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灵魂被吞噬撕裂了的白似乎又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醒了过来。
白璟姒:唔,来新人了呢~
她一睁眼,就发现一张妩媚至极的俏脸贴在了自己眼前。
白一下就愣住了。
……因为这张脸,和她的脸,说不出地相似。
白啊这?
白一下就愣住了。
白什么情况?
她环顾四周,更懵了。
她似乎身处一片幻境之中,四周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唯一能看得清的,就是于她不远处,跪坐着三五个容色绝美的女子。
那几个女子姿态各异,但那张面孔确实出奇的相似。
若不是那几人周深气质差异太大,白甚至都以为她看见了一个人的成长历程。
那几人看上去年岁相差甚大,可看上去最为年长的似乎也不过才花信之年。
相似的皮相让她们看上去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一般。
白璟姒:小妹妹叫什么呀?
那容貌娇艳的女人一张嘴,白立刻就被她嘴里浓郁的酒气喷了一脸。
桃花酒淡淡的酒香似乎被镌刻在了她的身上,随着微风的吹拂,她身上皎白的素纱随风轻抚过她的面,淡然的酒气似乎使她也略有了几分微醺的感觉。
白璟姒:识得几个字?
白璟姒:读过什么书?
白璟姒:吃了什么药?
白璟姒:怎么死的啊?
白???
怎么死的???
这特么是人问的话么?!
白的脸一下就黑了。
就在她准备和那个坐在她身前的妖艳熟女好好Battle一下的时候,原本还贴在她身前的女人毫无预兆地就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章重重地呼在了白的脑壳子上。
直接把白打得现了原形。
对此,白觉醒了新的懵逼技能:
宇宙无敌霹雳懵中懵。
白璟姒:瞧瞧这小身板儿,瘦的都快没个狐样了~
言语间,那女人一脸不屑地把白拎着脖子提了起来细细打量了个遍。
在看到白平坦的胸部时,那妩媚多姿的女人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白璟姒:……这平胸还真是随了苏小音。
白听着她口中所提到的名字,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那几个貌若复刻般的女人的所在地。
苏小音……
几人之中那个原本眉目舒展神态温柔正在描像的短发少女一下抬起了头,原本安详温婉的神态瞬间消失不见,那变脸速度之快让白都不禁咂舌。
苏小音白璟姒你是傻*吗?
苏小音你犯病别他*带上老子。
言语间,那个看上去年纪颇轻的短发少女眉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捏断了手中的毛笔,随即掀起手边原本还在研墨的砚台就雷霆万钧地向着白身前的女人砸了过来。
白璟姒:啧啧,浅浅啊,火气不要那么大嘛~
那个被称之为白璟姒的女人微微笑了笑,拎着手中的白就是一个翩然闪身,沉重的砚台擦着她飘逸的衣袂呼啸而过。
短发少女丢来的砚台砸了个空,在落地之时瞬间摔的四分五裂,可即便如此,它也还是把她与白原本站着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面。
在站稳之后,白璟姒脸上的笑意便瞬间从原本的有惊无险转为了不怀好意。
白璟姒:苏小音,咱们被困在虚迷幻境里都这么多年了……
白璟姒:你莫不是忘了~
白璟姒:你从来,就赢不了我!
在她躲开苏小音砸过来的砚台之时她身后的狐尾瞬间形态暴涨,一条巨大的白色狐尾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向苏小音所在的地方劈了过去!
狐尾落下的瞬间,砖石碎裂,狂风漫天。
舞了漫天的飞沙遮断了视线。
待风定沙停,白愕然地发现,那个短发少女没了踪影。
她原本站着的地方被拎着她的那个女人的尾巴劈成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那个被叫做苏小音的女孩……
就这么……死了?
白凝视着裂缝,心脏处猛然一缩。
拎着白的白璟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却并未因着地表的裂缝而减少半分。
苏小音呵,赢不了你?
