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场位于山里,从城里进山,需要坐半日的火车。
张雪和苏暮雪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沉默不语。
当火车快要抵达雪场的时候,张雪对母亲说:“妈妈,待会儿跟他们好好谈。”
苏暮雪沉重的点了点头,又苦笑起来:“雪儿,你知不知道,他们要拿走妈妈的一切?”
张雪说:“妈妈,我知道这很不公平,您辛辛苦苦得到的,他们说拿走就要拿走,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苏暮雪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小瓶装的牛栏山,猛灌了几口。
张雪说:“妈妈,别喝了,您已经喝了那么多了。”
苏暮雪带着酒气说:“雪儿,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但妈妈觉得...觉得特别对不起你。”
张雪说:“妈妈,您为什么这么想?”
苏暮雪说:“雪儿,妈妈唯一的目标,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
张雪说:“一直都很好啊,我觉得一直都过的很好,只要妈妈健健康康的,穷点富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雪越是这么说,苏暮雪就越是感到歉疚,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她觉得自己是个特别没用的女人。
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老公,也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这种歉疚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只能将头偏向窗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淌下来。
火车缓缓地停下了,张雪和苏暮雪下了车,两名便衣警察早已经在车站等待多时。
他们一上来就像是对待囚犯一般,将苏暮雪狠狠地摁在了墙上。
张雪急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妈妈?!”
其中一名便衣警察说:“凭什么?就凭你妈妈制造毒品!”
张雪说:“可那本来是合法的,那不是毒品!”
便衣说:“以前不是,可惜现在是了!”
苏暮雪脸紧紧贴着墙,咳嗽了两声,艰难地说:“没事儿,雪儿,没事儿,这是程序。”
张雪说:“可妈妈不是犯人!”
这是两名便衣警察已经完成了对苏暮雪的搜身,并且给她反手拷上了手铐,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如同押送一个即将步入刑场的犯人一般,苏暮雪被两名便衣押上了一辆警车,张雪也跟了上去。
那天在警车上的感觉,就和此时此刻在这辆押款车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无助、屈辱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全都在黑暗中交织在了一起。
这是对人内心,最大的折磨。
……
与此同时,吉普车已经抵达了银行。
这座银行位于日本鹿儿岛的一幢花岗岩大理石结构的大楼内。
车内,况後仙韵说:“这么多人跟我一块儿进去,太显眼了吧?”
领头黑衣人点了点头说:“我和你一起进去,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你和你的朋友们全都会没命,懂吗?”
况後仙韵点了点头,和领头黑衣人一起下了车,然后走进了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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