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以后安室透就为自己刚才的草率结论痛悔。
“你说什么?”
“我说。”姜湫皱了皱眉,对安室透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表示生气,“我得住到你家去——为了防止你说漏我的身份,你也可以监督我不要说漏你的身份。”
“哦?”安室透挑了挑眉,显然对她不是多么信任,“是这样吗?”
姜湫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难不成还是因为我馋你身子?”
安室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姜湫诚恳道:“是长得挺帅的,但我没必要。”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想住我家?”安室透想了想,直击问题中心,“那你之前住哪?”
果然就见姜湫的脸色唰一下染上几分尴尬,张着嘴,却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最终,她脸上忽又露出一副摆烂的咸鱼表情:“好啦,我昨天买了这家店之后我爸说我能自力更生,一高兴就把我卡停了。我才刚买这家店,哪有钱自力更生啊,我现在连酒店都住不进去——他难道让我住店里么?好像也不是不行——那这和买了车就睡车里有什么区别?太残忍了。”
安室透看着她在那自问自答的模样实在有趣,心说你该啊,让你得瑟。
结果就见她气鼓鼓地将自己盯着——他觉得他又不像小熊猫了,像一条胀了气的河豚——但总之都有想让人捏一把的冲动。
听对方一直不理会自己,姜湫猛然抬头,好生可怜的模样:“你该不会要看我流落街头吧,你可是公安啊,保护公民是你的责任。”
安室透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好像是中国公民吧。”
姜湫张着嘴眨了会儿眼睛,却发现的确无力反驳。
然后就更像河豚了。
见状安室透实在没忍住,探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
——比他想的要瘦一点。
他的手套上还沾着些许奶油,这会儿的功夫全到了姜湫的脸上。他看着觉得好笑,就别过头去笑出了声。
事情乍起姜湫是愣住的,她完全无法理解那只正做着蛋糕的手怎么会突然就到了自己脸边,又怎么突然就捏了自己一把。
安室透脸上的笑意更深。
姜湫狠狠翻了个白眼,但她还是坚持不懈:“所以,我能暂时住到你家吗?你放心好了,我会付房租的。”
“是么?”安室透毫不留情地反问她,“你不是刚才还说自己没钱了吗?”
这次姜湫倒是没被他噎了,而是掷地有声地反驳他:“每天付钱和每月付钱能一样吗。”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姜湫点点头:“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被迫接受。”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安室透收拾了一下吧台,“你想住多久?”
*****
最末姜湫提着行李,笑嘻嘻地敲开了安室透家的门。
安室透觉得自己实在是好脾气中的典范,居然能容忍某种意义上的老板住进自己家门。
姜湫进门环顾一周后得出结论:“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降谷零:?
家中空余的房间还剩一个,虽然小了一点,但姜湫表示小有小的好处。
至于是什么好处,姜湫抿着嘴想了想,最后道:“一眼看得尽整个房间,就很有安全感。”
没想到过是这样的答案,安室透顿了顿,才问她:“你很容易害怕吗?”
他依稀记得上次在列车上,听到爆炸声后的她,居然慌不择路一般拉住了彼时还没那么熟悉的自己的衣角,像只小动物一样一惊一乍。
姜湫的神情微微一滞。
不过很快她便表现得如往常别无二致,晃了晃脑袋道:“我从小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我都不知道。”
安室透笑了笑,心说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怕的话,还下意识追求什么安全感呢?
不过说到底他并没有拆穿她,认识这么些日子他也算对她有所了解——她的性子中是带了些锋芒毕露的,等闲绝不服软,也不认输。
她与他从前遇到过的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但他又想,女孩子生来就不该是被定义的,她们可以是抱着鲜花与糖果的温软,也可以是执着长剑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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