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额——
白那个,你是叫安陵楚楚对吧?
贸然地和鬼搭腔,白莫名地感觉有点尴尬,毕竟不是从林知夏那种天师世家出来的,她现在还是看不出来镜子里的究竟是哪种鬼。
安陵楚楚:正是在下。
好在镜鬼很给她面子,毕恭毕敬地回答了苏小音的问题。
白为什么说我是你的主人啊?
白某狐很懵,她是饲蛊之人,严格来算也属于邪祟之物,虽然鬼魅之类的东西不会主动袭击她,但也不至于对她这般毕恭毕敬吧?!
显而易见,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至于这原因究竟对她是否有利,那就还未可知了。
安陵楚楚:因为您的血统很特殊。
镜鬼的态度依旧很恭敬,只是那恭敬似乎有些过头了。
白特殊在哪里?
白继续追问镜鬼,态度实在是有些咄咄逼人。
安陵楚楚:您的血脉之中,有那人独有的阴阳鱼息。
好在镜鬼没有在意她有些失礼的态度,仍旧是耐心地对她解释着她的疑问。
白什么是阴阳鱼息?
白某狐听的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能让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镜鬼死心塌地与她缔结主仆契约的阴阳鱼息究竟是个东西。
安陵楚楚:这个您暂且无需知道,您只需要知道,安陵是您的奴才便是。
镜鬼从镜子里爬了出来,伸手理了理身上微乱的衣袍,风度翩翩地站在了她面前。
眼前的高大男子站在白身前,衬得现在本就是幼.女身形的白某狐愈发娇小。
白别介,您这样来历不明的奴才我可收不起。
对于镜鬼的隐瞒,白某狐有些不高兴了。
就连说话的语调也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
白若是你今天不告诉我你所谓与我契约的源头,我便是一头撞死也不认你这个奴才。
望着眼前极其不爽的白,镜鬼叹了口气,如实交代道:
安陵楚楚:我曾经与您起誓,若再千年之后再次相逢,以血脉中所蕴的阴阳鱼息为证,再续魂契。
许是怕白再继续逼问,镜鬼赶忙补了一句。
安陵楚楚:若主上再逼问,安陵也无可奉告。
约是叫白给逼急了,镜鬼低下了头,暗红的瞳中弥散着让人猜忌不透的意味。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镜鬼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将手伸进胸前掏了掏,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黑白玉佩,双手托着玉佩,规规矩矩地弯腰捧到白面前。
白……
白某狐仔细打量着镜鬼手上的玉佩,可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来。
白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安陵楚楚:您的阴阳玉结。
镜鬼手中的黑白玉佩约莫婴儿拳头大小,形状是两条身体纠缠在一起的鱼,两条鱼颜色各异,一条通体乌黑,一条洁白无瑕。
美玉无瑕,白就着玉佩上系着的挂绳凌空将阴阳玉结提了起来,左右打量着两条姿势诡异的阴阳鱼。
看了一会儿,白突然觉得心里痒痒的,手不自知地抚上了那造型诡异的阴阳玉结。
心底的冲动愈发厉害了,那感觉像是被未满月余的小猫稚嫩的爪子轻轻地在挠在心上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白某狐的眼神渐渐痴了,她如同被人操纵的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竟鬼使神差地将那来历不明的阴阳玉结贴在了自己纤弱的皓腕之上。
突然,阴阳玉结的黑鱼身上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黑气,那黑气一接触到肌肤就开始疯狂地腐蚀着血肉,只是片刻,白的手腕上便已然露出了森森白骨。
白卧槽!好痛!
受了鲜血的刺激,阴阳玉结上的白鱼开始散发出乳白色的雾气,刚刚还鲜血淋漓的创口在白气的触碰之下迅速愈合,新生的皮肉与玉佩一点一点慢慢地长在了一起。
骤然的剧痛狠狠打了白一个猝不及防,她瞬间失了平衡,整个人猛地向后栽去。
镜鬼眼疾手快地搀住了愈摔未摔的白,将疼的龇牙咧嘴的白某狐拦进了怀里。
白疼的拼命在镜鬼怀里折腾,镜鬼无奈,只得轻声安抚着已然疼得失神了的白某狐:
安陵楚楚:乖,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白唔——
毛绒团子咬了咬粉嫩的樱唇,身上全都被汗打湿透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瞳孔猛地放大,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白进去了!
随着阴阳玉结的整块没入,白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生生敲断了般疼痛,身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她现在身上除了疼基本上没别的知觉了。
浑身上下如同被大火焚烧一般,身体的每一寸筋络都似被震断了般绵软。
某狐狸哭唧唧地缩在镜鬼怀里,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安陵楚楚:习惯就好,它本来就该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
镜鬼轻轻替白某狐擦拭着身上的汗,耐心地哄着哭成傻逼了的某狐狸,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谁TM能给他解释一下,他家女王大人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傻逼?!
曾经那个打着和他切磋的名号结果在他身上划了上千刀还面不改色心不跳骂他废物的女帝呢?!
投了两次胎投傻了???
待上口彻底愈合后,白某狐直接疼晕了过去,整个人软塌塌地昏死在了镜鬼怀里。
谁都没注意到,原本还纠缠在一起的阴阳双鱼此刻已经缓缓分开,而黑鱼则是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慢慢地顺着雪白的血管游进了她的右腕之上。
随后,两条阴阳鱼便变成了如同刺青一般的存在,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了雪白腕上。
白体内的阴阳鱼息,彻底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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