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司马玉嫣):谢王兄,王嫂
夏婉婷:嫣儿,嫁人以后收收你的性子,不要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
小燕子(司马玉嫣):母后,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儿臣知道了
这时,小路子走了进来
侍卫:老佛爷,上花轿的时辰到了
太后帮玉嫣盖上了盖头,若琳和欣蓉扶她上了花轿,花轿去了如意馆,过了一会儿,玉龙等人也去了如意馆,玉嫣和班杰明拜了堂,两个时辰后,班杰明回到新房,他把所有人打发了出去,帮玉嫣掀开盖头
班杰明:嫣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小燕子(司马玉嫣):是啊
一夜春宵之后,第二天早上,如意馆
班杰明:嫣儿,起床了
小燕子(司马玉嫣):不嘛,我要在躺一会儿
班杰明:好了,起来了,还得给国主,王后,母后请安呢,别误了时辰
玉嫣愣了一下,立马起来了
小燕子(司马玉嫣):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玉嫣穿好了衣服,去了乾清宫,玉龙他们也在
小燕子(司马玉嫣):王妹给母后,王嫂,王兄,王姐请安
班杰明:给母后,国主,王后,王爷,王妃,公主请安
夏婉婷:起来吧
司马玉龙:班杰明,你怎么还叫本王国主
白珊珊:是啊,怎么还叫我王后啊
司马玉龙:该改口叫王兄,王嫂了
展云:班杰明,我再说一遍,不再叫我王妃了,直接叫我展云就好
蓝若琳(银晓静):还有,你直接叫我若琳就好,晴儿也行,不要再叫公主了,我压力山大
赵羽(沈世朋):是啊,你比我大几岁,直接叫我小羽就好,不要再叫王爷
班杰明:是,遵命
小燕子(司马玉嫣):小燕子给皇祖母,皇阿玛,皇额娘,额娘请安
大清皇上:起来吧
大清太后:丫头,快起来
班杰明:微臣参见老佛爷,皇上,皇后娘娘,令贵妃娘娘
大清皇上:不必多礼,你既然是小燕子的夫君,小燕子是朕的义女,那你就是朕的义女婿了,就跟嫣儿的叫法叫吧,展昭,你也是朕的义女婿哦
大清太后:皇帝说的是
班杰明:臣万万不敢
展昭(何家劲):展昭也不敢
蓝若琳(银晓静):唉,第二个赵羽
赵羽(沈世朋):若琳,你又拿我来说事
蓝若琳(银晓静):难道不是吗?
欣蓉:若琳,你别光顾着说小羽,毅郎也是一个样
蓝若琳(银晓静):所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大清太后:哎,叫你怎么叫就怎么叫,要不然哀家生气了
班杰明:是,皇祖母
大清太后:这才对嘛
司马玉龙:既然本王参加了嫣儿的婚礼,那么我们也要回去了
大清皇上:这么着急吗?
司马玉龙:朝堂上的事情离不开本王,本王要回去处理了
小燕子(司马玉嫣):王兄,母后,嫣儿舍不得你们
司马玉龙:嫣儿,你放心,虽然你已经嫁给了大清臣子,你永远都是我大楚公主,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小燕子(司马玉嫣):王兄,这是真的吗?
司马玉龙:君无戏言,清皇,请你替本王好好照顾嫣儿
大清皇上:楚国主,你们就放心吧
言罢,玉龙等人的人都离开了大清,踏上了回宫的旅程,半个月后大家都回到了京城,忠义王府附近的湖边,展云在赵羽怀里喘着粗气,可是还不等气息均匀,又笑开了
赵羽(沈世朋):又想到什么开心事?
展云:我在想,老天爷对我真好
展云反手将赵羽拥的更紧,就怕会失去他一样
展云:我也为我这一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可是偏偏上天在我最失落的时候赐给我这么一个好丈夫,他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用自己的心来照顾我
展云真的想不到,她还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天
赵羽(沈世朋):就这样?那老天爷还不如我对你好呢
展云:嘘,不能乱说
若琳将食指压在饱满红润的樱唇上
展云:会惹怒老天爷的
展云好怕,好怕幸福再次溜走,可是之后,她才发现,现在的幸福只是短暂的温馨的假象,如水中月般,一触即碎,老天爷从未善待过她
赵羽(沈世朋):嘘
赵羽也配合的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桃花纷飞的景色之下,清如明镜的湖水上,一对鸳鸯正在惬意的戏水,一对男女相拥而立,画面之美,令一片美景都失了颜色,王府里,原本是没有桃树的,可是自从若琳嫁入以后,王府的桃树才渐渐多了起来,展云站在一片纷飞之下,静静的观赏
赵羽(沈世朋):展云,不要碰脸
赵羽眼疾手快,抓住展云正欲捂脸的手
赵羽(沈世朋):咱们的脸都被晒伤了,今天还没有涂药
赵羽转身,拿过放在窗台上的药膏,用食指蘸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抹在她的脸上,第一次碰她的脸,她的脸滑滑的,凉凉的,触感极好,他的心痒痒的
展云:夫君,你别光顾着我,你也被晒得厉害,涂点吧
赵羽(沈世朋):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怕什么
展云: 万一你那帅气,可爱的脸毁了就不好了
赵羽(沈世朋):毁了就毁了呗,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展昭和若琳的脸晒得更厉害,几乎面临毁容了
展云:是啊,跟包大人一样黑
赵羽缅甸的笑着,此时,在战场依旧可以谈笑风生的忠义王居然有点微微紧张,左手,捏紧了木盒
展云:伤,能好的迟早会好的
