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天相谈甚欢,长明还帮玉龙寻太后,但这一天仍然没有结果,夜深了,二楼正西房间里,玉龙望着明月,思念起太后,赵羽房间,赵羽看见蜡烛仍燃着,于是来到若琳身边
赵羽(沈世朋):展云,你还没睡呀?是在替孩子想名字吗?
展云:呃——我一时还真没有什么想法
赵羽浅浅一笑
赵羽(沈世朋):长明大哥第一次做父亲,想必也是谨小慎微,这才让咱们拿主意,其实说来,父母们都想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吧,你可有什么想法?
展云:我只是觉得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有寓意的,就像天佑哥的名字,有苍天护佑之意,你的名字么,羽翼有辅佐之人的意思,这不就是你的身份吗?至于五味哥,就更简单了,五味者,五行之精——
赵羽(沈世朋):其子有五味
赵羽接道
展云:嗯
展云欣喜点头
展云:正是
赵羽捋捋刘海
赵羽(沈世朋):你自己的名字呢?
展云:我的名字?
展云思忖
展云:我不知道,娘亲没告诉我
滴答,房间里似乎有水滴声,展云寻声望去,不远处博古架上有一白釉花瓶,花瓶上有一两滴红色的印记,即便烛光灰暗,依旧很显眼,展云看清了,深吸一口冷气,指给赵羽看
展云:夫君,你看
赵羽顺着手指望去,立马不安起来,两人走过去,细细一瞧,果然是鲜红的血迹,赵羽抬头,只见上面的木板已被渗地一片红,展云摸了一下血迹,似是新鲜的,滴答,又一滴血从天花板滴下来,赵羽和展云不安地对视
展云:在楼上?
此刻的安静显得诡异,显得恐怖
赵羽(沈世朋):走,上去看看
赵羽,展云迅速上楼,四周很是安静,人们都熟睡着,两人来到了东边正东的房间,正是在赵羽和展云房间的上方,赵羽推开了门,若琳小心跟在后面,一踏进房门,便飘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房间里很暗,一时看不清什么,巡逻的伙计拿着灯笼,也好奇进门
伙计:怎么这么大的腥味?
房间被照亮了,三人看清了,伙计大叫一声,吓得跌坐在地,灯笼掉在地上,若琳也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赵羽下意识地展开手臂,把若琳护在身后
伙计:死人了,死人了
伙计吓得大喊,连滚带爬出了房,赵羽眉头紧锁,捡起灯笼,再次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这是他们巡游天下以来,遇到过最血腥的案子,房间里已血流成河,一片鲜红,地板上躺着五具尸体,衣服似被撕破,身体各处露出血迹斑斑的伤口,惨不忍睹,其中一人更是面目全非,赵羽蹲下身子,查看死者的伤口,若琳则走到房间一侧,桌上有药材,还有瓶瓶罐罐,确是治疗噬心毒的药材,伙计的喊声惊醒客栈里的其他人,大家纷纷来看,却被房间里的画面吓得神飞魂散,众人四处逃窜,玉龙被大家的喊声惊醒,正欲上楼时,忽然瞥见窗外有一黑影,仓惶逃窜,玉龙破窗而出,追了上去
丁五味:诶呦,发生什么事了?
五味睡眼惺忪,慌忙起身,出了房门,瞧见了玉柔
蓝玉柔:丁大御师
玉柔冲了过来,抓住五味的胳膊
蓝玉柔: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
丁五味:什么?孩子不见了?
五味大惊,楼上的人正慌忙往下跑
蓝玉柔:这人来人往的,一定是有人抱走了孩子
玉柔心急如焚
丁五味:别急,别急,咱们上去看看
若琳点起房间的蜡烛,查看完了桌上的药材,走到赵羽身边
展云:夫君,他们果真是在私卖解药
赵羽望望桌上的瓶瓶罐罐,回头看看惨死的几人,觉得这事不简单,起身道
赵羽(沈世朋):展云,你去叫五味亮明钦差大人的身份,让他带县令、还有捕快、仵作速速赶来
展云:好
展云迅速下楼,忽然看见了焦急的楚长明
展云:长明大哥?
楚长明:若琳姑娘,我们家孩子不见了
楚长明走上前
展云:什么?孩子不见了
展云惊讶,几个住客匆匆从两人身边经过
楚长明:若琳姑娘,楼上?
楚长明不安地问
展云:楼上发生了命案,长明大哥,我们还是先找孩子吧
楚长明:好
楚长明走开,展云原路返回,进了房间,把此事告知了赵羽
展云:夫君,这两件事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展云不安起来,赵羽紧蹙眉头,叹一口气
赵羽(沈世朋):真是祸不单行呀,找孩子要紧,或许只是被人抱走了,你去找公子,一起找找孩子
展云:好
展云出门,正好撞上焦急找孩子的玉柔,若琳忙拦住玉柔
蓝玉柔:若琳,你是不是找到孩子了?
玉柔急切转头,向房间看去,瞬间被血腥的画面冲击到,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展云:玉柔姐,玉柔姐
展云扶住玉柔
楚长明:柔儿
楚长明冲过来,大街上,玉龙正在追黑衣人
司马玉龙:站住
玉龙紧跟其后,跃身而起,轻功落在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手持大刀,挥过去,玉龙轻松躲闪,迅速抓住黑衣人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手里的大刀掉落,玉龙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黑衣人的面罩,黑衣人一闪,挣脱开赵羽的手腕,玉龙顺势撕下了他的面罩,玉龙看清了对方,只见对方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黑衣人慌了,迅速摸出烟雾弹,向玉龙一抛,等玉龙冲出烟雾,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玉龙转身,准备赶回客栈,忽然发现地上有东西在泛银光,玉龙蹲下捡起那东西,是小孩的手镯,红绳上面挂着五个银制小铃铛,这手镯应是那蒙面人掉下的,玉龙把手镯收好,起身回客栈,金乡县县令侯林山带着衙役、捕快和仵作匆匆来到拾欢客栈,捕快齐辉率先冲上二楼,来到正东房间,看见房内一蓝衣男子正蹲在尸体旁,细细查看些什么,齐辉火急火燎拔出刀
捕快:什么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你乱闯?
