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们的爸爸成了好朋友

中午爸爸回家吃饭的时候对我说:

“尼古拉，今天我在单位里接待了你的同学欧多的爸爸，我想他是欧多吧？”

“是啊，”我说，“他是可是特帅的哥们儿，是我班里的。你在咱们家见过他。”

“是啊，”爸爸说，“就是那个挺结实的小家伙吧？他爸爸一进门我就觉得在哪见过他。后来我想起来去年你们学校发奖的时候见过他，可是当时没机会说话。”

“他到你办公室干什么？”妈妈问。

“他呀，”爸爸说，“他是作为客户来的，是个不错的人，做起生意来可是够不含糊的。我们互相认出来以后，他就稍微放松了一点，他明天早上就来签合同。幕普先生很高兴。想要让老板高兴……总之吧，还是尼古拉的功劳呢！”

我们都笑起来，爸爸又说:

“你见到欧多跟他说她爸非常友好。”

吃完饭——有烤小牛肉、面包和苹果——我就跑着去学校，因为我想赶快告诉欧多说我们的爸爸成了好朋友。

我到学校的时候欧多已经在操场上了，正跟若奇玩弹球。

“欧多！”我冲他大叫，“我爸，他见了你爸，他们要在一起做好多生意。”

“真的？”欧多说。他中午不回家，在学校食堂吃饭，所以他爸没办法告诉他。

“真的，”我说，“我爸让我告诉你，说你爸帅极了。”

“可不是，我爸他就是帅极了。”欧多说，“就算我每学期给他带回分数时，他老找我的茬儿，可还是给我看他上学时候的成绩单，他的数学是第一名。嘿，你爸要是成了我爸的好朋友可太棒了！”

“就是！”我说，“没准他们会带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去饭店吃饭！我爸还说你爸做起生意来挺不含糊的。”

“这是什么意思？”欧多问。

“我不知道，”我说，“我以为你知道呢，因为是你爸。”

“我知道，”乔方说，他刚来，“做生意不含糊，就是不上别人的当。是我爸跟我解释的，他可不上任何人的当。”

“可不是！”欧多说，“我爸才不上人家的当！你要愿意告诉你爸你就告诉，尼古拉，如果他想让我爸上当，他可别指望！”

“我爸他没想让你把上当！”我大叫着说。

“是吗？”欧多说。

“没错！”我又叫，“而且我爸也没去求你爸，你爸他自己来的！谁也没求他！哼！他们也不需要你爸。可不是嘛，真是的，不开玩笑。”

“啊！他们不需要我爸？”欧多说，“好啊，你爸见了我爸可是高兴的很哪！哼！”

“真好笑！”我说，“我爸他可忙了，他可不想让好些没事干的人来打搅他的工作！”

然后欧多就扑过来在我鼻子上打了一拳，我踢了他一脚。我们正打着，沸汤过来了。沸汤就是我们的学监，他不喜欢看见我们在操场上打架。他把我们分开，一只手拽一个说:

“你们两个好看着我的眼睛！这一次可是太过分了，浑小子们！我来叫你们打架！走，两个人都去校长那儿！我倒要看看校长先生怎么处置你们！”

这下我们都有点麻烦了，因为一去校长那儿肯定会出好多事。校长会给我们特重的处分，他会开除我们，像他两次差点开除亚三一样，好在后来都没事了。沸汤敲响了校长的门，让我们进去。我的嗓子里堵的厉害，欧多看起来也挺丧气的。

“度泊先生，怎么回事？”校长说，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放着一个特大的墨水瓶，一张吸墨水纸和一只没收的足球。

度泊先生，就是沸汤，把我们向前推了推说:

“校长先生，这两位学生在操场上打架。他们经常这么干，所以我认为您应该教训教训他们。”

“您做的很对，度泊先生。”校长说，“好吧，小鬼头们，你们来学校就是为了擂拳头的？你们就这么撒野？可怜见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往邪路上走？是没出息通往监狱的路？……说吧，你们进了监狱你们的父母该怎么办？可怜的父母为了你们付出了一切，他们可是给你们做出了诚实与上进的榜样……对了，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打架？……说呀，我等着呢！”

我和欧多都哭了起来。

“好了，别来这套！”校长大叫，“我可不喜欢。尼古拉，说话！”

“他说我爸要让他爸上当，”我哭着说，“根本没这回事！”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欧多也哭着说，“而且他说我爸是没用的人。我爸比他爸厉害多了，他要是不收回他说的话，我就让我爸在外面等着他爸，打他爸鼻子！”

“你爸他敢！”我大叫，“而且我爸比你爸厉害！特厉害！他要是让你爸上当才好呢！”

我们又哭起来，校长在桌上使劲打了一拳，足球掉到了地上。

“安静！我说安静！”他大叫起来，“如果……好吧，你们可真让我伤心，孩子们。你们把自己的父亲跟一桩毫无根据的打架联系起来。你们的父亲肯定都很有尊严，因为他们都值得尊重，我认识他们。如果你们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肯定笑话你们……你们讲话之前都不动动脑子，正因此我也不惩罚你们了。我想这次教训足够了，沸……呃，度泊先生，将来也不要再因这类事惩罚你们。现在你们自己握握手不许再提起这件可悲的事了。”

我和欧多都很高兴，居然没被开除，我们就握了手。校长咧开嘴大笑。我擤了擤鼻孑，走出校长办公室。上课之前我们还玩了一会儿弹球。

第二天中午，爸爸问我:

“尼古拉，说说看，你的伙伴欧多怎么样？”

“还行，”我说，“是个挺帅的哥们儿。”

“是吗？”爸爸说，“他爸可真奇怪。今天早上他打电话来说，既然他是没用的人，我们的合同就自己留着吧，说他再到别处去想办法，然后他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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