当若琳再次见到花易语,是在陈国公主冷玉泠前来和亲,玉龙款待冷玉泠的宴会上,四年前,陈国太子冷玉笙和亲不成功,如今又派了一个公主来,陈国对楚国这般殷勤,究竟为了什么?花易语也喜欢赵羽,她的眼神与展云的对上,目光里迸射出怨毒,若琳不觉冷笑,花易语瞪着她作甚?她现在憎恨的人,应该是珊珊和玉龙的十二位妃子才对,而不是她忠义王赵羽之妻,在她嫁给赵羽的第二年,玉龙大肆选秀,以充后宫,十二位妃子,个个端得惊艳绝伦,才华横溢,不过花易语的京城第一美人之称也不是浪得虚名,且不说宴会上其他大臣带来的家眷如何如何比不上花易语的容貌,就连坐在玉龙身后那一排排的妃子,也没有一个比得上,可是令人惊讶的是,玉龙并没有封花易语为妃,他不是喜欢花易语吗?为什么又不要她?始乱终弃?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琳是公主,展云是王妃,玉龙要娶谁与她无关,她自顾自的笑着,忽视了花易语狠辣的眼神,却也忽视了来自最顶端的一道炙热目光,不胜寒的高处,黄袍加身的男子俯瞰着灯火阑珊处的她,她坐的位置不太显眼,萧条的烛光中,她的面容恍惚,融进了烛火,其实只要她有心,每天送赵羽早朝时多留个心眼抬头看看,她就会发现王城高处那道深邃的目光,可是无数次机会
冷玉泠:参见国主,回国主,玉泠此次和亲,特别带来了陈国之宝
冷玉泠盈盈拜倒,看了看自己未来的夫君,如传闻中那样俊俏,剑眉星目,丹凤里开出大片大片的桃花,道是无情却有情,只是,宴会的气氛。。。。。。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硝烟,花易语已是凡间不可多得的尤物,可是冷玉泠却又比她更甚三分,一身宫装,雍容华贵,玉龙果然是命犯桃花
司马玉龙:哈哈,听闻陈国之宝乃是公主绝妙的舞姿,今在座诸位可大饱眼福了
玉龙随手捋了捋鬓前一缕黑丝,风姿绰约,可是笑容有些勉强
冷玉泠:今天,玉泠打算献上毕生所学,倾城仙
她顺着玉龙的目光,看到了若琳,成功的看到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在听到倾城仙这三个字,若琳脸上的血色荡然无存,素手微微一抖,被斟满的酒洒了展昭一身,濡湿一片靛蓝,展昭眉间温润,潇洒拂去水珠,手轻轻包住若琳搁在腿上的拳,安慰的磨挲,让她的冰冷汲取他的火热,披香殿里,仙乐飘飘,可是众人却面面相觑,因为音乐声已经响起了很久,可是冷玉泠却没有要跳舞的意思,已经有人沉不住开始压低声音议论纷纷,中伤的话,冷玉泠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可依然纹丝不动,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司马玉龙: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龙捏紧了宝座上的龙头
司马玉龙:难道你是不将我晋国放在眼里?
花易语:回国主,玉泠公主舞姿绝妙,怎会轻易跳舞给众人看,臣女妄自揣测,觉得应该有人抛砖引玉才对
不等冷玉泠回答,花易语就无礼的站起,而冷玉泠对她的揣测也不置可否,依旧站在那儿不言不语
花易语:臣女听闻琳公主打小生活在江湖,对陈国的舞蹈肯定略知一二,不如。。。。。。
花易语欲言又止,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若琳抬头,看见了冷玉泠挑衅的笑容,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吗?酒樽里,映出她清冷的面容,不悲不喜,她已经无所谓了
展昭(何家劲): 回公主,拙荆才浅,并不会跳舞
冷玉泠:武林第一美女竟然不会跳舞,说出去谁信啊?
司马玉龙:公主,你也听到了,你就饶了若琳吧
冷玉泠:国主别在意,玉泠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不会跳舞?真的不会?还是不想啊
乐曲再次响起,歌台暖响,春光融融,冷玉泠柔弱无骨的双臂尽情舒展,摇曳着自己的身姿,舞殿冷袖,风雨凄凄,眼波流转,传达着妖娆。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一舞倾人国,不是空穴来风之说,若琳冷眼相待,每个动作拿捏确实都很准确到位,只是犯了致命的错误,这首曲子的灵魂,冷玉泠亦没有跳出一如往昔天真烂漫,不知情为何物的她,不过跳不出灵气,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受过情伤,她宁愿她永远跳不出感情,曲声戛然而止,冷玉泠的动作随着乐曲定格,披香殿中掌声震耳欲聋
司马玉龙:公主的舞姿当真及妙
冷玉泠:玉泠献丑了,其实有一人的舞比玉泠还要美上三分
司马玉龙:哦?世间真有此人?
冷玉泠:当然,玉泠的舞也是她教的,她,叫阿琳,只不过她发誓,此生不再跳这个舞蹈了
冷玉泠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若琳的,嘴角的讥诮,格外清晰,若琳苍白了脸,颤抖的躲进赵羽的怀中,不再看她,时隔多年,人心早已变了,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了,特别是若琳,今天的她有点的反常,又是一杯酒,辛辣滚过喉头,若琳眯了眯双眼,不让眼泪流出,酒太辣了,不过一醉解千愁,须尽欢,酒果真是好东西
展昭(何家劲): 若琳,别喝了,你喝醉了
展昭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杯,血色罗裙翻酒污,他揽她入怀,轻轻拍着她哄着
展昭(何家劲): 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蓝若琳(银晓静):过去什么事?我忘了?