那个属于亡者的声音兀然响起。
苏小音白璟姒,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在白眼里已经没了性命的短发少女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跃出了那条深不见底的裂缝,向旁边猛然一闪,白皙的小手拔出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骨刀倏然一挥,手起刀落,霎那间,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就从她的伤口之中喷涌而出,如一阵狂风般向着白璟姒席卷而去。
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厮杀阵容惊的白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了阿巴阿巴ing……
由此可见,这苏小音和白璟姒两人在被封印的这些年里彼此是何等的“恩爱”。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
名为白璟姒的女人半跪在地上,大声地喘息着。
她用染了血的芊芊素手用力捂着自己被短发少女驱使蛊虫所蚕食皮肉后露出的白骨,可那张因着大量失血而苍白的面孔上仍挂着令短发少女作呕的笑。
白璟姒:小音,虽然我知道你到死都没睡到裴千慕你很糟心,可是你也不能吓着孩子啊~
莫名被cue的白表示无辜ing……
白璟姒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短发少女眼里,气得同样身负重伤的女孩浑身发颤。
说句实话,在短发少女的眼里,白璟姒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尤其是她此刻还在提着她心中那个最隐蔽最忌讳的人……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让现在的短发少女来挑选天下第一贱狐的话,那她身前的白璟姒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苏小音……
苏小音白璟姒,你他°*%0D%0A
" >%http://!:
被气到咯血的短发少女的那些优美的中国话完美地被虚迷幻境消了音。
可就算这样,少女也仍旧极为狂怒地咆哮出了声,与此同时,一大口黑红的血浆也随着巨大的分贝一同喷涌而出。
腐败的血腥味洋洋洒洒地散布于空气之中,女孩白的有些诡异的皮肤和没有聚焦的瞳孔似乎也在无声地透露着什么。
只不过白无心观察,因为她发现,现在拎着脖颈她的那只手……
……根本没有温度。
还不等白想明白造成这一切的原委,上一秒还在咆哮的短发少女突然间就冷笑出了声:
苏小音你倒是可以,随便谋划了几下就上了自己亲哥我哪能和你相提并论。
那个被白璟姒称之为苏小音的短发少女一脸不屑地叉着腰,一句话堵的原本气焰嚣张的白璟姒瞬间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就连那九条狐尾上原本炸起来的毛都塌了下来。
白璟姒:……
白璟姒:你跪安吧。
被踩中了痛脚的白璟姒明智地选择了闭麦停止交谈。
漓原安禾子嘤……
漓原安禾子妈妈……妈妈小禾好怕啊……
离白璟姒和苏小音不远处一个和她看上去如同双生子一般的小女孩直接就哭了起来。
白就那么一本正经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地看着那群女人的非人的操作,想了半天硬是一句骚话没想不出来。
连白这种憨批都会被白苏她们逼疯是有原因的。
让我们来观摩一下白的处境:
她左边的白璟姒和苏小音正全心全意地对打着第N场世界大战,她右边那个跟她长得基本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而她的正前方则是安安静静地跪坐着一个银发的女人,正在诵经礼佛的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感知到身边发生的闹剧,只是轻声呢喃着一个个晦涩的字符,苍白而骨感的手中掐着一串鲜红的佛珠,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庞,以至于白看不到她的神情。
面对这种情形,白觉得自己脑仁子都要炸了。
在场的唯一一个长得与众人稍有差别的蓝发少女一脸头疼地开口了:
岚鸢:我的个娘,你们可都别作妖了吧!
岚鸢:再说下去女帝要是不扒了你们的皮就奇了怪了!
女帝?
什么女帝?
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懂???
白看着这场面直接傻了。
弗里安·莫兰蒂阿弥陀佛。
仿佛是为了印证蓝发少女的话,原本一直坐在蒲团之上掐着佛珠口诵经文的美艳妇人倏然停了下来。
她睁开了那对原本闭着的眼,露出了一对极美的赤色瞳仁。
弗里安·莫兰蒂佛堂净地,诸位若再执意吵闹。
弗里安·莫兰蒂吾只得扒了诸位的皮,以示惩戒。
蒲团上那看似净心礼佛不染杀孽的美艳妇人眉目舒展,丹砂般妍丽的朱唇有条不絮地吐出了还未彻底散落于空气之中的那些话。
她在说这话时,手中还有条不絮地敲着木鱼,一副平心静气处事不惊心如止水不染铅尘的脱俗模样。
白:???