侯林山:混账
随后赶到的县令厉声呵斥,吓得捕快连忙收刀
侯林山:擦擦你那双狗眼,不看看这是谁?
赵羽缓缓起身,并没有生气,捕快吓得瞥了一眼
捕快:卑职有眼无珠,没有认出钦差大人
侯林山: 说你们眼瞎还真是狗眼
侯林山 继续解释
侯林山: 在你眼前的,乃是钦差大人上面的人
说罢作揖
侯林山:金乡县县令侯林山参见侯爷,侯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一同下跪
捕快:侯,侯,侯爷?
捕快吓得咚地跪地
捕快:卑职该死,不知国主大驾,卑职该死
赵羽(沈世朋):行了
赵羽厉声制止
赵羽(沈世朋):仵作呢?赶快验尸吧
仵作和一干人上前,将尸体抬放到房间一侧,勘察起来,赵羽环视地面,血液已经凝固,黑红一片,不再像起初那般醒目,忽然,赵羽发现一片黑红中不同的颜色——雪青,赵羽走过去蹲下,似是片碎碎的花瓣,从地上捡起沾上血液的花瓣,赵羽起身,走到捣药的桌旁,与紫蓿花的花瓣细细比对,紫蓿花颜色较深,而这花瓣颜色则较浅,另外,紫蓿花花瓣细小,而手中的碎花片残缺不全,那原本的花瓣理应很大,这样的话,这花不是紫蓿花,赵羽又查看了其他药材,除紫蓿花外,并无其他类似颜色的花瓣或药材,赵羽不禁疑惑起来
赵羽(沈世朋):候县令
赵羽喊来县令,把碎花给他
赵羽(沈世朋):你可有见过此花?
侯林山接过后,细细查看,忽然恍然大悟
侯林山: 回侯爷,这是蓝花楹,在鱼台县那边有很多花楹树
赵羽(沈世朋):蓝花楹?
赵羽未曾见过此花
侯林山: 是,侯爷,这花儿有什么不对劲吗?
赵羽捋捋刘海
赵羽(沈世朋):这花是在尸体下发现的,你好好保管这碎花,或许这是本案的重要证据
侯林山: 是,下官遵命
司马玉龙:小羽
玉龙正准备进门,捕快又拔出他的大刀
捕快:命案重地,闲人误闯
赵羽(沈世朋):放肆
赵羽厉声斥责
赵羽(沈世朋):这位乃是咱们大楚的国主——司马玉龙
捕快: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捕快匆忙下跪,到底是什么风把这些大人物都吹来了,玉龙见此,得知赵羽亮明了身份
赵羽(沈世朋):国主,您刚刚去哪了?怎么半天不见你踪影?属下还有事要向您禀告呢
司马玉龙:不用禀告,我都看到了,刚刚去追蒙面人了,我断定,此人与此案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就是此案的凶手
赵羽(沈世朋):你可有看清他的面貌?
司马玉龙:这人脸上有一明显的刀疤
侯林山: 刀疤?
侯林山想了起来
侯林山: 禀国主、侯爷,这人是金乡县有名的土匪,人叫李刀疤,经常抢夺财物,下官几次想捉拿归案,但都让他逃了
司马玉龙:莫非这李刀疤是因为抢人财物,才犯下此案?
侯林山: 回国主
侯林山 声音颤抖
侯林山:下官近日听闻,那李刀疤最近在私卖药材,好像和这伙人干的是同一买卖
赵羽(沈世朋):侯大人,他们这两拨人卖的,正是噬心毒的解药
赵羽面色铁青
赵羽(沈世朋):当初国主再三叮嘱,他在信函中也重申此事,不料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侯林山: 下官——
侯林山知道是自己疏忽,正想解释,玉龙打断了他
司马玉龙:侯大人,待会儿你来本王房里,细细说于我听,倘若这事是因你疏忽所致,本王绝不轻饶你
玉龙目光如炬,侯林山吓得冒汗
侯林山: 是
二楼房间里,五味替玉柔把脉,楚长明焦急地在一旁候着,床上,还有孩子的小被褥,余温尚存
楚长明:丁大御师,柔儿她没事吧?
五味摇摇头
丁五味:她刚刚坐完月子,孩子丢了,心急如焚,如今又被这么一吓,怕是得病一阵子了
楚长明满心疼惜,坐到床边拉起玉柔的手,若琳安慰道
展云:长明大哥,你别急,玉柔姐这多半是心病,只要找到孩子,相信玉柔姐很快就会痊愈了
展云拿出五味的官印,递给五味
展云:五味哥,官印还你
五味接过官印
丁五味:县令他们已经上去了?
展云:嗯,五味哥,我们也上去看看吧
丁五味:好
接着,展云和五味来到了案发现场
捕快:卑职参见钦差大人,参见若琳姑娘
捕快看见五味和展云,慌忙下跪,好在是若琳拿着官印去的衙门,要是他又鲁莽地对展云不敬,怕是玉龙和赵羽要发怒了
丁五味:嗯,平身吧
五味过去查看尸体
赵羽(沈世朋):若琳,嫂夫人她没事吧?
赵羽询问
展云:没事,只是气血攻心,但现在孩子丢了,玉柔姐的病怕是得拖一阵子了
司马玉龙:什么?孩子丢了?
玉龙惊讶,忽然想起刚刚捡起的手镯,立马拿出来
司马玉龙:小羽 、若琳,你们看,这是我刚刚追蒙面人时,那人不小心掉落的,这手镯,是不是长明大哥孩子的手镯?
若琳接过手镯,摇摇头
展云:不是,孩子并没有戴手镯
赵羽(沈世朋):先收起来吧,这事得再问问长明大哥
展云:是
五味查看一番,冷汗涔涔而下
丁五味:啧啧啧,这凶手也太残忍了吧,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把人伤成这样?
司马玉龙:查的怎么样了?