若琳双颊微红,像是涂了胭脂,整个人越发的娇艳,容貌虽不及冷、花二人,可是却别有一番风韵
蓝若琳(银晓静):我只是贪杯罢了
若琳越是掩饰,却越是更加明显,她从里到外都透露着悲
夏婉婷:来,若琳,这边来
太后朝若琳慈爱的招了招手,溺爱之情显露于表,若琳打了个酒嗝,支起身子,步履不稳地迈向台阶,一个踩空,磕向地面,底下传来笑声,却又不敢放声大笑,这展夫人居然是蓝天宇的千金,分明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可他们只敢在心里鄙夷着,却不敢公然嘲笑,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太后和王后宠着她,玉龙依着她,展昭护着她,这么大的后台,谁敢惹?到底哪里好?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集这三千宠爱于一身
展昭(何家劲):小心
展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搀扶住了形象尽毁的若琳,万幸,她没受伤,不去管后面别人的眼光,太后拉了若琳坐在她身边,这一举动,充分体现了若琳在太后心里是多少的得宠
夏婉婷:你嫁过去了这么多年,都不来看看哀家,哀家闷得慌,晚上就别走了,留在宫里陪陪哀家
赵羽(沈世朋):展云,王府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晚上我得回去了
赵羽交代着,她醉成这样,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赵羽(沈世朋):你要乖乖的,不准惹祸
展云:知道了
展云摇摇晃晃,随时有跌倒的趋势
赵羽(沈世朋):小心点
赵羽搀扶住烂醉如泥的展云
赵羽(沈世朋):算了,我还是不回去了,你都成这样子了
展云:我没事的,我还认得清楚呢,这是一,这是二
展云歪着脑袋比手势,呆呆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两腮红红的粉团子令人禁不住想狠狠咬上一口才满足
展昭(何家劲):赵羽,你要去你就去吧,一会我送展云回去
展云:就是,今晚我也要陪着母后,你总不能跟来吧?
赵羽捏了捏她的脸,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她,原来她喝醉酒这样令人心动的样子
赵羽(沈世朋):那我走了,你们俩照顾好王妃
赵羽交代了小亦和小落,一步三回头,直到了宫门,才依依不舍,策马扬长而去,马蹄笃笃,伴随着这幽谧的月,见已经看不到赵羽身影,转身对着小落豪爽道
展云:来,大哥,大嫂,咱们接着继续喝
小落:王妃
小落扶住瘫软身子的展云
小落:别喝了,您喝醉了,如果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展云:嘘
展云傻傻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展云: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司马玉龙:你醉成这样,还喝?
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黄色身影,曾经温柔的语气此时却是如此严厉,含了呵责,小落,展昭和若琳也是极有眼力见的,立马退下
展云:好凶哦
低着头的展云呢喃,他语气里的关切让她遗漏了,她抬头,双眼迷离,视线的焦点始终聚不到一起,只能隐约瞧见一个人影
展云: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司马玉龙:我放心不下你啊,把你送到母后宫里再回去
玉龙也不戳穿,顺应的接了下去,不解释是他的一贯作风,依旧是不解释,原来,她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真的会把玉龙和赵羽认错
司马玉龙:你怎么喝醉成这样子?来,我背你
玉龙蹲下身子,丝毫没有顾虑到男女授受不亲
展云:好
展云笑意层层,温顺如绵羊,听话的趴在他背上,听到耳边细微的呼吸声,玉龙才知道她已经睡了,而且睡得很沉很沉,这条小路,终于是到了尽头,仁寿殿,近在眼前
司马玉龙:母后
他静静的唤了母亲,走进宫殿
夏婉婷:怎么醉成这样?
太后与玉龙将她安置在床上,玉龙细心的帮她盖上被子,太后表情有些凝重
夏婉婷:你背着展云过来有没有被人看到?
这件事传出去,恐是笑话,玉龙居然纡尊降贵,而且背的居然是自己的义妹,忠义王的正妃
司马玉龙:母后放心,无人看到
玉龙低下头
司马玉龙:儿臣先告退了,母后也早点歇息
夏婉婷:我的孩子
太后坐在床头,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突然好后悔刚刚自己这么严厉的对他诘问,有点心酸,她俯下身抱住了展云,展云往太后怀里缩了缩,这个怀抱很温暖,很好闻,就像娘一样,借酒消愁,不错,愁,昨天是忘了,可今天早上起来,宿醉依然让人难受,并且夹杂着尘封的心魔来势汹汹,若琳抱了一把古筝,坐在风雨亭中,展云陪在她旁边,熟悉的乐曲从琴中如溪水般淙淙流出,上好的音色,铮铮有声,这首曲子是桂珠思念董歌的时候弹给她听的,所以只听了几遍就可以把乐谱忆出,轻托琴弦,时而嘈嘈如急雨,时而窃窃如私语,可是连贯的却像是练习过无数次般,眼角余光扫到了远处的一群莺莺燕燕,看起来是要往这里过来,若琳脑子里正想着如何周旋,玉龙的一票妃子就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冷玉泠:琳公主和忠义王妃好雅兴
蓝若琳(银晓静):谢娘娘夸奖
展云:谢娘娘夸奖
琴声戛然而止,四弦一声如裂帛,只留了稍浅的余音环在众人耳旁,真乃余音绕梁,若琳扫视了众人一周,这里面没有几个人她是认识的,只知道都是皇妃,至于封号,她根本分不清,当然,这这些人里少不了花易语和冷玉泠,冷玉泠一身锦衣,头上沉重的金步摇与眉间复杂精美的花钿无不彰显着她的雍容华贵,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昨儿应该承了恩宠,即使在这些倾国倾城的人儿中,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若琳自卑的低下头,扯了扯裙角,她此时的感觉就像山鸡混入凤凰堆里
花易语:雅兴?
花易语率先开口,含沙射影
花易语:只怕是不安好心,想要勾引。。。。
话没说完展云接到
展云:勾引谁啊?