看着如此之壮烈的场面白整个愣住:
白:这都是什么情况啊我丢?
白:wdfk你妈炸了???
白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群奇奇怪怪的女人,震惊的一批……
#岚鸢:……
#岚鸢:……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白:啊这倒不是。
#岚鸢:那就好。
#岚鸢:如果你刚刚说的话是对我说的的话,你现在很有可能会被苏氏和白氏一起联合剥皮。
蓝发少女娇娇弱弱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言语间,还斯文地掸了掸自己墨色的裙摆。
白:???
白:为什么?
#岚鸢:……
蓝发少女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结果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差一点没惊得白直接秃瓢:
#岚鸢:因为在座的,都是我妈。
蓝发少女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懵逼的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白:卧*?
白一句优美的中国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意料之中地被幻境消了音。
白:你家开拼夕夕的?连妈都可以拼??
白的话霎时间便让少女黑了脸。
#岚鸢:……
#岚鸢:不用惊讶,如果从血脉上来算的话。
#岚鸢:就连你,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妈。
少女仍旧是那副冰山般冷漠的神情,明明清脆娇美的嗓音也因为过度的淡漠而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神气。
白:
白瞬间僵在了原地。
白:……那倒不必。
瞧着白那副僵硬的样子,蓝发少女仍旧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像是白的反应根本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
#岚鸢:放心,本来我也没打算喊。
言语间,少女毫无征兆地转身离去。
#岚鸢:你刚来这里,想必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她背对着白,边走边说。
#岚鸢:主人格是这里的主人,她的忌讳可不少。
#岚鸢:一但犯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饶是说着这般的话,少女仍旧是那副语气平淡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她根本就没有是再叙述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白愣在原地,脑瓜子嗡嗡的。
啥是主人格??
啥忌讳??
啥扒皮??
她为什么一个字都没听懂???
嘤嘤嘤,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喂?
真的是……太他妈吓人了啊嘤嘤嘤!!
她要回家!她要找她家傻逼楚楚去!!
#岚鸢:……跟我来。
言语间,那蓝发少女便将白带至了一尊纯黑的玄木棺前。
巨大的黑棺散发着浓郁的死气,让人本能地想要逃离。
而蓝发少女仍旧是那副极淡然的神态,素白的小手则是轻轻拔下了那头蓝发发尾处绾着的海棠朱钗。
少女抓紧钗尾,以极为尖锐的钗头于掌心之中狠命一刺。
淡蓝色的稀薄的血浆自不大的创口处汨汨地淌了出来。
一股清冽而甜腻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味道,仿若四月初放的梨霜,初闻携着半分清雅,再闻便只会嗅着十成十的浓香,其尾调之浓郁,如同青楼花魁般甜腻魅人。
白耸着鼻子,朝着气味的来源处望去。
可就在白看清了那方向的东西时,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神情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压制的躁郁。
那个方向,有的只是那个不知名的蓝发少女。
若还有其他的东西,便也只剩下那樽弥散着腐烂之气的黑棺了。
种种迹象表明,那清冽而甜腻的味道……是少女腕上,那冰蓝的血液。
白痴痴地盯着少女仍在滴着血的手臂,吞下了一口口水。
九尾妖狐本能地茹毛饮血,但此刻她却一点都不想吃人。
让她压抑了本性的缘由,大抵是因为安陵楚楚。
绝对……绝对不能吃人。
楚楚……如果安陵楚楚那个狗东西知道了。
一定会,一定会骂她瞎吃东西的。
楚楚……她的楚楚……
毕竟,安陵楚楚那个臭傻逼,他最讨厌,最讨厌她瞎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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