玉龙三人走过去,仵作作揖
韩仵作:回国主,这五人皆是失血过多而死,不过
仵作拉下一人的领口,露出几道鲜红的伤口
韩仵作:国主你看,有四人的致命伤都是脖颈处,只有一人是被人用刀剑穿膛破肚而死
司马玉龙:哪一个?
韩仵作:就是这个面部被损毁的男子
玉龙捋捋发丝,暗暗思忖
赵羽(沈世朋):国主,如果李刀疤和这波人都在私卖解药,很可能是因为抢生意才结下仇恨
赵羽说出自己的猜测
司马玉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玉龙的目光落在那面目被毁的男子
司马玉龙:仵作,这伤痕是何武器所伤,你可有想法?
韩仵作:回国主
仵作拉开一人的衣袖
韩仵作:这些人的伤痕都是五道划伤,看起来像是人手划伤的,可是,一般人的指甲并没有这么锋利,倒像是长了爪子的野兽
丁五味:野兽?
五味两眼圆睁,目光里流露出惊恐,瞧瞧四周
丁五味:该不会真有野兽闯进来吧?
韩仵作:不,钦差大人,卑职觉得,可能是有种武器,致成的此伤
赵羽(沈世朋):飞爪
赵羽脑海浮现一武器
赵羽(沈世朋):可能是飞爪
丁五味:飞,飞爪是什么?
五味不解
司马玉龙:就是可以攀高越墙的飞爪百练索,还可作暗器用
玉龙解释一番
展云:可是,这些抓痕都是五道,而飞爪共四趾,所以凶器应该不是飞爪
若琳提出质疑
司马玉龙:展云说的对,看来,这凶器还得调查一番
玉龙继续道
司马玉龙:你们再细细查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侯林山:是
玉龙转身
司马玉龙:侯大人,你随我来
侯林山:是
二楼正西房间,玉龙上座,虽一袭白衣,但眉目间的王者威严表露无疑,玉龙目光冷冷,直视着侯林山,侯林山吓得长跪不起,玉龙拿起茶杯,喝一口茶
司马玉龙:起来说话
侯林山颤巍巍起身,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四月末,玉龙八百里加急,给各地官府急发公函,他收到赵羽的信函后,立即召集金乡县名医,协力研制解药,与此同时,他游走县里,寻找中毒之人,解药制好后,候林山带着大夫,亲自上街,大街小巷分发解药,玉龙则对侯林山的话半信半疑
司马玉龙:倘若如你所说,亲自上街分发解药,又怎能让私卖解药的人投机取巧?
侯林山下跪
侯林山:国主,下官句句属实,只是,只是下官分发解药之时,中毒之人为数不多,在全县仅有五名
司马玉龙:只有五个人?
玉龙微惊,金乡县离桃花岛不远,而且又是百姓众多的大县城,只有五人中毒,未免有点古怪
侯林山:是,下官也觉得蹊跷,但师爷说,咱们金乡县百姓未那般愚蠢,下官错信,不想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
司马玉龙:糊涂
玉龙厉声批评
司马玉龙:此事关系重大,你不求实证,反而轻信虚言,你可知因你的疏忽,多少人得花钱买命,又有多少人被噬心而死
玉龙行峻言厉,已然微怒
侯林山: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侯林山胆战心惊,把头贴地,不敢妄动,玉龙睨了侯林山一眼,起身踱
司马玉龙:凶手手段残忍,若是两拨买卖解药的人,因抢生意结下仇恨,于是杀人劫财,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类似飞爪的武器来伤人,用刀剑岂不是更快,更利落?还有那面部被毁的男子,唯独他一人面容被毁,如此一来,辨认其身份颇有难度,凶手显然是想掩盖些什么,案发前,并未有打架斗殴,或是惨叫的声音,这么说的话,那几人应是被下了迷药,然后凶手趁虚而入,划伤脖颈,最后逃走
玉龙思维缜密,观察入微,令侯林山心生敬佩
侯林山:国主说的是,国主说的是
司马玉龙:你起来
侯林山起身
司马玉龙:你接下来好好配合钦差大人查案,以此将功赎罪,若是再有差池,本王随时可以摘了你的乌纱帽
玉龙用折扇指了指侯县令的官帽
侯林山:是,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侯林山退出去后,展云进了门,刚刚她又细细查了桌子上的药材,噬心毒的解药需十七味药材,缺一不可,但那桌上只有十六味药材,展云将此事告知了玉龙
司马玉龙:十六味?
展云:嗯,我刚刚问了五味哥,缺的那一味正是根除毒瘾的关键药材,若没有那一味药材,毒瘾会间断发作
玉龙愤怒不已
司马玉龙:私卖解药也就罢了,做的还是黑心生意
展云:是呀,他们这样做,怕是想不断地收敛钱财,真是利欲熏心呐
司马玉龙: 展云
玉龙起身,满目柔情
司马玉龙:多亏了你心细,才发现这个线索,看来以后查案,你和小羽也得长伴君侧了
展云开心一笑
展云:天佑哥,你就放心吧,我这个跟屁虫,你们俩想甩都甩不掉
若琳的笑容和回答让玉龙放下心来
司马玉龙:错,是小羽甩不掉吧,不过,正合我意
玉龙说完,笑着甩开折扇,玉龙的肯定让若琳更开心了,眼角是满满的笑意,但玉龙还是看见了展云明眸里的一丝血丝
司马玉龙:展云,咱们忙前忙后,如今都寅时了,你也累了,回去小憩一会儿,待会儿我去叫你们,咱们四人得商议商议,分头行动
展云:那好,天佑哥,你也歇息一会儿
司马玉龙:嗯
玉龙点头,目送展云离开,回想刚刚说的话,其实玉龙并不想让展云掺和到此次案件中,况且这次案件极其凶残,玉龙隐隐觉得不安,他感到,昔日他陪赵羽在海边绝望寻找展云的痛苦,像是暗处的敌人,准备伺机而动,一举击垮他,卯时二刻,天微微亮,展云特意泡了一壶玫瑰茶,率先来到了玉龙房间,只见玉龙端坐桌前,翻查着册子
展云:天佑哥,你刚刚没有休息吗?