众人心知肚明即可“啪”响亮的巴掌声包裹着指甲刮擦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亭中格外清晰,展云捂了左脸,这个妃子她认得,仗着娘家的势力,在宫里无恶不作,可是居然城府全无,喜怒哀乐完全表现在言行之中,这是皇宫,不是她原来的娘家,一贯跋扈的她如果不懂得收敛,只能沦为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若琳睁圆了双眼怒视,指尖微微跳动,她怎受得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一个巴掌就想要还回去,却硬生生收了回来,她不能冲动,那人是玉龙的妃子,如果她真的还手,赵羽必定夹在她和玉龙之间为难,她不能给赵羽惹麻烦,她必须将屈辱和血吞,略过众人,她清楚的看见冷玉泠眼底涌出的笑意
静妃:怎么?你还想打本宫不成?
冷玉泠:姐姐,她可是忠义王妃哦
静妃:忠义王妃又怎么样?
那妃子故作亲昵,拉着冷玉泠的手
静妃:你可不知道,她啊本来是赵王爷的贴身侍女,是靠着勾引王爷上位的,还把属于琳公主的丈夫给抢走了
两人在一旁咬耳朵,可声音又大的离谱,若琳和展云一声不吭的现在那里听着她们的中伤,冷玉泠才来了多久,就能把与后宫妃子关系拉拢的这样,看来当年年少轻狂的少女已不复矣
冷玉泠:啊,不会吧,忠义王妃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
冷玉泠绞了手帕,站在一旁无力的为展云开脱,样子楚楚可怜,令人不禁想要疼惜一番
静妃:好妹妹,你涉世不深,哪知道人心叵测
她们俩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功力精湛的戏子们把戏做的十足,涉世不深?到底是谁涉世不深?好像说反了呢?
展云:都说隔墙有耳,你们中伤我们是可以的,但你们中伤国主和王爷,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传入国主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血迹留在嘴角,艳丽非常,若琳悠悠开口
蓝若琳(银晓静):那娘娘的结局会怎样,那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肮脏不堪的字眼,她实在难以入耳,她们的文采真好,天花乱坠的,就连展云本人都快相信自己做过什么龌龊的事了
静妃:你
那妃子气结,手掌高高举起,若琳也不躲,锐利的目光直逼,那妃子到被这寒意慎到,手犹豫的停在半空中
司马玉龙:你们在干什么?
玉龙眼眸阴寒如鹰隼,在众人身上流连,最后落在脸颊高肿的女子身上,白皙的脸颊鲜红的指印,一道恐怖的指甲刮擦的痕尤为明显
司马玉龙:若琳,展云,你没事吧?
蓝若琳(银晓静):参见王兄,若琳没事
展云:参见王兄,展云也没事
突然间惶恐,她手足无措的向后退,撞在古筝上,古筝砸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噪音,无风不起浪,他们确实应该保持距离,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她才在宫里呆了一天,就变成这样,皇宫,确实不适合她,春末夏初, 四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又来了,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所以即使皇城的桃花已经落尽,狩猎的山上依旧繁花似锦,一片花团锦簇,赏心悦目,对于狩猎大会,玉龙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在八岁那年的狩猎大会上,他一夕之间失去了全部,可是狩猎大会那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他又不得不遵守,展昭和展云是不想去的,她不想和那一票妃子打交道,可是展云是忠义王妃,展昭是大楚驸马,这就由不得他们不去了,到了围场,她就注意到了珊珊和玉龙身后的十二位妃子,不过唯独少了上次打她的那位,那十一位哪是来狩猎的?更像是选美的,打扮的跟孔雀开屏似的,一个比一个华丽,是来争宠的吧?这样一来,展云,若琳和冷玉泠的打扮倒在女眷中显得尤为突出,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若琳和展云不是国主的妃子,自然不会去为了争宠而刻意装扮,冷玉泠自不用说了,她总是随意的那一个,就算她不加修饰,也是最靓丽的风景,令人移不开眼,她一身湖蓝束装,坠马髻将坠未坠,底下吊了一排短短的流苏,随着动作小幅度的晃着,展云看的有一些发愣,待她回过神来,居然发现冷玉泠也看着她,表情诡异,若琳别扭的转过头,不去看她,可余光却瞥见她正朝这里走来,心中暗叫不好,冷玉泠一步步朝若琳走去,今天的蓝若琳,似乎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今天的她着了一件殷红的束装,墨发被随意的高高竖起,俨然英姿飒爽的女英雄,很少看她穿殷红如血的衣服,可是红色很衬她的气质,束装上没有任何繁杂的花纹,只有大片大片的红,看似低调,却另她更加张扬,冷玉泠走的很慢很慢,每一个脚步声都踩在若琳的心尖上,她的掌心开始汗涔涔的
冷玉泠:琳公主,忠义王妃,狩猎还未开始,我们赛马如何?
冷玉泠六艺皆精,马术一流,且不说展昭的白龙是千里马,就算是汗血宝马也难胜她,若琳黯淡了眸光,正欲答话,却被展昭抢先一步,展昭和赵羽拉过若琳和展云,将她们藏在自己身后,不卑不亢
赵羽(沈世朋):展云和若琳的骑术都不精,娘娘请勿为难
他一脸戒备的看着冷玉泠,莫名的对这女人没好感,手藏在背后,与展云的十指相扣,展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说不出的安心,这男人是她的天,为她遮风挡雨,赵羽转过身,不放心道
赵羽(沈世朋):呆会我去狩猎,自己小心,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不要为了我而隐忍
这句话是说给展云也是冷玉泠听的,暗示她不要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展云,展云犹豫
展云:你都知道了?
赵羽(沈世朋):王兄都告诉我了,还有,你脸上的手掌印那么清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被人欺负了,想不知道都难,南侠展昭的妹妹被人随便欺负,传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展云:行,我知道了
赵羽(沈世朋):小傻瓜,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怎么都只为我着想?
赵羽粗糙的手略带心疼的抚上她白皙的脸颊,似乎这巴掌印还在一般
展云:知道了,到时候谁欺负我,我就加倍欺负回去,你放心吧
展云半认真半玩笑
展云:到时候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可别怨我给你丢脸了
赵羽(沈世朋):我是这样的人吗?
