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内一股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霉味,门口放的垃圾也散发出一股酸臭味。
腐朽的木地板在几家人的门口暴露出来,一虎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的家的环境如此肮脏。
二人在一处门前停了下来,大门虚掩着,门口的塑料袋里装着空挡的啤酒瓶。
一虎的呼吸变得沉重,手也情不自禁的抖起来,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门缝,恐惧的盯着门内晃动的身影。
寇长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
她推开门,率先踏入屋内,一虎慢慢跟了上来,身后的门依旧开着。
男人听见脚步身,一把掀开桌子起身,视线略过寇长卿,目光落到羽宫一虎身上。
“爸爸......”一虎声音带着哆嗦,从嗓子里发出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啊,不是跟那个b子跑了吗?!”男人说着举起拳头。
在拳头落下之际,寇长卿拦住了他的手,道:“羽宫先生,先别生气,你不先问问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一虎的父亲闻言,看了看寇长卿,放下了手,理了理领带,道:“说。”
寇长卿道:“我是带一虎来认错的的,他知道错了,但是不知道哦该怎么跟您说。”
羽宫拓真看着低着头的一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之前掀翻的桌子扶起来,在蒲团上缓缓坐下。
寇长卿对一虎说道:“帮我拿一个蒲团,我们坐下慢慢说。”
一虎的父亲看起来是个正常的上班族,实则是衣冠禽兽,头发梳的油光锃亮,身上的中山装也是被妻子认真熨烫过的,在外人的眼里或许他就是个工作努力,家庭幸福的普通中年男人,实则,他的精心打扮都是给外人看的,最黑暗和最暴力的一面留给了她当初最爱的两个人。
哪怕实在家里,羽宫拓真也带着那副边框眼镜,白色衬衫的扣子也只是解开了几颗,暗红色的格子领带也只是被扯得松散。
寇长卿接过一虎递来的蒲团,二人坐在地上,一虎是跪坐,寇长卿则是盘坐。
见羽宫拓真盯着自己的姿势很久没动,寇长卿笑道:“抱歉了羽宫先生,还请您理解一下我们的文化,中国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让自己尊敬的师长。”
闻言,羽宫拓真移开了视线。
“一虎,道歉吧。”寇长卿偏头看着一虎。
一虎看着寇长卿的眼睛,他知道她只想让自己演的真是一点。
半晌,一虎开了口。
一时之间,一虎嘴里的话滔滔不绝,全部说着自己和妈妈的各种错去错误,丝毫没有提到羽宫拓真。
寇长卿看着羽宫拓真逐渐上扬的嘴角,知道这个人已经上钩了。
真是......蠢过头了。
一虎说完了,满脸泪痕的祈求自己的父亲能原谅他,看着羽宫拓真起身,逐渐抬起的手让他猛地闭上了眼,随后,父亲的手掌摸了摸一虎的脑袋,“我原谅你了。”
居然真的这么好骗...
过程轻松地让寇长卿一度怀疑自己一路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虚伪的人,用贬低他身边的一众人,唯独捧高他自己的一个方式来认错,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再好用不过了。
“来,帮我买几瓶啤酒。”羽宫拓真从钱包里掏出日元递给一虎,一虎一脸欣喜的接过来,跑到玄关处穿鞋。
待一虎的脚步走远,寇长卿看着他问道:“您现在已经原谅一虎了对么?”
“嗯。”羽宫拓真拿着水壶里的温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以后一虎要是犯错了您能别打他了吗,我觉得教育孩子要讲方法......”寇长卿正打算款款而谈,一杯温水泼到了她的脸上。
羽宫拓真当下就把手里的玻璃杯摔到地上,杯子被摔的四分五裂,玻璃片碎了一地。
寇长卿淡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道:“您要是不愿意听我讲就算了。”
羽宫拓真面色阴沉的说道:“我怎么教育小孩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大风大浪你还没见过呢,别他妈在这跟老子谈事情。”
“要是乖乖听话不就不会被打了吗?!”
羽宫拓真愤怒的一拍桌子,一只手刚扬起来正准备打下去,一虎冲了进来,手提了一个塑料袋。
“爸爸,你在干什么?”一虎向他们走过去。
寇长卿起身,将羽宫拓真的手放下,道:“没事,你爸爸就是活动活动胳膊。”
她接过一虎手中的袋子,将啤酒瓶摆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能付一瓶啤酒的钱,拿起一瓶啤酒,道:“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来,一虎,我教你做菜,来孝敬你父亲一回。”
一虎闻言,打开了电视,和寇长卿一起走到了厨房。
寇长卿缓缓拉上厨房的玻璃门,二人带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一虎熟练的洗菜切菜,很快,几盘香味扑鼻的菜端到了灶台上。
二人看起来忙来忙去的,实则是拆开了还未拆封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一虎站在洗手池的位置观察客厅羽宫拓真的动向,寇长卿则是按照老方法,先把菜系数加到二人碗里,随后在另一碗饭里倒入了白色的粉末。
“一虎,”寇长卿看了他一眼。
一虎冲他点了点头,一滴冷汗从鬓角滑落,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寇长卿把他拉过来,一手伸过去将书里的东西递给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掌上躺着一袋白色的粉末状物体。
“做好了就端上来啊,愣在那干什么。”
羽宫拓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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