展云关切地问,把茶壶放到桌上
司马玉龙:我没事
玉龙抬头看了展云一眼
司马玉龙:我刚刚去楼下取来了店薄,这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入住人的姓名与住店日历,三楼正东房间,正好是五人
展云倒了一杯茶,递给玉龙,玉龙接过茶杯,热气腾腾,茶水清澈明亮,吹去热气,呷一口茶,清新鲜爽,提神醒脑,一扫疲倦,玉龙不由感叹一声
司马玉龙:这玫瑰茶好清香呀,提神益思,我现在,感觉双目都明亮起来了
展云:对了,天佑哥
展云从腰间拿出银铃铛手镯
展云:我刚刚问过长明大哥了,这不是孩子的东西
司马玉龙:不是?
玉龙放下茶杯,捋捋发丝,这事太过蹊跷,疑是凶手的李刀疤为何会有小孩子戴的手镯?既然不是长明大哥孩子的东西,那会是谁的呢?玉龙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些许联系
丁五味:妖怪呀,妖怪呀
五味喊叫着,张牙舞爪地冲进房间,眼看他就要扑进若琳的怀里,玉龙拿起折扇,迅速起身,用扇头轻而易举地抵住了五味的胸口,后赶来的赵羽见状,拉着五味的腰带,把五味拽了回来,五味一惊,转头才发现是赵羽
丁五味:石头脑袋,你要吓死我不成?
五味头上的冠帽已滑到下巴下
展云:诶呀,五味哥,你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不耐烦地问,五味惊魂未定,把冠帽戴好
丁五味:我刚刚梦见,有个长着獠牙、爪子锋利的妖怪闯进了房间
五味说完比划起来
丁五味:他就这样唰唰唰,在我面前,亲手杀了一个人
想起梦中的画面,五味打个寒颤,不敢说下去
展云:好了,五味哥,哪有什么妖怪,你当这是取经路啊,这案子一定是人犯的
司马玉龙:是呀,五味
玉龙也安抚五味
赵羽(沈世朋):昨晚子时,我和若琳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怎么会有妖魔鬼怪呢?
丁五味:是吗?
五味咽一下口水
赵羽(沈世朋):当然
五味方才的恐惧消失殆尽,赵羽的目光转向展云
赵羽(沈世朋):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展云:刚才
赵羽(沈世朋):那你怎么不叫我啊
展云:我看你睡得这么香,想让你多睡一会
玉龙也好奇他俩在聊些什么
丁五味:展云,石头脑袋,昨晚,你们到底在房间里聊什么?
展云:好了,五味哥,我和夫君当然是在聊正事了
丁五味:正事?
展云:是,就是帮孩子起名,要不你也帮忙想一个好了
丁五味:我,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还是你来吧
得知真相的五味兴致全无
司马玉龙:行了,行了,咱们赶紧聊案子吧
玉龙把谈论拉回到案子上
司马玉龙:此次的案件关系重大,咱们四人得分头行动,五味,这案子涉及到噬心毒与解药,还得靠你这丁大御师呀
丁五味:嘿嘿
五味得意地笑笑
丁五味:徒弟呐,你终于说出句中肯的话了,难得,难得
司马玉龙:是,五味师父医术精湛,徒弟很是钦佩,但是么
玉龙话锋一转
司马玉龙:你查案的能力我可不敢恭维,所以,小羽会留下来,亲自督导你查案
赵羽(沈世朋):是
果然好话说不过三句
丁五味:好啊,有赵羽在我心里就踏实了,嘻嘻
赵羽叹气的摇摇头
赵羽(沈世朋):这个五味,没救了
五味拂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司马玉龙:小羽,找孩子的事就交给我,你留下帮五味
赵羽点点头
司马玉龙:展云,你留下来保护长明大哥他们,也好顺便帮小羽查案
展云不理解玉龙的安排,立马提出异议
展云:天佑哥,我想和你一起去找孩子
玉龙微惊,很是困惑,展云则目光坚定,五味被玉龙不解的表情引得发笑,起身道
丁五味:我说徒弟,你为什么不让展云和赵羽去找孩子呐,莫非,这夫妻俩的醋你也要吃呀?
五味疑惑地盯着玉龙,赵羽怒目而视
赵羽(沈世朋):丁五味,你少胡说八道,公子让若琳保护长明他们,是觉得这次的案件离奇,还是小心为妙
展云:天佑哥?
展云转向玉龙,想听玉龙的解释,玉龙点点头
司马玉龙:嗯,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展云:这样的话
展云思索片刻
展云:那就派衙门的人保护长明大哥和玉柔姐,我那会儿去看玉柔姐,她脸色苍白,很是憔悴,所以我想快点找到孩子
司马玉龙:好,那就依你,小羽,你和若琳去找孩子,我留下查案
玉龙柔声认可
赵羽(沈世朋):公子,你怎么不和展云一起去啊
司马玉龙:我不是不想和她一起去,而是怕某人知道了吃醋
赵羽和展云对视一笑,两人都知道玉龙说的某人是指珊珊 ,五味又忍俊不禁了
赵羽(沈世朋):好吧,我和展云去找孩子
丁五味:徒弟,你嘴上说答应,其实心里
五味用羽扇在玉龙胸前挠挠
丁五味:很是痒痒吧?
玉龙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懒得与他争辩
丁五味:展云,这次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五味走到展云身旁,义愤填膺
丁五味:你也是女人么,当然会理解玉柔此时的心情,而且呀自打你见了那孩子,我就觉得展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母亲的光辉,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五味盯着若琳,一脸痴迷样,展云不悦地抿抿嘴,对他的夸奖不感兴趣
司马玉龙:好了,好了,咱们赶紧行动吧
玉龙催促,又看向赵羽和展云
司马玉龙:小羽,展云,务必要小心呀
赵羽,展云点点头
赵羽(沈世朋):公子放心,不用你说,我会保护好展云的
赵羽与展云一同离开,玉龙目送着,五味一脚踏上凳子,又一把揽住玉龙的肩膀,安慰道
丁五味:行了,徒弟,有赵羽在展云身边,你就放心吧,你我师徒合作,精湛的医术加上精湛的侦察,保证破了这案子
司马玉龙:哈哈哈
玉龙大笑几声
司马玉龙:是,有五味师父在,一定能侦破悬案
两人又一同笑起来,玉龙再次侦查现场,血迹已被清除,但空气中仍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房间四处并没有被翻乱的痕迹,五人的财物虽然不多,但并没有被偷走,看来凶手的目的就是杀人,玉龙走到南边的窗户旁,楼层很高,武功再好的人也难以一跃而至,玉龙细心端详窗框,忽然发现了几道抓痕,前三后一,果真是飞爪,如此看来,凶手用飞爪上的楼,用其他凶器杀的人
丁五味:徒弟
五味拿着店薄走进来
丁五味:刚刚仵作核实了入住人与五个死者,只有四个人相符
司马玉龙:四个人?