蓝若琳(银晓静):是,当初是谁为了一碗冰沙,连王爷形象都不顾了
赵羽(沈世朋):哪有?
赵羽微瞪双眼,故意做出凶残的神情
展云:现在貌似是很凶巴巴的感觉
两人打情骂俏,倒也忽略了旁人,同时也忽略了冷玉泠眼里的算计,狩猎已经开始,马蹄之下,尘土飞扬,淹没了马背上疾驰的人们,若琳和展云不想参加就干坐在一边,望着赵羽消失的方向,与随行的五味聊天
丁五味:展云,好久没见到你了,想死你了,又变漂亮了,看来石头脑袋把你照顾的很好嘛
五味无事献殷勤,表情十分滑稽,却也带了点可爱,若琳坐在石块上,拨弄着树枝在地上写字,见到五味拍马屁的表情,忍俊不禁
蓝若琳(银晓静):五味哥,这么多年了,本以为你的性子会改一改,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进了宫也不知道收敛
丁五味:还是若琳关心我,五味哥没白疼你啊
两人正谈笑风生时,一道不和谐的身影出现,若琳立刻笑不出来了
冷玉泠:阿琳,我们骑马散步可好?
谁都没有注意到,平时一见美女就两眼发直的五味此时却心事重重
蓝若琳(银晓静):请娘娘别再为难若琳
若琳竣的看着眼前的人,若琳刚拒绝冷玉泠,旁边就有妃子冷嘲热讽
贤妃:忠义王妃和琳公主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妹妹何苦受气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呢
对于其他人的聒噪,冷玉泠也只是笑笑,他们的多舌,可以令她更快达到目的,为何阻止?若琳和展云在心里思忖了很久,终是应了
展云:好啊,骑马就骑马,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hellokitty,大嫂
蓝若琳(银晓静): 好
若琳说完这句话,几个妃子就纳闷了,其中一个妃子问道
贤妃:请问王妃,hellokitty是什么东西啊?
展云: hellokitty就是病猫的英文啊
言罢,几个妃子哈哈大笑
静妃:【世界上这么还有这么蠢的女人啊,自己说自己是病猫,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丁五味:展云,别去
五味拉住她
展昭(何家劲): 若琳,你也别去
蓝若琳(银晓静):没事的,我们就去一下而已
根据若琳曾经对冷玉泠的了解,她不屑暗算别人,跟冷玉泠走这一趟,应该不会怎样?但是她忘了,人是会变的,她的那些了解只是曾经,若琳骑上白龙,和几个妃子一起走了,阳光恁好,斜穿进密密的深林,却被绿叶层层遮挡,只能在土地上洒下斑驳
蓝若琳(银晓静):你为什么次次都针对我?
丛林深处,与冷玉泠独处的若琳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冷玉泠偏过头,望着合抱粗的古树,风轻云淡
冷玉泠: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伤害人心很好玩
闻言,若琳的手紧紧握着缰绳,像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一样
蓝若琳(银晓静):你真的是阿泠吗?
若琳在问她,也在问自己,变了,变了,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曾几何时,她们沽酒笑张狂,醉罢,以银篦合着拍子歌一曲留君醉,而如今,转眼风流已沧桑
冷玉泠:你也不配说我?你变得更多
蓝若琳(银晓静):你来晋国有什么目的?
桃花的香气飘来,令她厌恶却又依赖
蓝若琳(银晓静):我知道不只是和亲那么简单,对吗?
冷玉泠:呵,纯粹是你自己想多了
冷玉泠眼神有点躲闪,不再直视她,终是青涩了点,隐瞒不住,内心所想全都透过了表情,若琳张了张嘴,还想说下去,却听得一阵长嘶,只觉得身子有了坠势,四周的景物开始旋转,马的前蹄离了地,上下蹿腾,紧接着撒腿就往前狂奔,若琳根本来不及反应,恐惧全都从心底深处打开,她惊叫一声,死死勒紧缰绳,可马失去控制,不断狂奔,赵羽本是寸步不离跟着玉龙的,可是玉龙以借口甩了群臣的马匹独自一人,尖叫一声声传出深林,此时的玉龙,展昭和赵羽虽在不同的地方,却几乎异口同声
司马玉龙:若琳出事了
赵羽(沈世朋):若琳出事了
展昭(何家劲):若琳出事了
不容犹豫,不同地方的三人策马狂奔,若琳稳不住身子,左摇右晃,似有坠落之势
司马玉龙:若琳,小心
不知老天爷的用意,玉龙终比赵羽先找到了那一抹令人担忧的火红
司马玉龙:试图坐起身子,不要趴着
虽然听见玉龙的声音让若琳稍稍安心了点,可恐慌依然强大的占据在她的心头,那撕心裂肺的断骨之痛,她的声音带了哭腔
蓝若琳(银晓静):我不行,我害怕
司马玉龙:若琳,你坚持住
玉龙发狠了,抽了抽马鞭,更加急速的往前冲去,妄图追上前面那匹马与之并驾齐驱,马鞭落下的声音如此清晰,前面的羊肠古道,一声暴喝,如此危急的关头,玉龙却死命勒了缰绳,将马停下,隐蔽处,他眼睁睁的看着小道中杀出的另一个人,看着他同样焦急的追着惊马,展昭找到她了,展昭会救她的
展昭(何家劲):若琳,别害怕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
若琳只觉得身体快要散架了,眼前的场景,另三个人的心都瞬间提了起来,前面,是万丈悬崖,可白龙却像疯了一样,依旧往前,一踩马蹬,展昭借力向前飞去
蓝若琳(银晓静):你疯了,你这样会和我一起死的
感觉身后一暖,若琳心中五味杂陈
展昭(何家劲): 就算这样又何妨?
