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农民(下)

苏暮雪没听明白：“报答我？”

水田晃太点了点头说：“你专门为我制造梦液，让我的爱人回到了我身边。”

苏暮雪说：“果然，你制造出了那种新型梦液是么？”

水田晃太笑了笑：“新型梦液？这名字一定是石野陆斗告诉你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缺乏想象力。”

“其实，我给这梦液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我叫它【爱回】，象征着所爱之人，灵魂回来。”

苏暮雪说：“所以石野陆斗说的没错，你让我为你制造梦液并不是为了帮你找回做梦的能力，我的梦液只是你制造【爱回】的一环。”

水田晃太说：“重要一环！在制造【爱回】的过程中，总是缺少那么一点什么，我怎么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而你的梦液，刚好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把那瓶【爱回】以我妻子的名字命名为【幸子】。”

苏暮雪说：“于是你为了让你妻子回来，你把【幸子】给你女儿平沢琉璃子喝了下去。”

“结果平沢琉璃子的人格被彻底抹杀，取而代之的是你在【爱回】中虚构出来的你妻子志村幸子的人格！是这样吗？！”

水田晃太看了看星空，漫天的繁星闪烁着：“基本上是这样，但有一点你说错了。”

“我并没有打算给我女儿平沢喝下【爱回】，我原本打算物色一个和志村幸子长相相似的女人来作为人格的宿主。”

“可是平沢却将【爱回】误以为是能够让她梦到妈妈的梦液。于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误饮了那杯【爱回】，结果，平沢人格被幸子彻底取代。”

苏暮雪说：“可你竟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还和你女儿发生了...”

水田晃太说：“我一开始当然不接受，我是完全抗拒的！”

“我开始想办法，想办法解决这个错误，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

“逐渐地，我开始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她实在是太像幸子，没有任何人能比平沢更像幸子。”

“再加上，她的人格已经完成变成了我熟知的幸子，所以最后我无可抗拒，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在我眼里，她不是我女儿，而是就是我最深爱的那个女人，幸子！”

苏暮雪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带走胡丽那个小女孩？还要欺骗我饮下【爱回】，甚至还要强迫一个小女孩喝下【爱回】？”

水田晃太说：“我是为了报答你，我一开始说过了，我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报答你，报答你帮助我的爱人回来。”

“你的女儿不幸去世，我深感难过。”

苏暮雪说：“【母的重生】和【女儿】这两瓶【爱回】，难道不是...等一下...”

水田晃太笑了：“你该不会从一开始就认为【母的重生】里面所蕴含的就是幸子的人格吧？”

苏暮雪看着眼前的水田晃太，愣住了。

水田晃太说：“现在虽然樱子死了，但是我另外找了一具肉身，所以你不需要担心自己被吞噬。”

苏暮雪问：“那...【母的重生】里面的母，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水田晃太弯下腰，将脸凑到苏暮雪面前：“这么久了，你难道没有看到梦里那个一直追杀你的战国武将面具下的脸吗？那是你自己啊，苏暮雪女士。”

苏暮雪愣住了：“母，是指，我自己？我自己的人格，侵占我自己？”

水田晃太说：“是一个全新的你，一个忘记了自己女儿已经死掉的你，那个依旧和你的女儿张雪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苏暮雪突然像疯子似的大吼：“可我不想忘记！那些都是我的回忆，重要的回忆！”

“即便我真的忘记了那一切，可我的女儿已经离开人世，这个事实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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