玉龙不解
丁五味:对,这四人与店薄所记内容相符,店小二们也都一一证实,确实是住在三楼的客官,可是只有林平这个人,与所记不符,而且店小二觉得其体型也不太像林平
玉龙拿过店薄,再次查看记录的内容
丁五味:据店小二说,那林平虎背熊腰,绝不像那具被毁容的尸体,身材瘦小
五味打了个响指
丁五味:对了,仵作推断,那被毁容的男子,年龄大概有四、五十岁,而林平正值壮年,这样的话,那尸体绝不是林平呐
玉龙首肯
司马玉龙:没错,我早就猜测过,那面容被毁的男子才是本案的关键
五味用羽扇挠挠头
丁五味:徒弟,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司马玉龙:咱们马上去县衙,查查金乡县的人口清册,看看有无失踪的人
玉龙合起店薄
司马玉龙:另外,咱们还得去驿站一趟
丁五味:驿站?去驿站干嘛?
司马玉龙:他们这伙人早早地私卖解药,想必在驿站就截了秘方,还有那李刀疤,他的秘方又是从何而来,这一切都得查清楚
丁五味:李刀疤?这李刀疤会不会就是凶手呀?
玉龙捋捋发丝
司马玉龙:这一点还不能断定,不过我已经让县令下了逮捕令,他躲不了多久
丁五味:那行,咱们走吧
玉龙、五味下到一楼,正好遇见赵羽
司马玉龙:小羽,怎么不见展云呐?
玉龙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展云的身影
赵羽(沈世朋):她在楼上,去找长明大哥问昨晚的情况了,我刚刚问了客栈里所有的伙计,他们说昨晚有个疯女人闯进了厨房,厨房师傅把她赶走后,在凶案发生后众人逃窜时,他又看见那个疯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也慌慌张张逃了出去
丁五味:疯女人?
五味吓得躲在玉龙身后
丁五味:这客栈不会是个不干净的地方吧?
司马玉龙:看来是那疯女人抱走了孩子
展云:天佑哥
展云也下了楼
展云:我刚刚问了长明大哥,昨晚,玉柔姐有事需下楼,长明大哥不放心,所以陪同玉柔姐下楼,回去后就发现孩子不见了
司马玉龙:何事引嫂夫人下楼呀?
玉龙想追问地更细些,展云迟疑一下
展云:孩子还太小,吃不了多少,所以——
展云止住话语,玉龙和赵羽仍是一脸困惑,惹得五味嘲笑起来
丁五味:哈哈哈,展云,你别说了,说了他们也不懂,他俩呀,一个是榆木脑袋,一个是石头脑袋,是不会明白的,等他们俩都当了父亲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玉龙想反驳,不过这次他真的不懂,若琳难堪地笑笑
展云: 你们懂不懂不重要,倒是羽郎,你查出什么了吗?
司马玉龙:小羽他查出了重要线索,事不宜迟,你俩赶紧去追查吧,我和五味也得去县衙一趟
四人再次分别,展云、赵羽一路打听寻访,了解到那疯女人原本是春芳苑的头牌姑娘苏莺莺,后来与土匪李刀疤互生情愫,苏莺莺后来怀了身孕,李刀疤却朝三暮四,与其他青楼女子来往密切,苏莺莺伤心欲绝,孩子生下后也夭折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苏莺莺得了失心疯,整日在县城游荡,口里嚷着“孩子、孩子,打听到苏莺莺朝夕泽湖走去,两人继续追寻,夕泽湖畔,一身着红裙的女子,怀里紧紧地抱着孩子,她本是倾城倾国之容,如今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着怀里的孩子用力啼哭,却茫然不知所措
苏莺莺:萍儿乖,萍儿不哭,你是不是渴了?
苏莺莺四下环顾,看到了不远处的湖水
苏莺莺:娘带你去喝水,咱们去喝水
苏莺莺抱着孩子来到湖边,用手舀了一些水,刚要把水送到孩子嘴巴,一人伸出手掌,把水打洒
李刀疤:疯女人,你要干什么?
苏莺莺抬头,是李刀疤,苏莺莺抱紧孩子
苏莺莺:李刀疤,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孩子
保护孩子的天性让苏莺莺恢复了清醒
李刀疤:你个疯子,把孩子给我
李刀疤一步步逼近,去抢夺孩,苏莺莺不撒手,李刀疤用力一拽一推,抢过孩子,苏莺莺跌倒在地,李刀疤啐了一口,准备离开,苏莺莺爬起来,抱住李刀疤的大腿,狠狠咬了下去,李刀疤惨叫一声,怒火中烧
李刀疤:你这个疯子
李刀疤掐住苏莺莺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露,苏莺莺脸涨得通红,最后气绝身亡,见她身体一软,李刀疤吓了一跳,撒下手慌忙看看四周,好在四下无人,李刀疤把苏莺莺拖起,然后抛到了湖里,襁褓中,玉柔的孩子不停地啼哭着,李刀疤哄哄孩子,匆忙离开,等赵羽和若琳赶到时,只看到湖上漂浮的尸体,两人合力把苏莺莺拖上岸,赵羽摸了脖颈,俨然没了气息
展云:夫君,她不是被淹死的
细心说完的展云发现了脖子上的红痕
展云: 一定是被掐死的
赵羽(沈世朋):是呀
展云:那孩子呢,孩子去哪了?