展昭两手发力,大力勒紧缰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硬将白龙掉了个头,白龙在了悬崖边上,展昭将若琳从马上抱下,此时她的身子早就软的跟一滩泥一样
展昭(何家劲):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展昭几乎是勒着她的身子,惊恐的问
展昭(何家劲): 若琳,你有没有受伤?怎么抖得这样厉害?我抱你去找五味
若琳真的吓到了,劫后余生,恐惧,幸运,激动,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展昭(何家劲):没事了,没事了
展昭哆嗦的抱着同样哆嗦的她,他安抚着她的同时也安抚着自己,若刚刚他再慢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展昭(何家劲): 没事了,别怕别怕,我在
展昭轻拍若琳的后背,待她的气息渐渐平稳,若琳用力往他的怀里钻了钻,那里是她避风的港湾
司马玉龙: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某处,有人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黯然离去
展昭(何家劲): 五味,若琳怎么样了?
丁五味:若琳没事
五味收回把脉的手,如果他知道若琳和冷玉泠在一起会发生这种事,他和展昭就算死也要拉住若琳的
展昭(何家劲):没事?可是她的身子好冰
展昭拥紧她没有温度的身子,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
丁五味:若琳只是受到惊吓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五味臭屁的拍拍胸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悲哀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我没事
若琳虽然惊魂未定,身子仍在哆嗦,可是话已经可以说的利索了
蓝若琳(银晓静):只是,这次丢脸丢大了
这种重大的场合,怎么可以出错?来日,这件事会不会成为笑柄,如果真的这样,展昭一定会抬不起头的,其他大臣的家眷,带过来都是长脸用的,只有她败事有余
展昭(何家劲): 不要这样说,你没事就好了
展昭打断她自觉卑微的话
展昭(何家劲):对了,若琳,你为什么突然想去骑马?
丁五味:某人挑衅,若琳是被逼无奈
蓝若琳(银晓静):五味哥
若琳厉声制止
蓝若琳(银晓静):猫猫,你别听五味哥的,你也知道,他就喜欢胡说
内心开始犹豫,她到底应不应该告诉赵羽和展昭冷玉泠来晋国的目的?白龙本来还是好好地,为什么突然会发狂,而且是她挑明冷玉泠目的的时候发狂,其中必有蹊跷,可是,这一切都是若琳的妄自猜测,如果是她猜错了,那她不是冤枉了冷玉泠?不行不行,她要先了解真相
赵羽(沈世朋):若琳,到底怎么了?
若琳有事瞒着他,赵羽和展昭有点不安,总感觉是很重要的事,他成功的捕捉到了若琳的目光,虽然只有一瞬,但足够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是光芒炫得人真不开眼睛的冷玉泠,又是她,午膳过后
赵羽(沈世朋):若琳,待会我和展昭去狩猎,不管有谁来招惹你,你都不要搭理他,不能再像上午一样让我们担心了
展云:夫君,大哥,你们就放心吧,我会看着大嫂的
赵羽苦口婆心的交代,事情的始末,他大概猜出来了,哎,若琳总是令他放心不下,看着她大力的点头保证,他们才安心离去,朝远处的湖蓝身影走去
赵羽(沈世朋):娘娘,借一步说话
他双手抱拳,状似恭敬,可是却暗藏波涛,冷玉泠也不傻,她差点害了别人的妹妹,现在人家是来秋后算账的,走到隐蔽处,赵羽站在若琳和展昭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继而直视冷玉泠光鲜的面容
赵羽(沈世朋):请娘娘不要再为难若琳和展云
冷玉泠花言巧语,将责任推脱的干干净净
冷玉泠:她自己骑马差点送命怎又怪到本宫的头上?真是好笑,本宫又没有逼着她骑
赵羽(沈世朋):娘娘,别以为若琳和展云什么都没说,臣就什么都不知道
危险的语气,山雨欲来风满楼
赵羽(沈世朋):那匹马原本性格极其温和,也是展昭的专属坐骑,它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若琳,放眼整个大楚,只有若琳和展昭才可驯服,可是为什么却突然狂野难训?
冷玉泠:这本宫怎么知道?
赵羽(沈世朋):这支簪子是娘娘的吧?我在树林中找到的,娘娘别否认,早上臣见娘娘戴过
赵羽话题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支价值不菲的簪子,簪子上还结着很长的细线,冷玉泠瞳孔瞬间收缩
赵羽(沈世朋):可巧了,这支簪子的粗细和白龙腹上的伤口大小刚好吻合,这,应该就是白龙发狂的原因吧
冷玉泠:没错,是我干的
既然挑开了真相,冷玉泠也爽快的承认了
冷玉泠:是我先在簪子上系上细线,用了内力将簪子射在马腹上,待马惊乱时利用细线将簪子扯出,只是却不小心落下作案凶器,不然你怎会知道
她本不想伤害若琳的,是若琳嘴太快,她情急之下才会这么做
赵羽(沈世朋):臣不知道若琳哪里招惹到娘娘了,臣只希望娘娘以后不要再为难若琳,若若琳真有差池,你便是国主的妃子,臣也会对你不客气
斩钉截铁,作为一个哥哥,若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周全,他又有什么资格为人臣去守护国家,撂下狠话,他转身离开,希望冷玉泠能稍微收敛,冷玉泠望着赵羽挺拔的背影,最后一句话是在向她宣战吗?心底有一丝触动
冷玉泠:【阿琳,你命真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我真的,好嫉妒你】
蓝若琳(银晓静):你想干什么?
