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小言认为国木田君适合当哪种科目的教师呢?”
太宰撑着脸面向枕流言言,弯着眼睛笑着问道。
“确实,我认为国木田先生并不适合教授数学,也许国文教师是最加适合的。”
“咦?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听了答案之后,太宰反而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中岛敦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国木田独步更是露出了更加怪异的不解神情。
“……那种需要感情丰富的工作,怎么看也与我不符。”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皱起眉头。
“可是我觉得我说的并没有错啊,明明国木田先生看来就是属于浪漫又敏感多情的那种人。”
“哈啊?!”
仿若爆炸性的发言令所有人的耳边传来了国木田复杂又害臊的喊声,其他侦探社在此的所有人也都以相当惊异的眼神与心情品味着枕流言的话。
不过枕流言只是歪了歪头,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从头到尾都认真地讲出了自己的结论而已,让人无法责备他在说天方夜谭。
“原来如此,眼光果然是非常毒辣。”
太宰治宛若叹息一般,带着微不可查的苦涩笑意。
“到底是为什么——总有人把我跟浪漫扯上关系啊……这个世界上明明都是不如意的事。”
这件事实际上让国木田独步自己来说也想不明白,可以说令他至今都在苦恼。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浪漫主义者,而且他自认为也不明白什么是浪漫。
然而就连一个心思细腻的少年都毫不犹豫地说他的本质归结于“浪漫”,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缄默着,握紧了拳头。
这个世界上明明都是不如意的事。
“抱歉,我好像把气氛弄得沉闷无味了。各位请继续吧。”
“现在已经没有人说‘沉闷无味’了呢。”
枕流言低头致歉,太宰也配合——或者单纯是兴趣使然地接上了话。
“那么敦,还有我还有我呢?”
“嗯……太宰先生的话……”
中岛敦看着太宰治笑眯眯的样子,试图从某些特别的地方推测。
“……不行,我完全想象不出来……”
太宰治的外表很有特点——但只能表现出一些个性,而与职业之类的正式完全无关。
“放弃吧,小子。”
国木田独步闭上眼睛,再睁开。
“这家伙以前的职业可是武装侦探社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我记得猜中的人还会有奖金奖励。”
根据谷崎润一郎曝出猜出太宰职业的奖励已经累计到了七十万,中岛敦瞬间斗志昂扬,几乎把毕生能够组成词汇的职业统统说了一遍——
然后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最后还是没猜中。
“那让言先生……”
“嗯哼,绝对哒咩哟~叫小言来作弊就没法玩了。”
太宰比了个叉。
“是这样啊,也是,我才想起来言先生太宰先生以前是认识的。”
原本寄望于枕流言的中岛敦只能见他只是含笑着看自己乱猜一气,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虽然没能得到实质上的帮助,但不得不说光是那张笑脸就足以给予他能量了,于是他继续坚持不懈地——白费力气起来。
选择无视这场闹剧的国木田独步撇过头望向自己平放在桌上的手帐,如书法般端丽的的“理想”二字上——另一只有着纤细秀丽手指的手就指向着它,仿佛是要他坚持自己的道标那般明确。
从双眼投映入大脑的少年的微笑面容,那双眼睛仿佛在告诉他:
对理想世界的追求与践行,本就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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