若琳四下寻找,忽然发现水边漂浮的手镯,她捡起手镯,也是挂着五个铃铛的手镯,与李刀疤遗落的一模一样,若琳拿出另一个手镯,想来定是两人当初的约定
赵羽(沈世朋):若琳,这么看来,是李刀疤抱走了孩子
赵羽看见了手镯
赵羽(沈世朋):他一定错认了孩子,殊不知,他的孩子早就夭折了
展云:没错
展云转身看苏莺莺,为她的遭遇感到痛惜
展云:苏姑娘为他生儿育女,他却心狠手辣,亲手杀了她
展云很是同情苏莺莺
展云:我一定要抓到李刀疤,替苏姑娘报仇
展云一则痛恨李刀疤的无情无义,二则深感荣幸,自己能遇到赵羽那样极致善良、极致温柔的人,县衙厢房,玉龙正聚精会神地查看案件卷宗
展云:天佑哥
门外,展云找到了玉龙
司马玉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展云还没说话,五味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丁五味:若琳,你和赵羽带回来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司马玉龙:尸体?
玉龙惊讶
司马玉龙:展云,怎么回事?
展云:那女子是苏莺莺,就是抱走孩子的疯女人,她,是被李刀疤害死的
司马玉龙:哦?
客栈一楼,三人围坐一桌,萝卜粥,清淡可口,三鲜包子,鲜香美味,再配上几个小菜,简简单单的民间早饭深得玉龙和赵羽的喜爱,若琳下了楼,赵羽早已给若琳盛好了一碗粥
赵羽(沈世朋):展云呐,快来吃饭
展云走过来落座,与赵羽对视一笑,对旁人视若无睹,赵羽递给若琳一只汤勺
展云:谢谢夫君
展云接过汤勺,转向五味
展云:五味哥,玉柔姐的气色怎么还是那般差,你开的药到底对不对症呀?
丁五味:诶呀
五味嘟囔道
丁五味:你不也说了么,心病难医,我开的药再管用,也治不了心病呀
展云回头,看见赵羽喝完了粥
展云:夫君,我再给你盛一碗?
赵羽微笑点头,展云笑着拿过碗,五味实在受不了了
丁五味:你俩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吃饭呀,腻腻歪歪的,徒弟,咱们换个桌子吃饭
司马玉龙:换桌子干嘛?
玉龙不解
司马玉龙:要换你换,我不换
丁五味:你呀,真是榆木脑袋,我可不当电灯泡
五味一个人坐到另一桌
赵羽(沈世朋):诶?
赵羽没想到五味来真的,心里很是疑惑,他和展云只是寻常的关切呀,真有那般腻烦?
展云:夫君,天佑哥,别理他,咱们吃咱们的
展云对五味不屑一顾
赵羽(沈世朋):公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玉龙捋捋发丝,早已胸有成竹,昨晚,若琳和赵羽把苏莺莺的事都告知了他,几人还打听到李刀疤时常会出现在春芳苑,玉龙决定从李刀疤入手继续查案
司马玉龙:李刀疤与此案有关,与孩子也有关,眼下,得先找到他才行,昨晚,我让人撕了大街小巷的通缉令,我们得来个请请君入瓮
展云惊喜
展云:天佑哥,你打算怎么做?
司马玉龙:你和小羽去妓院守株待兔,引蛇出洞,至于我么,我留下来,帮五味查案
玉龙说出了想法
丁五味:哈哈哈
五味笑着坐了回来
丁五味:我说徒弟,既然要去妓院,不是你和石头脑袋更合适吗,干嘛让若琳一个姑娘家去?
展云:五味哥,是我主动请缨,我要亲手抓住李刀疤
司马玉龙:小羽,你们放心去吧
展云迅速吃完了饭
展云:夫君,我们走吧
赵羽(沈世朋):嗯
两人起身离桌,玉龙白了五味一眼,也起身离开了,二楼,赵羽在房外等候,展云换好赵羽的男装,出了门,赵羽回眸,蓦然间仿佛回到若琳去青楼当卧底的情景
展云:夫君
赵羽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一番,揶揄道
赵羽(沈世朋):展公子好生俊俏呀
展云笑逐颜开,打趣道
展云:哪里哪里,赵兄才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可谓‘举世无双’呐
赵羽(沈世朋):哈哈哈
赵羽开怀大笑,宠溺道
赵羽(沈世朋):你呀,我说不过你
展云:赵兄,你的备用鞋子我穿了,改天我再买一双新的还你
赵羽(沈世朋):没事,你穿吧
展云:赵兄,请
自从上次,赵羽被若琳的高跟鞋崴到脚之后,他就买了一双鞋备用,以备不时之需,展云作个礼让的手势,赵羽笑着摇摇头
赵羽(沈世朋):走吧
赵羽和展云刚走,五味背着手不情愿地上楼,厚着脸皮来到了玉龙房间,玉龙正翻查着案件卷宗,了解案情的进展
丁五味:我说徒弟,不是要帮我查案吗?怎么坐着不动呀?
司马玉龙:你着什么急啊,磨刀不误砍柴工
玉龙回了一句
司马玉龙:【眼下还有一死者身份不明确,凶器也没有找到,除了李刀疤,还有一关键人就是失踪的林平,会不会是他杀了那几人,然后嫁祸给李刀疤?但是,李刀疤和这五人的确是两拨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同一拨人,起了内讧?】
丁五味:哎呀,赵羽也真是的,明明要帮我查案子,现在,又和若琳去追什么李刀疤,三心二意的,能干得了什么?
五味挥挥羽扇,玉龙合上卷宗起身
司马玉龙:我们上街,找中毒的百姓,把事问清楚
玉龙说完就走了出去,五味起身跟上
丁五味:等等我,等等我
街上,玉龙走在前面,几名衙役随行,五味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天气渐热,五味不想再走了,在一户人家门前,坐了下来
丁五味:我走不动了
五味挥扇扇风,回头,走了过来
司马玉龙:钦差大人,你这样可不行呀,如果不好好查案,找出私卖解药的人,国主怎么好封赏你,或者,怎么加官进爵呢?