若琳看着冷玉泠阴险的笑容,暗暗想到
蓝若琳(银晓静):【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只见冷玉泠把箭对准了赵羽,她欣赏这若琳变幻莫测的表情
冷玉泠:阿琳,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
冷玉泠终究残忍的放手,啪,弦的韧性,提醒着她用的力度有多大
展云:不要
肝胆俱裂的嘶吼,来不及思考,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轻功追了出去,无奈她太傻,她的速度怎么比的了箭?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要他平安,冷玉泠极快的反应,意图抓住她
冷玉泠:展云,不要去
冷玉泠和若琳来不及抓住展云,只是扯下了几根她的秀发,手心,静静躺着她刚刚扯下的发
冷玉泠:原来,他是你最大的弱点,我刚刚的一箭,对准的虽是赵羽,却不会射到赵羽,只会与他擦身而过,展云怎么会看不出来?果然,关心则乱
展云:夫君,快躲开
慌乱情急之中,潜能的爆发,她居然追上了箭,狠狠的将自己的夫君推了出去 ,自己代替赵羽受了这一箭,银色的尖锐,逼进肉体,疼痛之中,带了酥麻,冷玉泠的箭太过霸道,她被箭气生生逼飞了出去,那抹火红撞在一颗参天大树上,展云只觉得自己的脊梁似乎撞断了,她无力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双脚悬浮在地面上,始终都下不来,眼前,有一丝的晕眩,看到被箭定在树上动弹不得的妻子,赵羽怒发冲冠,斜眺了一眼半山腰上冷箭射出的地方,大刀飞快的出鞘,却只是在空中舞了一圈就迅速收回了刀鞘中,速度之快,众人只来得及看到刀尖连成的银线,赵羽飞身上前,入木三分的箭,足见强劲,他小心翼翼的将箭拔出,她脸上的疼痛另他心悸
赵羽(沈世朋):展云,幸好你没事
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手艰难的上移,想触碰他坚韧的眉眼
赵羽(沈世朋):展云,别说话,我带你去找五味
火红的衣裳映衬着鲜血,到也分辨不出,可是赵羽从他湿漉漉的掌心中判断出来她究竟留了多少血,赵羽抱起展云,离去之前,再次睨了一眼半山腰,他已经警告过她,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的妻子和妹妹,那他也不必留情,山腰间,湖蓝衣裳的女子踉跄走出,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赵羽刚刚那刀,看似只是舞了一圈,简单至极,但实质的力量却大的惊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的刀气,居然可以从山脚直冲山腰,而且,她居然没有躲开,展云肩上的血液早就干涸,将肌肤与寝衣粘在一起,无奈之下,若琳只得将布条弄湿 ,将血液擦干
展云:疼
若琳虽然轻手拨弄,但是昏迷的展云犹感痛楚,当欣慈解开展云的寝衣时,泣不成声,触目惊心的伤口贯穿了整个肩膀,细微的呻吟隔着一条帘子陆陆续续的传出,帘子外,玉龙,赵羽,五味,展昭的表情一脸的凝重,当侍女端着那一盆染成红色的水出来时,赵羽彻底怒了,拿起了大刀就要冲出门
司马玉龙:小羽,你要去干什么?
玉龙眼疾手快,将狂怒的赵羽拦了下来
赵羽(沈世朋):我要去找冷玉泠,若琳惊马以及展云中箭都是她干的好事
赵羽的瞳几乎与那盆血水相应成辉
展昭(何家劲):王爷,别冲动
玉龙和展昭用尽全身力,用手死死抵住他即将出鞘的大刀
赵羽(沈世朋):王兄,我已经警告过她,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若琳何展云,就是因为我的忍让,展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赵羽说完,一个侍卫来禀告说冷玉泠来了
司马玉龙:她来干什么?
玉龙思索
司马玉龙:也罢,正好听听她如何解释
冷玉泠刚一进门,一把刀就迅速架在了她细嫩的脖梗旁,薄如纸的刀锋压的她的脖梗泛着隐隐的疼,她知道,此刻的赵羽若不是有玉龙和展昭用内力牵制着,她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司马玉龙:小羽,先冷静
玉龙和展昭虽压制着赵羽,可对她也同样没有好脸色,若有若无的敌意飘散在空气中
赵羽(沈世朋):你来干什么?
冷玉泠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早就听闻他们几人帮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如今一见,果然,不然,一个帝王怎会允许那个小小个的矮胖子旁若无人的坐着喝茶
冷玉泠:我只是想看看展云,没有恶意的
五味的茶盏掉在地上,碎得彻底,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他的身上,五味尴尬到极点,眼光落在冷玉泠身上,立马转移话题
丁五味: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你纯属想看展云死了没有,是不是?
以前最爱呛声的他,此时的抱怨却有气无力,总觉得像掩饰什么,众人的眼光又被五味的话带回到冷玉泠身上,一向任性的冷玉泠,此刻却是唯唯诺诺,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冷玉泠:我可以进去看看展云吗?
她也是父王最疼爱的公主,何时低声下气的求过别人,她的态度转化的太快,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呆楞在原地,几经思考,赵羽终是允了这个要求,冷玉泠可以说被他重伤,如若她真居心叵测,他们三人皆在帘外候着,谅她也得不了手,而且,究竟是他看走了眼?赵羽居然从她的眼里读到一抹愧疚,两天两夜,展云终于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过来,其实她是被麻醒的,总感觉自己手臂上压着一个重物,手臂动弹不得,醒来的她正处于脑子放空的阶段,无意识的想要收回手臂却被压得牢牢的,她微微起身,却看到赵羽坐在床沿,正枕在她的臂上熟睡,地上是散得七零八落的公文,还有一本批改到一半,即使是沉睡,他的脸上仍旧挂着明显的疲倦,怪不得她那些细微动作不小心发出的声响都不足以令他醒来,他是习武之人,天生具有极敏锐的听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令他从熟睡中清醒, 这些天里,赵羽既要照顾她又要批改公文,肯定分身无力了,他这么累,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就让他睡得安稳点,这么想着,展云努力凑近了观察赵羽熟睡的颜,是闭上眼睛的缘故吗?他平时冷漠的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线条描绘的轮廓,不一样的赵羽,手臂就被赵羽一直枕着,舍不得收回,即使手臂因为血液的不流通开始发紫,就在展云的鼻息与赵羽的相交错时,赵羽像是反应到了般,忽然睁开双眼,倒吓了展云一跳
赵羽(沈世朋):展云,你醒了?
