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赤鎏簪内:
白某狐白生生的小脸上戴着一副土里土气的黑色胶框眼镜,厚厚的镜片之后遮着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
她顶着一头比鸡窝还乱的头发津津有味地趴在一根巨大的横树杈子上追剧,小小的爪子里还抓着一把瓜子,一边不亦乐乎地追着《甄嬛传》一边悠闲自在地磕瓜子,时不时还把身前堆不下了的瓜子壳往树下一扫,悠闲极了。
而树下的安陵楚楚则是面色铁青地盯着昨天半夜偷偷溜到树上追剧的某狐狸崽子,双手叉腰,一副马上就要被白给气死了的模样。
安陵楚楚:熊崽子你还要我说几遍?!
看着趴在树上专心追剧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的某狐狸,安陵楚楚的脸又黑了几个度。
安陵楚楚:不允许天天抱着手机追电视剧,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全都当成耳旁风了!?
树上的白某狐完全不把树下临近发飙的安陵楚楚当回事,一双赤色的眸子根本不曾离正播放着《甄嬛传》的手机屏幕分毫,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简而言之,白压根不拿眼皮子夹安陵楚楚。
当然,白这个欠蹬儿向来是在作死道路上的大神,不理憋了一肚子火的安陵楚楚就算了,她还非得在此基础之上再补两刀。
白没有没有,肯定不是耳旁风嘛~
白仍然没抬头,但却不作不死地又补了一句。
白耳旁风好歹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呢,你说的我压根就没记过……
果不其然,白话音刚落,树下的安陵楚楚便怒不可竭地张开鬼翼飞上了树,一拳砸向了某浑然不知情的傻狐狸的头顶。
安陵楚楚: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某只专心追剧的狐狸崽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直接便从离地二十米高的树杈上摔倒了地上。
白啊——
这边的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那边的安陵楚楚脸色黑如锅底。
白某狐一只手捂着头顶上刚刚被安陵楚楚砸出来的包,一只手揉着最先着地的屁股,疼的龇牙咧嘴地在地上打滚儿。
白🦙安陵楚楚你丫有暴力倾向吧?!
白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泪眼婆娑地小跑到安陵楚楚的身边。“吧唧”一下把脸埋进了安陵楚楚厚厚的衣服里,小脑袋来回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在蹭了安陵楚楚一身鼻涕眼泪之后,白某狐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自己对安陵楚楚的报复。
安陵楚楚无表情地盯着某只不修边幅的傻狐狸,而这只智障狐狸理直气壮地蹦出了两个让他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字。
白成天家暴我这个未成年的花季少女!
家……暴?!
她TM难道不知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丈夫殴打妻子的吗??!
这傻逼他不认识谢谢!
说实话,安陵楚楚此刻想弄死白的心都有了……
白我太难了呜呜呜呜……
安陵楚楚:……
安陵楚楚:熊崽子你小学的语文课全都在睡觉吧……
安陵楚楚:TM的家暴是形容丈夫殴打妻子的!
安陵楚楚在发火的边缘徘徊,而白这个憨批则是在被他打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白嘿嘿嘿……
白某狐盯着安陵楚楚肚子上的鼻涕笑得一脸猥琐,且无比自觉地忽视掉了安陵楚楚那张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
安陵楚楚:你再看看咱们两个,单亲父亲和脑残闺女吗?!
算算时间,赤鎏簪里已经过去了一千四百六十年了,这傻子智商退步这种赤裸裸的现实咱们就先不说了,就说说她那雷打不动死活不长的身高就够让安陵楚楚崩溃的了。
别人好歹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她可到好,智商欠费不说,都整整一千多年过去了,她总共才长高了1cm!
刚被封印的时候身高119,一千多年过去了,长高了1cm……
119+1=120
为此,安陵楚楚什么都不想说了。
心累,真的心累……
白安陵楚楚你大爷!
白一听见自己无形之中让安陵楚楚占了便宜,立马就像个见了火星子的爆竹筒一样炸毛了。
白谁是你闺女!?
安陵楚楚:……
楚楚无语,楚楚崩溃,楚楚放弃抵抗。
安陵楚楚:(你要真是我闺女我都不想活了……)
注:此乃安陵楚楚的真实想法。
安陵楚楚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亮晶晶的鼻涕和泪迹,嘴角抽搐……
突然间想炖了这傻子怎么办!?
神他妈受得了天天和这么个往死里作妖的熊崽子在一起啊?!
