他犹豫着开了口:
金:那...你自己...
格瑞我很好。
格瑞的声音听起来更低更哑了,但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金:好吧,我去睡了。
格瑞嗯,晚安。
金听到这句话,这才转身,离开。
格瑞听着金脚步声渐渐减小,呆了很久,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上,目光定定地望着地毯。
直到格瑞的手机忽然响起,格瑞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挂断,又重新扔回了枕头底下。
电话又不死心地响了。
格瑞再一次按掉。
铃声响起。
格瑞挂断。
再次响起。
再次挂掉。
电话锲而不舍。
格瑞实在忍无可忍,狠按下那接通键,语气不善:
格瑞你他妈要干什么?
嘉德罗斯:格瑞,我有事找你。
那一头的人是嘉德罗斯。
格瑞滚。
格瑞的声音很不耐烦。
嘉德罗斯:...我真的有事...
嘉德罗斯的声音一响起,格瑞只觉得心中的烦躁感更加强烈了,正在剧增。他干脆也不想掩饰什么,想直接把火气全撒嘉德罗斯身上。
格瑞我现在不想见你。
格瑞闭了闭眼,试图平静下来,
格瑞嘉德罗斯,我们才刚分开不到一个小时,你现在又有什么事!?
嘉德罗斯:我想跟你谈谈......
嘉德罗斯迟疑了一下,继续道:
嘉德罗斯: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格瑞直接拒绝:
格瑞我不想听。
嘉德罗斯:和你有关的。
格瑞滚,不听。
格瑞的声音冷漠,毫无半分温度。
嘉德罗斯深吸了口气,他快烦死了。
但他还放缓了语气,试图和气头上的格瑞再好好交流。这是以往他并不会有的好脾气,也只有格瑞能让他有这样的待遇。
嘉德罗斯:格瑞,听我说,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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