五味一听,来了精神,直起腰背
丁五味:对呀
可是忽然转念一想,上次他制出解药,玉龙一个子都没有赏他,叹口气道
丁五味:唉,上次我解救了那么多百姓,却连国主的一面都没见上,这国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怕是把我丁五味给忘了
玉龙回想一下,似乎自己真的忘记封赏五味了,安慰道
司马玉龙:你放心,你的功劳,国主定会铭记在心,对了,你这次解决完私卖解药的事,不就刚好,可以提醒提醒国主吗?
五味神色一振,两眼放光
丁五味:对呀,徒弟,看来你这脑袋里装的不止是榆木么
五味起身
丁五味:我这次得趁热打铁,以此来提醒提醒国主,嘻嘻嘻
五味用羽扇掩面憨笑,没有发现玉龙对他的嗤笑
丁五味:好了,咱们赶紧办正事吧
五味整整衣服,向前走去,玉龙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经走访,两人了解到,早在县令分发解药前,就有人私卖解药,的确是两拨人,一拨是李刀疤,另一拨却不知头目是谁,中毒之人竞相买药,等县令一文不收,分发解药时,反而对这无偿的解药产生怀疑,也就没有实话实说,直到前几天,官府派人再次分发解药,他们的毒才解了,玉龙想起来,自己在得知那些人卖的是缺一味药材的解药后,又命人分发了解药,五味义愤填膺,向百姓许诺,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鱼台县的郊外,有一赫赫山庄,乃是江湖有名的武侠派别之一——若竹山庄,庄内房屋错落有致,一塔楼高耸入云,四周树林郁郁葱葱,间或点缀着雪青的蓝花楹树,正值花季,芳香四溢,清雅静谧,花楹树下,一男子正在舞剑,他身着月白水墨交领衣衫,目光冷冷,剑法犀利,不远处,一女子已观望很久,见他收了剑,便走了过来,上着鹅黄衣,下着天蓝刺绣裙,眉目清秀,却也能看出是习武之人,她便是老庄主殷若竹的外孙女南采薇
南采薇:师兄
南采薇走近,抽出帕子,想替他擦汗,卫少川后退躲闪
卫少川:没事
南采薇心一凉
南采薇:【他仍然是那般不易亲近,难道,他还看不出自己的心思吗?】
卫少川:师妹,我要下山,去继续追查私卖解药的事
卫少川擦擦剑
卫少川:听说钦差大人,亲自来查案,咱们若竹山庄一向秉持着锄强扶弱、替天行道的庄规,这个时候要帮钦差大人一把
南采薇:我和你一起去
卫少川:不行,你可是庄主的掌上明珠,他可舍不得你东奔西跑,再说了,庄主他身体不好,你得好好照顾他,没事的话,我就下山了
卫少川说完便跨步离开,南采薇连忙挽留
南采薇:等等
南采薇从袖中掏出一香囊,递给卫少川
南采薇:你的香囊不是破了?我又给你缝了一个
卫少川:谢了
卫少川接过香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采薇仍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赵羽和若琳来到了金乡县的烟花之地,阁楼古香古色,披红挂彩,灯笼高悬,楣上有一木匾额,上书“春芳苑”三个鎏金大字,门前,一些妖娆女子,燕瘦环肥,花枝招展,正招揽着生意,此情此景,若琳望着匾额,两人入内,楼内中空,上下三层,房间四处环绕,红烛高燃,酒气熏熏,二三层护栏上的红绸与彩帛垂到一楼地面上,一楼正中,一丰韵女子,轻纱遮面,羽衣薄薄,正在台上翩翩起舞,四周男男女女围坐桌边,打情骂俏,推杯换盏
红衣女子:诶呦,好俊俏的两位公子呀
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红衣,一个身着绿衣,向赵羽,若琳走了过来
绿衣女子:小公子长得好俊呀
绿衣女子挽起若琳的胳膊,暗送秋波,若琳笑脸相迎,扮出风流公子的模样
展云:来来来,咱们坐下
若琳拉着绿衣女子坐到一邻近的桌旁,红衣女子走向赵羽,手刚要搭在赵羽肩上,赵羽便移步,坐到了凳子上,似是没瞧见那女子,红衣女子扑了个空,却兴致大发,她很少见这样的男子,绿衣女子坐到了若琳的腿上,抱着脖子劝酒喝,红衣女子走到赵羽身边,倒了杯酒,拿起酒杯,把酒送到赵羽嘴边,赵羽一派正色,用手挡住了酒杯,红衣女子放下酒杯
红衣女子:诶呦,公子,您都来到这温柔乡了,怎么还装清高样,您来这,不就是来消遣的吗?
红衣女子伸出左臂,想搂赵羽,赵羽却又手抵住,红衣女子有些来气了
展云:来来来,小娘子
若琳见状,一把把红衣女子拉到了自己腿上,解释道
蓝若琳(银晓静):我大哥他人就这样,他不要,我要
红衣女子:还是小公子你通情达理
蓝若琳(银晓静):其实吧,我大哥是想要你们这儿的头牌
若琳向赵羽递个眼神,赵羽心领神会
赵羽(沈世朋):然也
赵羽拿起酒杯饮酒
红衣女子:诶呦,原来公子不是清高,而是眼光高呀
展云:对呀,我大哥来你们这儿,就是要找什么,苏什么?
赵羽(沈世朋):苏莺莺
赵羽放下酒杯
红衣女子:诶呦,公子,你们真是孤陋寡闻,苏姐姐那是我们的上一个头牌了,如今的头牌,那是紫烟姐姐
展云:是吗?那苏莺莺呢?
