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颜爵“多谢音公主相助.”
冰公主·冰璃雪:“多谢.”
情公主·艾珍“呃……谢谢!”
这位黑袍人面容平静,似乎没有喜怒之分,也无法辨认其神态.她背对着他们,默不作声,神秘而深沉.
良久之后,黑袍人冷冷淡淡道:
法相陆:“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接着她又说.
法相陆:“另外,我现在并非音公主,也没有这个尊称.”
颜爵忽的站起身,又对她行了个拂胸礼,客气却带着几分狐疑向她问:
司仪·颜爵“不知阁下为何说现在并非音公主?”
黑袍人背对他,并不作声.
司仪·颜爵“还是说…身为十阶的音公主不方便以面示人呢?”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冰公主与颜爵处于和黑袍人对立的局面,他们站在一起,一前一后,气势咄咄逼人.而情公主选择远离战场,站在钢琴旁边,心里还默默祈祷他们不要打起来.
法相陆:“不愧为灵犀阁司仪.”
话音未落,她轻扯黑袍,一瞬,黑袍落地.
“悦、悦宫弦?!”
冰公主·冰璃雪:“我记得你当年不是元神消散吗?”
司仪·颜爵:“怎么……出现在这儿?”
悦宫弦垂下眼,转过身,那可当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绝色!
情公主依旧不靠近,既然颜爵已经猜到音公主的身份,如果接下来又不承认这个身份的话,那么她就见机行事,适时的拆穿她的谎言.罕见地,艾珍沉下心来.
悦宫弦:“别急,这不过就是一具死尸,而我的灵魂寄宿在她体内,才有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我.”
冰公主·冰璃雪:“但是…为何要寄宿在他人身体中?”
冰公主问.
悦宫弦耷拉下眼皮,只留三分之一的视线来看他们,伸脖昂头,指向颜爵,接着不紧不慢地叹了口气.
悦宫弦:“他不是说了吗?我身为十法相之一,被仙境人封印,也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站在一旁的艾珍终于动身,向三人靠拢,只是她选择站在三人中间,代表目前不帮任何一方.
而颜爵和冰璃雪得了悦宫弦的回答则是更加警惕,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开始蓄力,随时准备战斗.
蓄势待而发?
哼,真没良心.
既然身为十法相,音公主自然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小心思,只见她轻抿唇,露出略显阴森的笑容,方才还有几分温柔的眼神现在已然冷冽.
完完全全的高岭之花一枚.
悦宫弦:“念在当年辛灵仙子的身份上,我才给她一个情面送冰公主一次迅速提升战力的机会.”
接着她懒懒散散地笑.
悦宫弦:“不过现在,两位似乎不太友好?”
继而又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悦宫弦:“想打?只怕你们三个人也打不过我一个.”
她此番话不假,十阶法相可不是浪得虚名,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实力在先前的战斗中早已消耗得为数不多.
而且,阿冰需要这次机会.
颜爵咬咬牙,蓄力的手收起,弯下腰,呈九十度弯曲,再加上诚恳请求.
司仪·颜爵:“抱歉,刚才失礼了.”
冰公主见状,见他为了让自己获得那一次机会,竟然不分敌友,于是伸出手欲要拉他回来.
可伸出的手却被沉默许久的情公主拉住,她表情沉重地摇摇头,示意冰公主不要有动作.
再如何,也要以顾全大局为重,碾压局可没意思.
悦宫弦倒是面无表情,只身走向墙上的壁画,拿出宽袖中的笛子.
悦宫弦:“看在你道了歉的份上,这个机会你们还有.”
话落,她吹起笛子.
这个地方空间相当大,再加上各种凹凸不平的设计,音量也被无限扩大.不多时,这个空间内笛音缭绕,还颇有种余音缭绕之感.
侧身看那壁画,壁画中是两位女子,皆是黑发 .正在弹琴的一位一头青丝披散于腰间,头顶是一些青蓝装饰;另一位正单手托腮,处于享受之中,一缕发丝挽成云鬓,鬓上缀着星星点点的流金饰品,一缕则垂放于左肩把玩在手中.真是赏心悦目.
也许另外两人不认识,可艾珍认识啊,她再熟悉不过那张笑颜了.
所以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看.
不对.
画中景象似乎正在变了.
许是笛声的作用,此幅画与大厅对面那幅联系在了一起,一丝一缕的丝线穿过画相连,只不过对面那幅被画布遮住,看不清画为何物.
音乐接近尾声,本来站在原地一脸懵的冰公主忽然飘在空中,接着不断缩小、缩小,直至融进方才那幅壁画中.
然后画中人由方才两位女子变为了冰公主.
司仪·颜爵“阿冰!”
他不多言,一跃而起,和冰公主的情况相同,他也缩小到了画中.
只不过他融进了对面那幅画里,可就这样,两幅画却都出现了两个人,上面还附上了四个大字:百年好合.
悦宫弦:“你不去?”
不知何时她停下了吹奏,直到现在还处在懵圈状态的情公主忽然被悦宫弦问,这才反应过来.
本能反应地,她笑着摆起手:
情公主·艾珍“我就不去了吧……”
她确实是笑,可现在她的音儿姐姐却不似以前了.
悦宫弦不但不笑,甚至转身披起黑袍就要走……
情公主·艾珍“哎,音儿……”
悦宫弦:“情公主,”
她无情打断艾珍接下来要说的话.
悦宫弦:“人一旦有了隔阂,就再难靠近了.”
这话丝毫不留情,且是一针见血,冷漠淡然,毅然决然.
并且头也不回地走了.
情公主·艾珍“有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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