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渐渐稀薄,懒羊羊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在这时,一直藏匿于暗处的主持于黑雾中现身,恭敬的向喜羊羊作了个揖,方才举过话筒抵住懒羊羊后仰的脑袋,好叫他呼吸稍稍顺畅一些。
“喜总,场中有规定,新上场的家伙有一次免死的权利,你如果这么把他弄死了,我们也不好办啊。”
见喜羊羊依旧不为所动,主持稍微沉吟了下,“请想一想迭梦神女。”
喜羊羊终于舍得递给主持一道视线。他眉稍微挑,在无辜又纯洁的笑容中松开了紧扣懒羊羊的手,脸上带了点儿孩子气。
喜羊羊:“啊好吧,我的错。但是主持,这个家伙直呼神女的名讳哎~”
喜羊羊:“说严重点儿,他是在渎神!我有权力对他进行处置。”
喜羊羊:“不过嘛——”
喜羊羊话锋一转。
喜羊羊:“场主的面子总是要给的,还劳烦您好好‘照顾照顾’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喜羊羊玩笑似的松开了几乎可以决定懒羊羊命运的手掌,脸上的笑容格外纯真,主持的后背却避不可免得冒出大量冷汗,不祥的预感似乎快要冲破身体的牢笼,他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是当然呵呵……”
主持不安地赔笑着。
一记响指,得了命令的黑袍人匆忙从愣怔中回过神,毫不留情的架着跪地不断喘息的懒羊羊退离了这片无形的战场。
好不容易得了呼吸的机会,懒羊羊如同濒临死亡的游鱼大口大口的吸取养料,柔弱的脖颈似乎再也支持不住笨重的头颅,软软的倒伏下来。
被黑袍人架着向后台奔走时,纵使伤口泛滥成灾,可懒羊羊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方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脑海里尽是千钧一发之际被喜羊羊扼住喉颈时对方身上泄露出的恐怖压迫感。
懒羊羊毫不怀疑,有那么一瞬间喜羊羊是想杀了他的。
即将退场的小少年强撑着回过头去,目光坚定而笔直的落在愈行愈远的故友身上——微红的眼眶,颤抖的脸颊彰显着小少年并不平静的心绪。
对方似乎若有所感,循着那道视线探询的向这边看来。
可那巨大的青黑色幕布将一切探究全部隔绝。静默三两秒钟,喜羊羊无趣的收回视线。
——自然也未能撞进小少年眼角那颗在白炽灯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珍宝。
***
“咔嚓——”
厚重的金属牢门被人蛮横的推开,几缕微弱的光亮争先恐后的挤入昏暗的空间,带来一阵含着腥味的风。
又是“咣!”的一声,房间内再次陷入黑暗。
懒羊羊被黑袍人甩手抛在地上,轻微的骨骼摩擦声在这个落针可闻的牢笼中格外显耳。
没有人有所动作,大家都自顾不暇,没人会去在乎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所有人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懒羊羊也不在乎,他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一般,稍稍动上一下就是一阵倒吸凉气的疼痛。胃里空荡荡的,他一点儿动力都没有了。
索性不再动作,维系着被抛下来后的姿势躺倒在脏污的地面上,双眼放空呆呆望着天花板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有脚步声在向他靠近。
轻浅的几缕灯光下,小七站定在他身边,对方所有的神情尽数埋藏在黑暗中,只有摇曳的灯光将女孩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随手抛给懒羊羊一个东西,懒羊羊下意识的去接,就听对方平淡的道:
小七:“吃吧。”
小七:“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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