红衣女子:唉
红衣女子轻叹一声,坐到凳子上,准备细细陈说
红衣女子:苏姐姐把心错付给一个土匪,还大了肚子,可惜孩子早夭,那土匪早已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呐,那土匪又和紫烟姐姐好上了,还扬言要娶紫烟姐姐
绿衣女子:对,那土匪前些日子给了妈妈好多银票,说是要替紫烟姐姐赎身,可是至今,都没见他身影
绿衣女子看向赵羽
绿衣女子:那位大哥要是想找紫烟姐姐,和土匪抢女人,怕是得有些胆子,另外,还得有些银子,紫烟姐姐的一晚可是价钱不低
展云:放心,本少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若琳推开绿衣女子,对赵羽道
展云:大哥,走吧,去找紫烟姑娘
红衣女子与绿衣女子面面相觑,看来这两人来头不小,赵羽和展云找到了老鸨,并说明了只要紫烟,老鸨看着银票,两眼放光,当场就答应了,于是,老鸨来到紫烟的房间告诉她,让她去陪客
紫烟:诶呀,妈妈
紫烟一脸不耐烦
紫烟:我都说了,我不接客,李刀疤不是给了您不少银票吗?
紫烟摸摸发髻,一脸不屑,她略施粉黛,神情慵懒,里面穿的是丁香色衣裙,外面披着素白纱衣,眼角的美人痣更是增添几分姿色
老鸨:诶呦,姑奶奶,有钱干嘛不赚呀?那两位公子可是大手笔,硬是要见你
老鸨把一沓银票塞给紫烟
紫烟:看到没,赶紧去
紫烟收好银票,准备去卖个笑
紫烟:谁要找本姑娘,胆子不小呀?
紫烟推门而进
紫烟:知不知道我是土匪的女人呀?
只见一风度翩翩的男子,背对着她,见她进来,也不回头,紫烟刚要准备上前,旁边的若琳忽然出现,把剑架到了紫烟脖子上,赵羽明眸转身
赵羽(沈世朋):紫烟姑娘,幸会呀
紫烟:两位好汉,有话好好说
紫烟抬起双手,展云仍架着剑不放
展云:紫烟姑娘,你别怕,我们是钦差大人的手下,您收了我们的钱,自然也得给我们办点事了
紫烟:好,我办,我办,只要不是掉脑袋的事,都行
紫烟一口答应
紫烟: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呀?
赵羽(沈世朋):很简单
赵羽摸摸刘海
赵羽(沈世朋):引蛇出洞
金乡县郊外,一辆马车驶在道上,旁边几人骑马跟随,玉龙坐在马车前赶马,马车里,五味想着赵羽和若琳又去了妓院,心里很是不快,便拉开帘子,与玉龙说起来
丁五味:徒弟呀,我跟你讲啊,这五月是阳气最盛的时候,有时候阳气过盛,不一定都是好事,就比如说石头脑袋,这以前吃我的醋也就罢了,现在连你的醋都吃,你呀,好好劝劝他,桃花岛那只是逢场作戏,他可别太当真
玉龙不屑一顾
司马玉龙:吃你的醋?又吃我的醋?脑子肿大,无药可救,驾
五味火冒三丈,正想回嘴,在他们对面,一男子驾着青黑色的马匆匆驶来,吓得道边的衙役连连躲闪,幸好没有撞上,尘土飞扬,呛得五味咳起来,赶紧坐回马车里,玉龙用手臂挥挥尘土,向后望去,那人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呢?玉龙与五味一行人到了郊外的驿站,当初的信函就是由经这里,移交到县令手上的,五味官架一摆,驿站的驿兵、驿骑纷纷毕恭毕敬,简单了解后,两人得知当初是驿骑“薛江”负责,把信交给县令的
司马玉龙:把薛江叫来,钦差大人有话要问他
一驿兵慌忙去传人,过了一会儿,几人慌忙进屋,说薛江刚刚骑着快马,已经逃了,玉龙一惊,原来刚刚那男子是薛江,迅速出门,也牵了驿站的马,连忙去追,大约行了一半的路程,玉龙忽然瞧见前方有两个男子,旁边有两匹马,其中一匹正是青黑色的马,玉龙勒住缰绳,其中一人正是薛江,他似乎摔伤了腿,另外一名男子,身着水墨衣衫,正扶他起身,玉龙从马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了薛江
司马玉龙:薛江,你还想逃到哪去?
卫少川:这位少侠
卫少川作个揖
卫少川:这位小兄弟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追他?
玉龙绑住了薛江
司马玉龙:我奉钦差大人之命捉拿他,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卫少川抱拳道
卫少川:在下卫少川,是若竹山庄的弟子
司马玉龙:若竹山庄?
玉龙曾听空空师父说起过,若竹山庄的庄主殷若竹刚正不阿,负气仗义,儿时的他和赵羽都很钦佩,见到门下弟子也不由心生敬意
司马玉龙:在下楚天佑,久闻山庄大名,没想到今日能见到殷庄主的弟子,久仰了
卫少川:楚公子过奖
卫少川看看薛江
卫少川:不知,钦差大人这次查的是什么案子?
司马玉龙:是私卖噬心毒解药的案子
卫少川一惊
卫少川:不瞒你说,我这次就是奉庄主之命,来协助钦差大人查案的
玉龙也一惊,若竹山庄果真名不虚传,两人带着薛江回到驿站,一番逼问下,薛江说出实话,原来当日是李刀疤抢了他的信函,后来又一拨人抢了李刀疤的秘方,李刀疤怀恨在心,扬言要杀掉他们,他自己怕朝堂定罪,便伪造了信函,玉龙气愤不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看来李刀疤的确是凶手,而薛江正好是证人,五味命人把薛江押了下去,有了证人,案子终于明朗起来,赵羽和若琳正在施计捉拿李刀疤,这可是大好机会,决不能让他逃了,玉龙用过午饭,便快马加鞭赶回了拾欢客栈,此时,赵羽和若琳正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回到房间,玉龙欣喜地告诉赵羽这个重大的发现,可赵羽似乎并不惊喜,反而觉得漏洞百出,赵羽捋捋刘海
赵羽(沈世朋):公子,你跑来跑去,辛苦你了,但是这个薛江有点奇怪
玉龙不解,赵羽摸着刘海,娓娓道来
赵羽(沈世朋):薛江说,李刀疤抢了他的信函,这件事他知道不足为怪,可是,有人抢了李刀疤的秘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玉龙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司马玉龙:也许,这两件事是前后脚发生的,薛江他亲眼看见了
赵羽(沈世朋):你说的倒也有可能
赵羽继续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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