赵羽波澜不惊的语气带了她听不出的欣喜
赵羽(沈世朋):你应该叫醒我的,疼吗?
他揉搓着她发紫的臂,血液没了阻隔,瞬间涌到手中,心里麻麻的,痒痒的,咕噜一声,房间温馨的气氛顿时变了味,若琳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因为伤势而略带苍白的脸颊也带了些红晕,就像一朵粉嫩的桃花
赵羽(沈世朋):展云,你饿了?
赵羽的关切道
赵羽(沈世朋):也对,睡了那么多天,想吃什么,我去吩咐?
赵羽亲昵的捏着展云的鼻尖
展云:吃红烧鱼
赵羽(沈世朋):好,我这就去命人准备
赵羽说完就要走,展云拉住了他
赵羽(沈世朋):怎么了?
展云: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赵羽(沈世朋):可是我不会啊
展云: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赵羽(沈世朋):好
于是,两人往厨房走去,他们刚到厨房,赵羽就去鱼缸里抓鱼了,抓来鱼后,展云就开始杀鱼了,赵羽看到展云专心的样子看出了神
展云:夫君,你在想什么?
若琳摇着赵羽的胳膊,却眼尖的瞥见锅里升起了一小撮的火苗,只一会儿的功夫,蹭,火苗的个头节节高
展云:啊啊,夫君,着火了,你不要出神了,着火了
赵羽花容失色,在赵羽的耳边吼道,企图将赵羽的神智拉回来,无奈,赵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时间中无法自拔,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展云看到赵羽依旧发呆的模样,终于决定自救,火苗,又蹿高了,展云迅猛的冲到水缸旁,舀起一瓢水便泼,赵羽终于从太虚神游回来,看到若琳的动作立马阻止,于是,厨房上空响起一道凄惨的叫声,惊鸟狂飞
赵羽(沈世朋):展云,住手
赵羽抄起一旁的锅盖,终于,嚣张的气焰被锅盖勇猛的制止住
赵羽(沈世朋):看来,烧厨房成了咱们的家常便饭了
展云:谁说不是啊,上一次就是从厨房开始烧的
家丁:谁在厨房里?
有下人听到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便进来查看,差点没吓昏过去,厨房怎么突然黑了一半?
赵羽(沈世朋):是我
赵羽发话了
家丁:王爷,王妃,你们。。。。。
下人看着灰头土脸的两人好久,总算认出来了
赵羽(沈世朋):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家丁:是
下人一溜烟,没影了
赵羽(沈世朋):你这丫头呀,尽给我添乱,还好我的小米粥没有惨遭毒手
赵羽将展云扶到桌子旁坐下
展云:什么嘛,刚刚着火了,若不是我提醒你,厨房就没了
若琳不服气地辩解道,黑色的碳灰粘在她俏丽的脸上,可爱极了
赵羽(沈世朋):如果你不泼水,厨房还是会好好的
赵羽眼里化不开的笑意,他扯了袖子,帮展云擦着脏兮兮的小脸
展云:为什么不能泼水呢?
展云有了问题就要问一问
赵羽(沈世朋):笨蛋,因为浇了水油就浮在最上层,火就会烧的更旺了,你每天都做饭,这最基本的常识你都不知道?
展云: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赵羽(沈世朋):忘了?难怪他们叫你糊涂虫呢,名副其实
他的小妻子时而聪明,可时而却糊涂的不行,赵羽看到展云傻乎乎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赵羽(沈世朋):不多说了,你还是乖乖的坐在这等着吃吧,你这丫头碍手碍脚,净捣乱
赵羽刮了刮展云的鼻子,继而转身去整理狼藉的灶台,其实他之所以让她乖乖坐着,并不是嫌她笨手笨脚的,而是他好像看见她的左肩隐隐有些微红,一定是刚刚她泼水太急,撕裂了伤口被嫌弃了,展云朝赵羽扮了个鬼脸,不一会儿,厨房就四处飘香,饭菜香喷喷的味道令若琳垂涎欲滴,肚子叫的更凶了,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赵羽(沈世朋):某人的馋虫似乎被放出来了
赵羽端着粥和几样小菜也坐在了桌子旁,若琳伸手要接碗,却被赵羽阻止了
赵羽(沈世朋):你肩膀上有伤口,我喂你
展云:可是我伤的是左肩啊
赵羽(沈世朋):那也不行
展云:好吧
展云妥协
赵羽(沈世朋):来,张嘴
一勺粥眼看就要落入展云嘴里,可是勺子一个拐弯,落入赵羽的嘴里
展云:你。。。。。
就这样,一顿饭在活跃的氛围中结束了
展云:好困呐
吃饱喝足的展云打了个哈欠,无力的靠在赵羽肩上
赵羽(沈世朋):睡吧
赵羽善解人意的摸摸她的头,肩上的小妻子已经悄然熟睡,几天后,展云回仙境把康儿和小亦接了回来,忠义王府里
赵羽(沈世朋):展云,我和若琳去宫里了
展云:好
赵羽一把把展云抱在怀里
赵羽(沈世朋):展云,从现在开始,你又要每天照顾孩子,辛苦你了
展云:我哪有你和大嫂辛苦啊,这些日子,你们都帮王兄处理国事,你们更辛苦
赵羽(沈世朋):我走了啊
展云:嗯
玉灵殿那边
白珊珊:好无聊啊
小莲:王后娘娘,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啊?
白珊珊:好
然后小莲搀扶着珊珊去了御花园
白珊珊:好久都没有见到展云了,若琳也不来
小莲:王后,王妃在照顾孩子,琳公主在御书房,她们哪有时间来啊?
白珊珊:也是
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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