每天晚上只要不是他搂着她强迫她睡觉她能一直乐此不疲地熬夜追剧……
就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近视眼就能涨到2000多度,摘了眼镜这货简直跟瞎子没什么区别了。
安陵楚楚:把这个带上。
安陵楚楚平负了一下自己临近崩溃的情绪,从衣兜里掏出了之前给白缝了药草的眼罩。
白某狐接过泛着浓郁药味的眼罩,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白楚楚你就不能用个香包熏一熏再给我嘛,一股子中药味儿闻得我快吐了……
白耸了耸鼻子,闻着空中浓郁的药草味,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委屈巴巴地抬起头向着安陵楚楚告状。
安陵楚楚:你一天天的事儿怎么那么多!?
安陵楚楚一个脑瓜蹦敲在白头顶,打的白某狐嗷嗷乱叫。
安陵楚楚:我愿意给你治就不错了好吧!?
安陵楚楚双手叉腰,盯着眼前嗷嗷乱叫的熊崽子,觉得敲一个脑瓜蹦还不够,又开始数落着白这傻子的不是了。
安陵楚楚:你瞅瞅你自己,都2000多度的近视眼了还天天追连续剧!
安陵楚楚:(要不是你戴胶框眼镜忒丑了点我是真的懒得管你。)
被安陵楚楚批了一通,白这才心不不甘情不愿地将白纱的眼罩绑到了脑后。
白安陵楚楚你再不闭嘴你就是太监!
许是怕安陵楚楚再唠叨自己,白连忙怼了安陵楚楚一句好让他闭嘴。
安陵楚楚:艹!
本来安陵楚楚已经不打算再数落白了,结果白某狐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成功惹毛了他。
安陵楚楚:熊崽子你丫刚说什么!?
安陵楚楚:你再说一遍试试!!
由于带了眼罩,此刻的白看不见安陵楚楚那张无比扭曲的俊脸,仍旧不怕死地继续道:
白太监!死太监!
安陵楚楚此刻彻底爆发,一脚把白某狐踹进了不远处的药池中。
“扑通”
霎时间药池之中水花四溅,白被迫呛了好几口水。
白卧槽!
被丢进了药池子里的白往外吐了一口水,落水狗一般地从齐脖深的药泉中爬了起来,摸着黑对着站在岸上的安陵楚楚破口大骂。
白呕——
浓郁的药味在嘴中迅速蔓延,白某狐使劲的干呕了几声,但却吐不出刚刚喝进去的药泉。
此刻的白无比糟心,恨不得连那条苦透了的舌头也拔出来扔掉。
白安陵楚楚你个傻逼!
白这倒霉孩子才刚刚骂了安陵楚楚一句,就因为吐字太快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咳嗽了起来。
白咳……咳咳……咳……
连着咳了几声,白缓了口气,接着骂岸上一脸黑线的安陵楚楚。
白我……我TM祝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似乎是觉得咒安陵楚楚当一辈子的单身狗还不够解气,愤愤不平的白某狐继续补刀:
白找不到女朋友最后找个男朋友!
白然后找到男朋友以后还是被压的那个受!
安陵楚楚:熊!崽!子!
安陵楚楚气炸了,伸出的右手掌心瞬间黑气弥漫,一柄巨大无比的锤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紧接着,他一锤子照着温泉中的白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只听见“咚”的一声,白某狐被安陵楚楚的锤子砸的两眼翻白,头一歪,晕在了药池子里。
看在倒在药池子里昏迷不醒的白,安陵楚楚心里的气这才消了点儿。
由于穿着衣服洗药浴会影响药的疗效,安陵楚楚便将昏迷不醒的白捞上了岸,一脸嫌弃地替她把衣服脱了。
然鹅,安陵楚楚嫌一件一件地脱衣服麻烦,索性直接把白某狐变回了狐狸身,直接把缩水了的白从一堆松松垮垮的衣服里扒拉了出来,大手一挥,将狐狸崽子再次丢进了药池子里。
安陵楚楚:(气死老子了……)
安陵楚楚转身欲走,但是他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回身干脆利落地给昏迷不醒的白下了个沉睡咒。
随后又在药池边设下了结界,以保证白这个体质特殊的憨批不会半途醒来手贱摘掉眼睛上的他为她特意调制的恢复视力的药包。
不过,安陵楚楚打死都没有想到,就在一个星期之后,会有一个不速之客造访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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